第4章 撿漏
林舒蓉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稱得上是極品。
再加上二十七八的年紀，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子成熟的韻味。
像是一朵隨時等待開采的嬌花兒！
覃飛血氣方剛，哪裏受得住這等蠱惑，隻覺得口幹舌燥：“那什麽……蓉姐，這顆舍利佛珠，你自己處理，我去外麵透透風！”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林舒蓉笑彎了腰肢：“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這麽一下就受不了了！”
忽然她想到自己剛才誤會覃飛，不由內疚起來。
看來，她沒有看錯人！
覃飛，就是覃飛！
“這回，你算是幫了姐一個大忙，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林舒蓉美眸閃爍，嘴角的笑意，蕩漾人心。
九龍古玩街道。
作為渝城最大的古玩市場，每天都人流爆滿。
湊熱鬧的，圖新鮮的，撿漏的，二道販子……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
覃飛此時正蹲在一條巷子口，任由身邊人來人往，都無動於衷。
經過好幾次試驗，他確認無疑，自己的眼睛，真的可以透視！
但是有一點疑惑，為什麽剛才發現舍利佛珠的時候，他能看到佛珠表麵氤氳的一層金光。
看其他東西，卻什麽光都沒有？
莫非，隻有寶貝，才能看到光嗎？
再去試試！
覃飛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
本來他還在為老爸的醫藥費和妹妹的學費發愁，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擁有了這透視眼，還怕掙不到這些錢嗎？
想到這裏，覃飛一頭紮進了人海。
九龍古玩街蜿蜒數十裏，不說正規的門店商鋪，光是大大小小的攤位，就有上千家。
覃飛一邊走，目光一邊仔細的掠過各個攤位上的玩意兒。
“小哥，正宗元青花瓷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青花釉色都脫了，跟我說正宗？”
“帥鍋，中初清禦賜文房寶，上有嘉慶皇帝欽賜章印，十萬打包帶走！”
“嗬嗬，你確定清代中初期是嘉慶？”
“小夥兒，來看看我的，唐伯虎八大美人圖，一口價，隻要八百八十八，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這就過分了，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名畫，居然隻值八百八？”
覃飛直接被氣笑了，不由得直搖頭。
如今的商販子，真是太不專業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不過倒也正常，畢竟在外麵擺攤的，多半就是忽悠外行，好東西不是在名家手裏，就是被放在大店裏賣。
當然了，珍品不是沒有，隻是少之又少。
除了需要豐富的鑒定能力，有時候還得靠運氣！
覃飛連續逛了二三十個攤位，沒掏到一件像樣的玩意兒。
眼看夕陽西下，黃昏時分，馬上就要天黑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等明天再繼續了。
“走一走，看一看嘞！難得的珍品，錯過了有錢都買不到！”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吆喝。
就見一條巷子邊的角落攤位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十樣東西。
商販手裏正拿著一個方壺，唾沫橫飛：“祖宗親傳寶貝，乃是慈禧太後專用夜壺，獨一無二……”
覃飛隨意掃了一眼，搖搖頭。
這明明就是一隻瓷器方壺，是古人用來盛酒飲之類的東西，怎麽可能是慈禧用的夜壺？
一笑置之。
正要離開，眼角餘光一閃！
不對！
這隻方壺，好像沒那麽簡單！
覃飛定睛一看，猛的發現，方壺的表麵，竟然氤氳著一層淡褐色的光芒。
如果不仔細盯著，還真看不出來！
是寶光！
方壺，是件寶貝！
他安耐住激動，默默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行人，根本沒人注意到方壺的異樣。
隻有他，可以看到！
心中竊喜，不枉他辛苦半天，總算是找著一件寶貝了！
“老板，這方壺給我看看！”這時候，一名老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蹲在了攤位跟前，拿起那隻方壺細細打量。
覃飛麵色一緊，被人捷足先登了？
古玩行當的規矩，向來都是先入為主。
誰先要到東西，其他人，就不能貿然插手甚至是強搶！
所以哪怕覃飛心中焦灼，也隻能停下上前的腳步，隨意拿起了一塊玉佩，裝作打量的樣子。
眼神卻瞥向那名老者，暗暗祈禱，千萬別被買去。
老者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一副拿捏不準的模樣。
在和商販討論了幾句後，就放下方壺，轉身離開了。
覃飛鬆了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激動，慢悠悠的來到攤位前：“咦，這方壺不錯，老板，什麽價？”
“小哥一看就是內行人啊！”販子叼著煙，吐了一口，並沒有直接說價，而是問道，“知道剛才看方壺的老先生，是誰不？”
“不知道！”覃飛搖頭。
“卓老先生！”販子眉飛色舞，“卓晨光老先生，那可是渝城古玩協會副會長，自己還有一家高級門店，在古玩街那是響當當的元老人物！他看中的東西，可不一般！”
“是嗎？”覃飛冷笑了兩聲，這販子，擺明了是想故意吹價，“直說吧，多少錢？”
“五萬！”販子豎起五根手指。
“五百，賣不賣？”覃飛問道。
“什麽？五百？”販子瞪了瞪眼睛，沒好氣道，“小哥，砍價也沒這麽砍的吧？我都跟你說的這麽明白了，卓老先生看中的東西，絕壁是好貨！這樣，看你是第一次光顧生意，打個折，四萬八好了！”
覃飛似笑非笑：“既然桌老先生看中了，他為什麽沒買？說明這東西，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這……”販子頓時被堵的支支吾吾，老臉憋的通紅，但還是不甘心，“五百也太少了，五千，五千就給你！”
“最多八百，愛賣不賣！”覃飛態度強硬道，“我也就是家裏缺個裝飾品，看這隻方壺還不錯才想買來玩玩！你不賣，我另找他家就是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他在九龍古玩街好歹也混了一年多。
不僅學到了不少鑒寶知識，對於商販的各種套路，也門清的很。
“誒，小哥，別走啊！”果不其然，還沒走出一步，販子就急了，“八百就八百，小哥你真是太會砍價了，實在是今天沒開張，不然我絕不會賣！”
嘴上這麽說，實際上，這隻方壺就是他撿來的，沒花一分本錢。
憑空掙八百，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覃飛笑而不語，直接掏出八百塊遞了過去，完成了交易。
方壺到手，他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先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這位小友，請留步！”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喊住了譚飛。
他轉頭一看，皺起了眉頭。
來人穿著一身樸素的中山裝，下巴的山羊胡格外精致，雙眼雖然渾濁，卻透露著一絲精光。
這不就是剛才看過方壺又離開，被販子成為古玩界大佬的卓晨光卓老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