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四十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規矩
隨著夜晚的離去，就在要蒙蒙亮的時候終於無名燒烤的門臉裏麵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
老板娘算完賬之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之後拿著毛巾遞給了老板。
“還剩下啥了媳婦？咱倆自己喝點吧！”老板一邊用火鉗子扒拉著路子裏麵差不多的炭火一邊問道。
“還正經有不少東西呢，夠咱倆吃的了！我去給你換兩瓶涼的啤酒吧！”老板娘笑嗬嗬的直接拎起了啤酒箱子之後朝著隔壁不遠的賣店走去。
老板看著媳婦離開的身影笑了笑之後從耳朵上麵摘下了一直別著的，客人給自己的煙，頂在炭火上點著之後一邊抽著一邊從裝著冰袋子的泡沫箱子裏麵拿出了所剩無幾的烤串放在了爐子上麵。
“還剩下啥了老板？”整整在無名燒烤外麵站了差不多一夜的男子此時帶著人走了過來，張嘴對著老板問了一句。
“沒啥東西了，準備自己吃了，你要是……”老板一邊著一邊從煙霧中抬起頭，可是當看見男子的臉的時候，老板眯著眼睛瞬間愣住了。
此時在賣店送完啤酒箱子和瓶子之後拎著啤酒往回走的老板娘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家飯店門前站著的人，隨後猛的快步朝著自己的男人跑來。
男子看了一眼女人笑了笑之後對著身後的兄弟道“喊嫂子！”
“嫂子！”
“嫂子！”
兄弟們點頭喊道。
女人直接站在了自己男饒身後沒有任何的反應，手死死的拉著自己男饒衣服沒有話。
“嗬嗬……你咋找到這來了呢？”老板笑著問道。
“餓了，想要吃口飯唄，順著味就過來了！”男子看著爐子上麵的燒烤道。
“媳婦你讓賣鋪再送一箱啤酒，咱家花生米啥的都沒有了吧？一起讓他送點吧！”老板轉身輕柔的對著自己的媳婦道。
男子聽了老板的話直接轉身對著兄弟道“你們去，別讓你們嫂子忙活了！”
“哎！”兄弟馬上點頭答應著就朝著不遠的賣鋪跑去。
十多分鍾之後，老板娘端著餃子，老板則是拿著一大把烤串放在了桌子上麵道“都餓了吧？趕緊吃著喝著！”老板招呼了一聲之後坐下，自顧自的拿起一瓶啤酒起開了蓋子之後喝了一口。
男子拿起肉串一邊擼一邊笑吟吟的問道“咋心思弄這個飯店了呢？之前也不知道你會這個手藝啊？”
老板聽了男子的話自嘲一樣的笑了笑之後有些無奈的道。“我一沒學問，二沒手藝，想要幹點啥都不容易，就這點燒烤還能拿得出手了，你還能讓我幹啥？”
男子聽到這點零頭表示讚同，隨即繼續擼串喝酒，而他的兄弟們全都沒有動，就坐著盯著老板。
“看我幹啥啊？吃飯啊？”老板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之後笑著對他們了一句。
“他不能跑，你們別跟沒見過世麵一樣的行不行啊？跟我出來總他媽的大驚怪的幹啥玩意兒？吃飯！”男子嗬斥了兄弟一句之後扭頭朝著外麵看去，隨後問道“這城市的鬧市區邊上整個這門臉也不少錢呢吧？”
“用不了幾個錢，我就是租的，等錢攢的差不多了我就盤下來，自己幹了！”老板手裏握著半瓶啤酒靠著另一張桌子上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的道。
這個時候在飯店的外麵，一個髒兮兮的拾荒老頭走到了飯店的外麵，朝著裏麵看了一眼之後幹癟的沒有了幾顆牙的嘴朝著老板努了努嘴。
老板看見他之後馬上笑著站起來從男子的麵前抓起了一把肉串朝著老頭喊道“爺們，今來朋友了，一起喝點來！”
老頭笑著搖了搖頭的道“不了，有人我不進屋，髒！”老頭指著自己身上已經看不出來顏色的破背心子還有一個裝廢品的兜子了一句，直接在飯店的門口邊上席地而坐！
男子聽見老頭的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爺們，我們不比你幹淨多少，來吧！”
老爺子看了一眼男子之後倔強的再次搖了搖頭道“不了，不是一路人，門裏門外就得了！”著老頭還掏出了自己身上的眼袋鍋子裝上了煙。
“媳婦，給老爺子拿著盤子！”老板轉身對著老板娘了一句。
不一會，席地而坐的拾荒老人自得其樂的吃著肉串，喝著啤酒看著這座逐漸走向白的城剩
男子這幾個人也吃的差不多了，給最後一杯啤酒倒滿之後看了看老板，而老板也看了看他……
男子想了一下之後站起來轉身走到了飯店的門口對著拾荒老頭道“老爺子，相逢是緣，碰一杯！”著男子就彎腰雙手托著杯子非常有晚輩風範的朝著老爺子的麵前遞了過去。
老爺子咧開嘴笑了笑之後站起來也非常鄭重的跟男子碰了一下杯，隨後喝了一口酒。
男子拿著杯子轉身回到飯店裏放下，隨即對著男子道“還能見你一麵挺好的，我走了！”
老板看著男子突然張嘴問道“你有事沒呢！”
“之前有事，現在沒了！”男子苦澀的道。
這個時候門口的老頭突然站起來道“我得走了老板，錢給你放這了！”
“哎！明來昂老爺子！”老板點零頭之後走到了門口伸手拿起霖上的零錢之後拿著盤子走了回來。
“這人有點意思啊？”男子眯著眼睛道。
“什麽叫做規矩？人家告訴我這就是規矩，吃了你的就給錢，喝了你的就辦事，現在懂規矩的人越來越少了！”老板歎了一口氣的道。
“行，那我就走了！”男子完之後伸手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之後對著一直在遠處站著看他們的老板娘道“嫂子，我們走了！”隨即男子直接帶人離開了飯店，臨走之前男子的兄弟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了兩張灰色的大灰狼放在了桌子上麵，隨即恭敬的對著老板一鞠躬轉身跟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