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 你看這一刀像不像我弟弟身上的窟窿
此時早在早上得到了通知之後就一直等在自己家裏老宅準備見一麵自己二叔的夏鬆坐立不安的在會客廳坐著,這麽晚了二叔都沒有回來可能是出了大事了。
終於在四十多分鍾之後,夏鬆的二叔回來了。
開了一天會的二叔伸手給自己的文件包直接扔在了桌子上,隨後伸手拿起了夏鬆給自己倒的一杯茶仰頭幹了之後看著夏鬆運著氣的不說話。
夏鬆從小就是二叔看著長大的,因為父親早早的去世了,加上二叔並沒有兒子,所以從小夏鬆在二叔的管教下就跟他的親兒子差不多,雖然最後夏鬆沒有按照家裏的想法去走應該走的路,但是配合著二叔夏鬆也確實是沒少為了家族添磚加瓦。
二叔喝完茶之後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看著夏鬆問道“小鬆,你不跟我撒謊吧?”
“絕對不撒謊!”夏鬆認真的說道。
“哎!”二叔聽了夏鬆的話之後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是長歎了一聲之後無奈的低下了頭。
“咋的了二叔?我惹事了?”夏鬆急切的問道。
二叔聽了夏鬆的話之後苦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是你辦了這件缺德帶冒煙的事,我還真就不在乎了,可是我明明知道不是咱們家的人幹的,髒水和屎盆子確劈頭蓋臉的抽上來了!我想躲也躲不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麽?”
二叔是親二叔,所以這裏麵的門道夏鬆是心裏太明白了,聽完二叔的話之後夏鬆皺著眉頭問道“要變天?”
二叔依舊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何止是要變天,如果單純的是要變天的話我絕對不會這麽難受,你爺爺給我來電話了,這一次一點風聲都沒有就是因為在東北那邊鬧出的事情上麵已經有人注意到了,所以開始要清掃現在的不少集團和團夥,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哈市老四沒了,他們要繼續收拾掉點別的地方的老五,老六?”夏鬆呆愣的對著二叔問道。
“嗯!早做打算吧,這一次可能身上不幹淨的都要躲不掉了!”二叔歎著氣的說道。
“那你……”夏鬆看著從來沒有這樣過的二叔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別管我了,我別說身上多幹淨,但是我最起碼勤勤懇懇的在福州幹了這麽多年,最後也不至於達到一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地步吧?反倒是你,孫家那個小子今天的會議上麵完全就沒提出來一句關於你的事情,即使是漁村那邊死人了也沒有提過,但是跟風的人吃的太緊了,小鬆,夏家在福州站立的時間太久了,應該停一停了,家裏你不用管,其實你也是在為家裏背鍋呢!”二叔看著夏鬆也是從來沒有這麽溫馨的說過一句軟話,但是今天無疑二叔更像是在安慰一個自己心愛的孩子一樣。
夏鬆跟二叔相對無言的坐在一起說著這些年都沒有說出來過的這麽多話。
就在夏鬆這邊跟自己的親二叔正在研究的時候,孫慶山則是笑嗬嗬的坐在自己家裏看著麵前坐著的親兄弟們說道“嗬嗬……夏家現在是千夫所指,不管是涉黑還是啥,基本上都沒戲了,所以你們現在都開始收攏資金吧,馬上準備動起來了!”
孫慶山的弟弟的聽完孫慶山的話之後想了一下問道“現在局勢穩定了麽?如果要是穩定了的話我們開始收攏資金沒有問題,但是你看現在外麵的這個局勢,如果要是輕而易舉的出點什麽事那咱麽可就功虧一簣了啊!”
“哈哈哈哈……老六你就是膽小,現在外麵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上麵的變動最先摸到的是咱們,所以這個風向標是咱們掌握主動,況且我現在也沒說讓你收攏資金之後就動起來,不管怎麽說胡海泉跟吳文也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準備讓他們先試試!”孫慶山對著自己家裏的兄弟們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眾人相互看了看彼此之後都沒有吭聲。
“這事我們就不討論了,我拍板決定了就幹,我還要去找找胡海泉他們,你們開始動起來吧!”孫慶山說話在兄弟裏麵還是比較有力度的,他這麽一說眾人也不好說什麽,所以全都開始各自行動了起來。
在福州靠近海邊的一個養殖區域邊上,現在還沒到下苗的時候,所以岸邊的窩棚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剛剛經曆過了一場戰鬥的匡海平正在往自己的身上用藥水擦洗著傷口,等待都包紮好了會後才站起來走到了窩棚邊上伸出腳踢了踢昏迷不醒的黑超。
“死沒死呢?沒死就說兩句話,如果要是死了我就直接給你扔海裏喂魚了!”匡海平的話裏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他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一樣。
黑超哆嗦了一下之後猛的坐起來看著匡海平,隨後有點害怕的伸手捂著自己臉含糊不清的問道“大哥,能不能別打臉?你想知道啥你說唄?我全都告訴你就完了!”
匡海平拽了拽自己的褲子之後蹲在了地上,隨後看著黑超問道“我弟弟誰殺的?”
黑超聽著匡海平的話愣了一下,隨後腦袋不停的轉悠著想著,突然抬起頭對著匡海平喊道“漁村死的那個人是你弟弟啊?”
匡海平沒有說話,點了點頭表示是的。
“這事跟我沒關係啊大哥,這事不是我們做的啊!本來是讓馬力去的,馬力你知道吧?他就願意動刀動槍的,但是該咋地是咋地,馬力那天是讓你弟弟給幹了之後就跑回來了,我們再也沒去人,所以這事你要是聽我說的話我感覺是胡海泉跟吳文,他倆是現在幫孫家辦事的人,這裏麵的事情你肯定了解的不多,我給你……”黑超為了保命,現在好使並且發達的大腦雖然眩暈惡心,但是依舊不停的準備給匡海平分析。
可是一心為了弟弟報仇的匡海平聽了他的話之後並沒有繼續讓他說完,直接從自己後腰上拔出了那把跟隨自己多年的彎刀,隨後一隻手拎著黑超的脖領子輕輕的問道“你知道我弟弟咋死的麽?”
“不是!大哥……真不是我們啊,你殺我沒用啊大哥,我他媽冤枉啊!”黑超看著寒光四射的彎刀哆哆嗦嗦的喊道。
“我弟弟那麽願意幹淨利索的小小子,你們他媽的一槍幹死他不算,還得照頭上給一下子,我們海猴子在海上見到落單的大魚都得扔點小魚苗為了的就是一個心安理得,你們他媽混社會的真是一點規矩都不講了!有一個算一個,我全給你們喂魚!”匡海平說完話之後揚手一刀就抹在了黑超的脖子上。
黑超雙手死死的掐著自己不停往出冒血的脖子,眼珠子狠狠的盯著匡海平,但是匡海平好像就是幹了一件隨手殺魚的小事一樣無所謂,看著緩緩倒下的黑超,匡海平站起來朝著窩棚破爛的窟窿朝著天外看去,喃喃自語的說道“老弟,哥肯定給你的仇全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