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五 笑著看你死
李昊跟二慶還有小齊坐在墓碑的前麵對著吳三刀的墓碑聊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緩緩的站起來。
李聰跟**兩個人看著李昊他們好像是完事了之後,開始拎著戴成和大國的脖領子跟拖死狗一樣的給兩個人拖到了吳三刀的墓碑邊上。
“哥,在這辦啊?”李衝鬆開手給一言不發的戴成扔在了地上。
李昊提了提自己的褲線之後緩緩蹲下看著戴成問道“多大仇啊?非得弄死別人出頭?你跟我說說唄?”
戴成頭發淩亂的斜眼看了一眼李昊,隨後笑了笑說道“給我一支煙唄?”
李昊點了點頭之後對著李衝擺了擺手。
李衝直接點了一支煙遞給了戴成。
“我死能不能讓我兄弟活?”戴成抽了一口煙之後緩緩對著李昊問道。
“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麽朋友?這是訪談節目啊?”李昊覺得有點好笑的看著戴成反問道。
“都是出來混的,爛命一條沒啥可說的,輸了就是輸了唄,我也是真沒覺得你們還能卷土重來,本想著站穩了腳跟之後就算是你們回來了我也能給你們直接幹滅,但是現在看來我真是天真了!大國是聽我話幫我辦事的人,你說這種無妄之災我能讓他跟著我遭罪麽?”戴成說話的語氣非常真誠,真誠到李昊都有點動容了!
“其實當初大磊子找我的時候,就是隨口一提,我真沒覺得能幹成什麽大事,就是在南方待的我確實是有點事去了信心了,所以想著掙一筆快錢,弄了你的話可能後麵的事情就簡單點了,啥也不說了!”戴成搖了搖頭之後無奈的說道。
李昊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們是都經曆了什麽才有本錢今天能給你幹滅的,時也命也的玩意!”李昊雙手插兜扭頭看了一眼吳三刀的墓碑之後歎了一口氣,隨後對著戴成說道“你為啥不弄死狗子啊?按照道理來說你應該有這個能力啊?就判個無期你是給自己積德留著念想呢?”
戴成聽見李昊的話之後苦笑了一聲,隨後抬起頭看著李昊說道“其實你還能不明白麽?我就是一個在這邊占山為王的礦主,看著混的挺大,煤都是什麽地方啊?這就是一個小地方,我們有用的時候別越界,沒用的時候隨時都得死,你別跟我說你看不明白!要不是有更大的關係壓著老黎這隻老狐狸,我能敗麽?”
“你活的聽明白啊?看著歲數好像不太大,你到底是在南方經曆啥了?我開始好奇了!”李昊平靜的說著。
“我都能掐算出來你下一步要咋走!你信麽?”戴成看著李昊笑嗬嗬的說道。
李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揚了揚下巴之後示意戴成繼續說。
戴成低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這地方不是你們的終點,你們會短暫的迷茫,但是絕對不會沉淪,估計你會借著別人的手收拾我,就像這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你突然回來在後麵支著大磊子弄我一樣!”
“嗬嗬……你要是不接大磊子的錢多好,不跟我作對多好?整不好這煤都就是咱們的!”李昊再次歎氣了一聲,可能這一輩子李昊都沒有愁過,但是今天李昊確實是一輩子歎氣最多的時候!
這個時候**從兜裏拿出了大哥大遞給了李昊。
李昊拿著大哥大久久的沒有按下去!
“趕緊的,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渾身疼,回去睡覺了!”小齊突然張嘴對著李昊說道。
李昊看了一眼小齊之後點了點頭,隨後直接按下了大哥大,隨後轉身等待著對麵的人接通電話!
李昊走出了挺遠之後打電話打了將近十來分鍾,隨後再次走回來說道“咱們這輩子的緣分就到這了!你跟你這個兄弟是能跑還是能躲看你們的了!”
說完之後李昊對著眾人一擺手,直接帶頭朝著車上走去。
大國全程躺在地上感覺身上的傷不是重點,而是對於生死的絕望或者是看淡才是重點,可是現在看見李昊走了,並且是真的放了自己之後才猛的翻身坐起來對著戴成說道“啥意思?”
戴成拄著雙腿站起來之後對著走遠的李昊喊道“李昊!”
李昊頭都不回的伸出手擺了擺。
“你他媽真狠!”戴成帶著恨意聲嘶力竭的喊道。
“哈哈哈哈……”李昊開心的大笑著,上車離開!
沒超過一天,在煤都之外的農村土地廟裏麵,戴成和負傷了的大國被捕,據說當時抓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懵了,因為土地廟裏麵已經荒廢很多年了,供果之類的都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了。
可是戴成和大國卻是小心翼翼生怕浪費的吃著,甚至大國當時還神情呆滯的吃著半根蠟燭。
戴成被警察帶上警車的時候,忽然好像是鬆了一口氣是的倒頭就睡,這讓辦案人員非常的無語,而大國更是不停的問著自己會被判什麽刑,髒兮兮都是血汙的臉上帶著亢奮的神情,仿佛他一直都在盼著一天的到來一樣。
後來李昊得知戴成被捕之後去了一趟看押的地方看他。
兩個人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發生以下的對話。
戴成看著李昊過來,有些難受的說道“你確實狠!”
“狠麽?”李昊有點迷茫的問道。
“你讓我對死亡害怕,結果又給我生的希望,燃起了希望之後又讓我對被捕之類的牢獄之災和死亡繼續無限害怕,我跟大國就躲了一天,結果我來就差給他媽土地廟的土都吃了,本來商量好了躲幾天風聲差不多過了就跑,跑到哪,幹啥,都行!沒挑,也想明白了真是被抓了崩了也認了,可是你知道警車來了之後我當時想法是啥麽?”戴成笑嗬嗬的看著李昊問道。
“想死!”李昊表示非常理解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戴成有些意外的看著李昊問道。
“因為我有過這個時刻,而且我還知道你當時想死當時還不敢死,那個時候特別的恨自己吧?”李昊看著戴成問道。
“哎!命就是到這了!”戴成突然看開了一樣的說道。
李昊伸手給兜裏的一盒煙和打火機扔給了戴成,隨後輕輕的說道“你跟大國不會死的,你來跟狗子是一樣的,就連蹲的地方都一樣,往後餘生,你們朝夕相伴!”
戴成愣了一下,手裏的打火機一時間沒有點著自己嘴裏的香煙,但是僅僅就是一瞬間,隨後戴成還是點上煙輕輕的吐出煙霧問道“李昊,你好像確實是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啊?”李昊吧唧著嘴有些無聊的問道。
“原來的你應該是那種一提到你就想到隨後腦袋上提著一把刀,這把刀隨時就會剁下來要了我的命的人,可是現在的你呢?你是不會剁下來的,你發光,發亮,寒氣四射!就是讓人汗毛都立起來的害怕著,哆嗦著,等著被你殺,就算不殺也是渾渾噩噩的活死人一樣!你確實太嚇人了!”戴成仔仔細細的品著現在的李昊,不停的說著。
而全程李昊都是微笑的聽著戴成的肺腑之言,直到一個小時之後李昊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一周之後,根本就沒有進入過公安醫院接受治療的大國和戴成被送到了跟狗子一個地方的監獄,煤都第一監獄。
剃著光頭的狗子孤身一人的來到了剛剛入監的戴成和大國監室。
“狗哥!”監室裏的室長看見狗子過來了,趕緊站起來打著招呼。
“出去抽根煙!”狗子伸手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扔給了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