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 動物世界
兩個青年開車一直沿著大路行駛,而後麵比較遠的距離跟著的粱賀則是故意減緩車速跟著,因為這麽晚的路上根本就沒有別的車,所以粱賀怕跟丟了。
“再跟一會就徹底的丟了,你直接加速超過去,前麵應該就一個岔路,咱們過去之後找個地方停著,如果要是他們沒有過來咱們就返回來朝著那條路去追!”陳悅幹什麽事情都是比較果斷的,直接告訴粱賀怎麽辦。
粱賀一腳油門之後車子速度提起來徑直朝著前麵追了過去,隨後在兩個青年的目光下直接超車繼續前行。
“應該是發現咱們了,你再開個十多公裏的時候調頭朝著後麵追!”陳悅平靜的說道。
後麵的車裏,開車的青年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荒無人煙的大道,笑著對同伴說道“我停車,你去辦事!”
同伴點了點頭之後等到開車的青年緩緩的停好車之後馬上就下車打開了後備箱,隨後給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馬坡子拽了下來,一路拖死狗一樣的拽離了大道,進入荒蕪的野地裏麵。
“你……們.……不守……”馬坡子僅剩一個完好的眼睛費勁的盯著拖拽自己的青年,斷斷續續的說道。
“你收錢的那一天就應該清楚自己得辦多大的事,錢都拿了結果事情沒辦明白,你這大半夜的是要往哪跑啊?五萬塊錢夠你躲一輩子的麽?”青年仿佛知道馬坡子正在看著自己,所以緩緩的張嘴說道。
“艸你.……”
“你不用罵我,咱們都一樣,早就已經不算事嚴格意義上的人了,這年頭誰好人為了活著能幹剝奪別人性命的事情啊,你不是總說是為了一口飽飯活著的麽?我也一樣,不過咱們更應該用動物來形容了!”青年仿佛一個哲學家的不停說著可能是憋在自己心裏的話。
幾分鍾之後,青年給馬坡子隨意的扔在了一處低窪的地方,隨後轉身離開,青年也不擔心馬坡子會逃跑,因為剛才馬坡子經曆了車子的一撞之後現在半條命基本上都不算有了。
青年拎著一把特意改短的鐵鍬回來之後馬坡子果然還在原地苟延殘喘的撅著。
青年也不搭理馬坡子,半蹲在地上雙手反握鐵鍬玩了命的在地上刨土,沒超過五分鍾,一個長條的土坑就形成了,隨後青年給鐵鍬扔在一邊,轉身再次回到了馬坡子的身邊,低頭從懷裏拿出一包煙點燃,緩緩的抽了一口之後青年看著馬坡子問道“抽一口啊?”
馬坡子穿著粗氣的看著青年,緩緩的從自己懷裏拿出了那個貼身纏著放好的牛皮紙包。
“不抽就算了!”青年歎了一口氣之後狠狠的抽了兩口,隨後直接給煙頭扔進了土坑了裏麵,然後抓著馬坡子的褲腿子就給馬坡子扔進了土坑。
“錢……錢給你.……放.……我.……”馬坡子苦苦哀求的說道。
青年站直了身子仰起頭緩緩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隨後從後腰上拽下來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有點像狗腿子的形狀一樣,動作利索的直接跳進了坑裏,單手捂著馬坡子的嘴,另一之手裏麵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綻放著寒光的朝著馬坡子的懷裏捅了過去。
一連三刀之後,馬坡子唯一完好並沒有受傷的眼睛裏麵再無光彩,有的隻是一片絕望和灰色的氣息。
青年仿佛完成了一間了不得的任務,給匕首在馬坡子的身上擦幹淨,隨後上了土坑用鐵鍬仔仔細細的給土坑填平,當然最後青年也沒有忘記那個牛皮紙包。
粱賀開著車,雙眼不停的朝著車兩側看去,直到突然發現對麵聽著的捷達車之後才猛的一腳刹車停在了原地。
“臥槽.……等咱倆呢?”粱賀一邊說一邊伸手朝著手扣摸去,那裏放著一把半米長的大號板子,因為嚴打和禁槍的原因,粱賀這個人又平時跟陳悅他們不一樣,所以也不帶什麽防身的東西,這個還是剛才要來陪著陳悅辦事所以自己臨時在工具箱裏麵找出來的家夥事。
“沒事,你在車上待著就完事了!”陳悅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之後伸手推開車門子就走了下來,歪著頭看著車裏的青年。
青年笑嗬嗬的同樣打開了車門子,隨後邁開腿下車看著陳悅笑嗬嗬的也不說話!
“哥們,做好事不留名是行,但是也不能什麽髒水都往我們身上潑吧?你說呢?”陳悅緩緩的對著青年問道。
“哥們,別擋道,不是衝你們!你體格不好,那因為我打噴嚏嚇死了還能怪我謀殺麽?”青年氣勢更勝的問道。
“你給我個明白,我讓你走!”陳悅說完之後扭頭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說道。
“哈哈哈哈.……艸!”青年不屑的笑了兩聲之後猛的伸手朝著自己的後腰摸去,一把***直接被他瞅了出來,隨後對著陳悅就崩。
“臥槽?”車裏的粱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直接踩了一腳油門直接給車朝著青年撞了過去,但是當看見青年不躲不閃的朝著自己準備開崩的時候直接猛的打舵給車身橫了過來擋住了陳悅。
陳悅此時也低著頭朝著車門把手抓去,隨後一腦袋就鑽上了車喊道“跑老梁,快跑!”
“跑著呢,你他媽不裝大尾巴狼了是不?還我別下車,我可不是不能下車嗎?我他媽下車咱倆今天全都得扔這!”粱賀崔嘴子一樣的猛給油門落荒而逃。
而站在原地雙腳仿佛生根了一樣的青年動都沒動,直接給手裏的響插回褲腰帶上麵之後轉身上車調頭去接自己的同伴去了!
另一個負責解決了馬坡子的青年上車之後看了一眼青年問道“跟著的人呢?”
“跑了,什麽老菜刀隊陳悅啊這個那個的,完犢子!”開車的青年撇嘴罵了一句隻有開車揚長而去,而原地僅僅留下了幾枚彈殼和不遠處永遠不回再出現的馬坡子!
粱賀開車帶著陳悅回到了西部酒城之後給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都跟錢虎說了一遍之後,錢虎頓時摸著自己的光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