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九 最後一刻的正確選擇
萬鑫一邊開車一邊用那一把五四脅迫著坐在後麵一言不發的任鵬,即將到地方的時候,萬鑫指著不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警用吉普說道“上我的車吧!”
任鵬朝著外麵看了一眼之後轉回頭看著萬鑫說道“五萬!”
萬鑫愣了一下之後扭頭看著任鵬問道“你說什麽?”
“五萬!”任鵬看著萬鑫的眼睛說道。
“我他媽讓你下車!”萬鑫突然情緒爆發了一樣的用手裏的五四直接頂在了任鵬的臉上喊道。
“十萬!”任鵬嚴重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萬鑫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之後眼神掃向了那個滿滿一下子錢的手提箱,手心的交感神經開始瘋狂的分泌汗液,這一刻好像槍也有一點拿不住了。
“二十萬!”任鵬伸出手抓住了手提箱之後用力的拎起來,隨後直接扔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說道。
萬鑫的目光也一直隨著手提箱挪動到了副駕駛上,但是也僅僅就是一瞬間,萬鑫再次咬著牙用五四指著任鵬喊道“草泥馬,下車!”
任鵬此時看著萬鑫的目光中仿佛有了笑意一樣,點了點頭之後推開了車門子。
萬鑫快速的下車,伸手拎著手提箱扔進了警用吉普車,隨後又轉身拽著任鵬的衣服給任鵬也扔進了車裏!
任鵬上車之後看著車裏的警用無線電電台,眼皮微微的動了一下之後沒有吭聲!
萬鑫打著火之後給無線電打開,隨後拿著手裏的對講機說道“我是開發區分局下屬一區派出所的萬鑫,抓住一個可疑人員,並且他再三的用巨額的金錢賄賂我,我們的地方是在市中心醫院附近五公裏的地方!”
萬鑫連續的呼了兩遍之後拿著對講機遞給了後麵的任鵬說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收到收到.……小萬你注意控製人員,我馬上就到!”小高的聲音此時從無線電台裏麵傳來.……
任鵬看著萬鑫手裏的對講機沒有吭聲,但是萬鑫臉上戲謔的表情逐漸升起之後放下了對講機,隨後看著任鵬喊道“草泥馬的,你不是五萬,十萬,二十萬的賄賂我麽?啊?”
“我告訴你,我他媽的不會選擇錢!我要給你交上去,我要好好的調查你,然後讓你蹲一輩子監獄,我要他媽的讓你槍斃,讓你上斷頭台任鵬!”萬鑫再次情緒失控的喊道。
任鵬眼神憐憫的看了萬鑫一眼之後搖了搖頭。
“你搖頭什麽意思?”萬鑫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傳來,萬鑫猛的轉頭朝著聲音看去,但是沒等完全看清的時候,後座上的任鵬雙手猛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隨後一陣天翻地轉之後,警用吉普車側翻了五六次之後徹底翻車。
不遠處一台車頭報廢了的捷達車裏麵,馬三緩緩的從車裏走了下來,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血之後朝著吉普車跑來。
馬三朝著車裏看了一眼,此時的萬鑫被方向盤壓在下麵,口裏不停的噴著血沫子,雙眼緊緊的閉著。
後座上的任鵬此時縮成一團,從窗戶的地方看見馬三之後伸出腳踹了兩腳車門子,馬三伸手拽了一下車門子之後喊道“有沒有人了?就兩個啊?啊?這咋還在大馬路上練上武術了啊?”馬三張開嘴大聲大聲的喊著.……
十多分鍾之後,小高帶著人來到了車禍現場,就看見正在路邊救人的馬三,還有兩台慘不忍睹的汽車。
小高跟同事們傻眼的時候,馬三已經從車裏拽出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爬出來之後小高等人並不認識,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任鵬。
“你們都幹啥呢?趕緊救人啊!還有一個在裏麵呢.……”馬三驚慌失措的對著小高等人喊著。
一個小時之後,在中心醫院的急診病房外麵,值班醫生遺憾的摘下口罩之後對著守在門口的小高等人說道“我盡力了!”
“盡力了就盡力了唄?咋的你還準備要我們點紅包啊?”小高瞪著眼珠子看著醫生問道。
醫生被小高的一句話說的頓時感覺自己腦袋瓜子嗡嗡的,擺了擺手說道“我盡力了的意思就是你們的同事停止了呼吸和心跳,從我們醫學上的術語來講就是死亡death,死亡指喪失生命,生命終止,停止生存,是生存的反麵。哲學上說,死亡是生命(或者事物件)係統所有的本來的維持其存在(存活)屬性的喪失且不可逆轉的永久性的終止。”
小高等人愣眉愣眼的看著誇誇其談的一聲,手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響。
幾分鍾之後,急診病房裏麵搶救的人改成了剛才搶救萬鑫,並且宣布萬鑫死亡的那個主治大夫。
而在公安醫院裏麵,老蔫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吃著蘋果接受著警察的詢問。
“你當時為什麽會出現在警員萬鑫的車上?”做筆錄的警察問道。
“他讓我上去的,他說我要是不上去就打死我!”老蔫不再惜字如金,而是思維條理非常清晰的說著。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那你得問他啊,我看他就好像神經病一樣,一直在那自言自語,還動不動就要用槍打死我,我本來就沒啥事,讓我朋友接我一趟,結果就趕上了外麵好多警察圍攻我們,我也不知道是為啥啊!”
而在分局的審訊室裏麵,馬三帶著銬子看著老馮說道“我真不知道咋回事,我都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呢,就撞上了,我一頓喊,一頓叫的找人幫忙救人,但是周圍人太少了……”
西部酒城的辦公室裏麵,錢虎拿著電話一臉驚愕的問道“你確定是那個小警察死了?”
在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後,錢虎眼神直勾勾的放下了電話。
“咋說的?到底咋回事啊?”王胖子也顧不上自己肩膀上的傷了,著急的對著錢虎問道。
“那個小警察死了,而且今天晚上任鵬根本就沒出現!”錢虎眼神依舊是直勾勾的樣子看著王胖子呢喃的說道。
王胖子的大腦高速的旋轉著,隨後無奈的說道“隻能算是小收獲了,但是我就納悶對麵誰掌棋呢?怎麽這兩步走的這麽嚇人呢?”
幾天之後,老蔫安然無事的走出了公安醫院,而馬三就沒有那麽簡單的出來了,小高作證,告馬三蓄意殺人!
在馬三被看押期間,孫大誌通過關係進來見了馬三一麵。
“誌哥,吃的也不好,還沒有煙,這日沒法過了!”馬三笑嘻嘻的看著孫大誌說道。
“沒事,該送進去的都給你送進去了,回去就能看見,你林子哥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相信你!”孫大誌笑嗬嗬的說道。
馬三點了點頭之後皺著眉毛看著孫大誌問道“哥,我有個事跟你說!”
“你說!”孫大誌笑嗬嗬的點了點頭。
“這事要是打官司的話你不得讓律師過來一趟麽?”馬三有點納悶的問道。
“你知道我一直自學法律啊!回頭我就替你辯護了放心吧!”孫大誌笑嗬嗬的說道。
“完了.……”馬三捂著腦袋哀嚎了一聲喊道。
黃山等老蔫出來之後見了他一麵,老蔫抽著煙有點難以開口的吧唧吧唧嘴。
“有事就說,怎麽了?”黃山看著老蔫的樣子有點欲言又止。
“那個小孩有點死的冤了!”老蔫搖了搖頭之後說道。
“冤?哪冤啊?”黃山點煙的手停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老蔫問道。
“就是,他咋沒要錢呢?”老蔫看著黃山問道。
“要錢下輩子他都是個提心吊膽的選手,不要錢給你交上去了立功受獎才是他媽的正確的,所以說你這輩子就消停的辦事,然後拿錢回家給老媽買點好吃好喝就完了,你說你非得跟我談論什麽技戰術啊?”黃山咬牙切齒的對著老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