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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 士為知己者死

  貝勒爺伸手抹了一把臉之後才看著劉柱問道“爺們可夠生性的了,家裏哪的啊?”


  “東北,C市!”劉柱輕飄飄的說道。


  “呦嗬?二都過來的?那你挺豪橫啊?啊?”貝勒爺看著劉柱反問道。


  “你們玩的埋汰,這世道,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兄弟能從那小地方走出來不容易,不能讓你們這幫驢馬爛子給毀了!”劉柱一字一句都在理的說道。


  “丫罵誰呢?丫說誰是驢馬爛子?啊?”貝勒爺氣笑了的對著賴剛問道。


  “媽了個逼的哈,全天下怕江湖混道上的人多了去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們玩花狀元的我沒權利說,但是連哄帶騙欺負老實人就他媽不行!”劉柱看著貝勒爺再次喊道。


  “誰他媽欺負老實人了?啊?賴剛怎麽個意思啊?你不是說你幫……”貝勒爺沒等質問完賴剛的時候,賴剛伸腳踢了一下貝勒爺之後說道“兄弟,人各有一活法對不對?”


  “對!”劉柱坦誠的點頭表示同意。


  “那既然都有一個活法的話,你兄弟就是兄弟,上當是兒女的玩意兒,怎麽我兄弟就該著得餓著啊?這是道理麽?”賴剛瞪著眼珠子對著劉柱喊道。


  劉柱看了一眼賴剛之後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貝勒爺,隨後劉柱好像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才用手點著腦袋說道“戰國時期吧,具體的我記不清了,這位貝勒爺既然是八旗貴胄的話,您肯定明白我的故事,哪說的不對了您擔待,給圓圓!”


  “你說!”貝勒爺點了點頭之後伸手拿起劉柱的煙點了一支。


  “戰國時期吧,有個叫智伯的人,混的不錯,手底下兄弟不少……”


  “咳咳咳……你要是這麽講的話我有點……咳咳咳……沒事沒事你說!”貝勒爺被劉柱的兩句話給說的笑岔氣了的似的咳嗽,最後還得不得道歉讓劉柱繼續,因為貝勒爺突然感覺劉柱這個人有點意思!

  “這個智伯手底下有個兄弟,叫豫讓!之後後來被一個同樣混的不錯的人叫趙襄子的給殺了!智伯手底下的兄弟豫讓就準備報仇,結果刺殺一次失敗了,這個趙襄子就給豫讓放了,因為他覺得豫讓有情有義!”劉柱說到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姓趙的局氣!”貝勒爺對著劉柱比劃了一個大拇哥之後說道。


  “這個豫讓一看失敗了,就整了點漆塗身上了,又整了點炭火吞進去了給嗓子燒啞了,也毀了容,心思這一次我再去幹你一趟,我看你趙襄子還能不能防住我!”


  “豫……豫啥?”貝勒爺問道。


  “豫讓!”劉柱看著貝勒爺重複了一句。


  “哎對!豫讓局氣!”貝勒爺對著賴剛也局氣了大拇指之後說道。


  “局氣沒用,豫讓又被趙襄子抓住了,這一次趙襄子就問豫讓,你他媽三番五次的我給你點臉你不識好歹,擁護點啥啊?豫讓說,原來我跟的大哥都拿我當普通人,那他們死了我也就當時一個普通人死了,就智伯拿我當國士待之,智伯死了我也必須為他報仇,用國士的待遇對待他!趙襄子感歎啊這樣的兄弟難得啊!豫讓也知道自己沒啥機會啥趙襄子了,就讓趙襄子給衣服脫下來自己用劍紮了兩下之後自殺死了,也算是給智伯一個交代了!”劉柱說完之後看著貝勒爺和賴剛說道“我說完了!”


  “局氣!豫讓確實局氣!丫忠義,丫仗義,丫牛逼!”貝勒爺晃動著自己的小辮子興高采烈的說著。


  “我兄弟不是智伯,但是在我眼裏比我命都重要,如果我兄弟出了任何一點事,我不是豫讓,我沒那麽局氣,但是我肯定讓你們活不好就完了!”劉柱死死的盯著賴剛說道。


  “您比豫讓局氣!”貝勒爺再次比劃了一個大拇哥給劉柱!

  “我不局氣,我這個兄弟,為了我前程沒了,混的狗都不如,我今天差點折在這,他來了我才能跟你們坐下扯兩句,他局氣!”劉柱摟著黃山肉乎乎的肩膀說道。


  “兄弟局氣!”貝勒爺咬牙切齒的看著黃山說道。


  “好說噻!”黃山濃重的口頭語笑嘻嘻的說出口。


  “走了老弟!這些人我全都記住了,你也別哆嗦,你掉個頭發絲,我都殺他們!”劉柱對著鴻海招手說道。


  等劉柱和黃山帶著瑟瑟發抖的鴻海離開之後,貝勒爺看著賴剛說道“賴剛,不成啊?你那個朋友的麻煩挺大啊!”


  “這事沒法幫了,有顧忌的人能收拾,沒顧忌的人怎麽收拾?您遭罪了貝勒爺!”賴剛無奈的對著貝勒爺說道。


  “沒事,都是小事,咱們老祖開疆擴土的時候……哎?看看他們去哪了,回頭跟他們也算是交個朋友,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貝勒爺忽然想起來什麽的說道。


  兩個小時之後,在深圳某小吃街上,劉柱看著一口一碗魚丸粉的黃山咬牙切齒的喊道“你他媽是不是騙子?你為啥不告訴我?啊?”


  黃山笑嗬嗬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劉柱之後擦了擦嘴再次往一碗裏點了點辣椒油之後繼續吃了起來,而劉柱就是自顧自的一直罵著。


  黃山一直吃了將近七八碗的魚丸粉之後才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之後說道“柱子,這小哥們是你說的小海啊?”


  “你好老哥,我叫鴻海!”鴻海遞給黃山一張紙之後說道。


  “你好你好,黃山,柱子的過命戰友,你在深圳大學上大學?”黃山笑嗬嗬的問道。


  “對!”鴻海點頭說道。


  “你們讓人算計了,不是賴剛和那個四九城的遺老算計的,是有人找他們準備收拾鴻海的時候,意外知道鴻海被圈了,然後順藤摸瓜進來弄的!”黃山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自己的牙縫之後說道。


  “老娘和老爹呢?”劉柱陰沉著臉看著黃山突然張嘴問道。


  “咱們走之前老爹就沒了,我上去了之後老娘一股火也沒了!”黃山平靜的說道。


  “跟我回C市!”劉柱看著黃山說道。


  “行!”黃山點頭說道。


  “你還有家老黃!”劉柱看著黃山忽然眼睛有點酸的說道。


  “我知道,這不是家找上門了麽?哈哈哈哈……”黃山笑著看著劉柱說道。


  就在三個人沉浸在這種兄弟相依的情緒裏的時候,不遠處貝勒爺背著手邁著八字步走了過來,看著劉柱黃山和鴻海三個人說道“三位爺,換個地方我做東?怎麽樣?”


  劉柱看了一眼貝勒爺之後看向了黃山,而黃山則是笑嗬嗬的說道“天府漁村咋樣?貝勒爺願意吃魚麽?”


  “哎呦喂,行家啊?牛羊肉鮮不及豬肉香,百味辣首不如一魚湯!這位胖爺真人不露相哈?”貝勒爺看著黃山說道。


  “走著!”貝勒爺一擺手,三個人跟著貝勒爺就離開了小吃街去了當時深圳最有名的天府漁村!

  飯店內,貝勒爺親自給三個人倒著酒,說著客氣的話捧著劉柱和黃山。


  劉柱眯著眼睛看了幾次黃山,意思就是想問問黃山自己能不能跟貝勒爺交上話,看看到底後麵咋回事,可是黃山的小眼睛一直都遊離在桌子上的菜上,所以壓根就沒搭理劉柱這一茬。


  黃山你看他好像農村出來的人,上過一會老山,但是跟貝勒爺這種吃過見過的主他就是能聊到一起去,不管貝勒爺起頭還是黃山起頭,兩個人都能相談甚歡,而談話的內容卻讓劉柱頭疼,但是鴻海聽的真是津津有味。


  “貝勒爺,四九城如今改變的也挺大的吧?您出來溜多久了這是?”黃山用非常短的時間竟然說話的口音裏麵帶著京片子的韻味了。


  “哎呦黃爺,能看出來?哈哈哈哈……出來一年多了,這不是嘛,家裏有點勢力,我尋摸著我怎麽的也不能走了那老祖宗的樣子啊,出來走走換換氣挺好的!黃爺你們是?”


  “走買賣的,兄弟有事我們就聚齊了操辦,兄弟沒事了我們就往家裏折,幹點家裏的活!”黃山笑嘻嘻的對著貝勒爺說道。


  貝勒爺看了一眼黃山之後又掃了一眼劉柱之後說道“得勒,我算是走眼了我!咱們不多說了,今天就開搓,搓完之後咱們日後相聚到了一地的話,我好好的大禮招待各位!”


  “那還說啥了貝勒爺,您局氣!”黃山拍著貝勒爺的大腿說道。


  眾人扯著閑篇聊了將近兩個多小時之後,黃山跟貝勒爺單獨出去聊了一會之後就黃山自己回來了,貝勒爺再也沒有回來!

  “你跟他都聊什麽了?”劉柱看著黃山疑惑的問道。


  “早晚都能用上的玩意,你別管了!吃飽了喝足了咱們就回去誰家去了!”黃山堵住了劉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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