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 各人各命,各安天命
今天本來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的張慶生現在渾身的不舒服,所以讓自己小兄弟一邊送小光去醫院,另一麵讓人去按照自己的吩咐去辦事之後就準備帶人去泡個澡去去晦氣!
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開始的這個規矩,很多江湖上跑的大哥早年間都是這樣,感覺渾身不舒服了就去洗個澡泡泡堂子然後就算去晦氣了,今天張慶生也是如此,所以就帶兩個小兄弟的張慶生根本就沒管那些礦主,直接朝著當時唯一的一個大眾澡堂子走去。
沒有什麽夜生活的年代裏麵,這個邊陲小城裏麵早就萬物寂靜的進入了夢想,張慶生三個人馬上就要到了澡堂子外麵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有人喊。
“張慶生!”
張慶生還算是機警,聽見有人在這個時候直呼自己大名的時候沒有吭聲,而是隱晦的伸手朝著自己的後腰摸去。
“誰啊?”另一個不清楚狀況的小兄弟愣嗬嗬的直接回了一句。
“艸!”張慶生聽見自己小兄弟這一句之後彎腰就朝著浴池子的大門快步衝了過去,而另個小兄弟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影就快步的朝著他們跑了過去。
“狗子留他!”小齊張嘴喊了一聲!
狗子雖然平時不善言辭,但是對於小齊說的話理解能力之高,行動能力之快準狠簡直就是一個職業的職業殺!
狗子也不廢話直接抽出自己手裏的噴子對準了貓腰往前竄的張慶生直接甩手就朝著他崩去!
“亢!”
張慶生咬著牙鉚足了勁的再次玩命加速,本來是準備直接一腦袋就紮進了浴池子的大門,但是這一響直接讓他猛的往後一縮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齊瞄了一眼之後手裏端著一把鋸斷了的獵Q直接朝著自己正對麵的兩個人就噴。
“亢亢亢亢.……”一連串的響聲響起之後,小齊撇著嘴看著麵前的兩個張慶生的小兄弟愣愣的摔倒在地。
小齊笑嗬嗬的一邊朝著獵Q裏麵壓著大號的鉛彈,一邊朝著張慶生的身邊走去。
“草泥馬,不是說好了拉倒了麽?啊?”張慶生扯著脖子喊道。
“嗬嗬.……你真覺得你是個選手啊?”小齊壓完響之後笑嗬嗬的問道。
“草泥馬吳三刀,草泥馬……”
“亢!”
“亢!”
“亢!”
“亢!”
狗子和小齊兩個人直接抬起手對準了張慶生連續扣響之後,張慶生睜著眼睛直接咽了氣。
狗子和小齊兩個人四下掃了一眼之後小齊扛起來張慶生,而狗子則是牲口一般的扛起了兩個人之後兩個人快速的小跑著消失在了夜色中!
礦上的木屋裏麵,吳三刀安安靜靜的坐在爐子邊上烤著手,而徐二慶則是蹲在門口抽著煙,自己的身邊放著一個非常古老的火銃,還有那一把自己在車上從手扣裏麵拿出來的獵Q。
這個時候因為跟張慶生有矛盾,礦上停工被封了,工人也都領到了工錢之後早早的回家過年去了,所以礦上出了呼嘯而過的寒風之外,沒有任何一點動靜。
這個時候從煤礦下麵的土路上,不少張慶生的兄弟們拎著家夥事衝了上來,目標就是唯一還亮著光亮的木屋。
幾分鍾之後,木屋裏麵的徐二慶猛的站了起來兩隻手各拎著一把響站在門口,神色緊張的看著吳三刀說道“來人了哥!”
“艸!”吳三刀本來的麵無表情都在這一刻聽見徐二慶的話之後突然崩他,忍不住笑出來的他笑罵了一句之後站了起來說道“你不是變的跟個人是的了麽?來人了你哆嗦啥玩意啊?”
“我沒哆嗦啊大哥!”徐二慶緊張的聽著外麵的動靜說道。
“那你是咋的了?”吳三刀伸手從自己的身邊拎起來一個農村最古老樣子的土炮,斜著眼問道。
“我這是害怕大哥!”徐二慶結巴著說道。
“哈哈哈哈.……也對,各安天命吧老弟!”吳三刀說完之後走到了徐二慶的身邊看著門外說道“你還記得咱們搶姚老疤子這個礦的那天晚上麽?”
徐二慶聽著吳三刀的話突然想起了曾經那個殘酷熱血的夜晚。
“那天你我,狗子小齊,還有大聖,老壇,還有那麽多人!最後就咱們幾個還活著,今天更是一個都不能少!”吳三刀說完之後猛的抬腳就踹開了自己麵前大門之後對著外麵喊道“草泥馬,我吳三刀就在這呢!”
吳三刀話音一落,手裏火光暴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就好像是直接敲擊在人的心靈上一個樣,所有準備包圍木屋的張慶生兄弟全都一愣,而正麵上前的人三四個人齊刷刷的仰頭朝著後麵摔倒。
“崩他!”
“有響,幹啊!”
這些圍上來的人扯著脖子喊了起來之後慌忙的朝著木屋門前就開崩。
此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有魄力的啥樣,沒魄力的啥樣,有魄力的人麵對絕對的險境那就是咬緊牙關讓所有的困難重重都變成動力,摧拉枯朽一般的準備破繭重生。
而沒有魄力的人就好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最後變成一個有一個的顆粒塵埃。
吳三刀能成名為吳三刀,並且讓人忌憚就是因為曾經他也是從刀槍堆裏用自己的命和血平趟出來的選手,所以此時的他完全就不在乎麵前多少對手,多少響,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今天要麽自己站著,要麽對手躺下!
屋子裏麵本來貪生怕死貪財如鼠的徐二慶終於爆發了,吳三刀踢開頭一響之後,徐二慶拎著家夥事就朝著後窗戶躥了出去,迎麵看見人之後不由分說的直接抬手就打。
一邊是十幾二十人的隊伍,一邊是兩個人困籠中的凶獸,殺身成仁的想法可能說的比較文藝,但是絕對貼切。
猶如困獸之鬥的吳三刀和徐二慶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因為吳三刀這邊開幹之後,對夥的想法就是趕緊衝過來給他幹滅,所以徐二慶是個奇兵,他竄出來之後對麵的人悶了,他們納悶怎麽就會還有人這麽不怕死的跟自己這麽多人硬剛。
短短的幾分鍾就見分曉,徐二慶口噴鮮血的躺在地上,而吳三刀手裏的土炮早都扔了,此時拎著的是一把短小的開山,另一隻手死死的拉著麵前的小子劈頭蓋臉的朝著他臉上招呼。
本來兩邊人就沒帶多少彈藥,所以基本一輪對轟之後就是貼身肉搏的時刻,這個時候不要命的吳三刀麵對心裏打鼓猶豫不決的這幫人完全就是膽量壓製。
不知道是誰終於忍不住了,嗷嘮一嗓子喊道“跑!”
這一聲跑是曆來發生衝突之後最怕聽見的口號聲,因為隻要有一方喊出這句話,那就證明完了,敗了!
“去個屁的吧!”一個小子頂著凜冽的寒風看著吳三刀慘無人的快速舉起開山之後再次迅猛的剁在自己同伴的腦袋上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褲襠裏麵濕乎乎的,隨後直接扔下自己手裏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噴子轉身就跑。
吳三刀鬆開手氣喘籲籲的看著麵前躺著的七八個人轉身開始快速的尋找徐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