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滅絕師太
削了發,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怎麽羞辱我。
讓我心裏發癢啊,越是不動,我越是害怕。
捂著一顆心,睜大二隻眼看著,緊張著,硬是過了三天都沒有動靜。
第四天上午的時候,丫頭終於來敲我的門了。
冷府的標誌,就是麵無表情,我已經日漸習慣了。
“二少爺讓你帶著禮物,到聽風樓裏給秋月小姐。”
我揚起眸了了,開始思索著這是什麽意思了。
丫頭頓了頓說:“二少爺不希望看到一個畏縮的人。櫃了裏麵,什麽都有。”
我拉開了櫃子,還真是好有錢,什麽珍珠啊,玉鐲子,流蘇花鈿都有。
看看鏡中的我,有些苦笑。
這樣子,怎麽能揚眉吐氣起來。
他要我招搖過市,但是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秦語愛的眉目生得極好,眼睛特別的好看,其實是有我的精神在作崇,不然早就死氣沉沉了。
細細地上著妝,還是淡淡的彩妝,然換上淡素的輕紗深色衣服。
亮亮的珍珠,帶了二串在脖子上。然後是耳環,大大的耳環帶上去。
沒有發,卻更是顯得我神采奕奕的了。
每個女人,都有本錢做妖精的,端看是怎麽去妝扮。
出了門,看到他雙手支在對麵的欄上笑。
我露出一笑,我怎麽會讓他失望呢?
失望的話,他隻會又有些生氣了,然後,還是會拿我出氣。
做妖精不錯啊,光明正大地。而且還可以引出一些人的占據心,送聘禮給秋月,我一萬個喜歡。
因為可以見到小表弟,不知會不會嚇到他啊,這個造型,他一定想也想不到的。畢竟,冷夜非的智商很高,而且很變態。
他想出來的東西,要是平常的人能想到,那算什麽呢?
我如今,也是遂了他的意了,漂亮吧,驚豔吧,風騷吧。
我想,出去一圈,沒有人不會對我議論紛紛了。
樹欲靜而風不停,那我也不必強要自已靜下來。
他今天在聽風樓裏,辦了個宴會,讓眾人都知道,他今天跟孟家小姐孟秋月下聘。
卻叫我如此打扮,唉,失心的,會是他而已。
叫我來亂局嗎?會很亂的,亂他的心。
甜甜一笑,跟著丫頭下樓。長長的衣服在地上拖過。華麗得像是新娘的禮物一樣,滿身的珠寶,點綴得恰到好處。
又是騎牛啊,那我寧願步行了。
在眾多白衣少女的陪同下,我覺得我像是妖孽一樣,還是個滅絕師太。
一街的人,看得是睜大了眼睛。
而且我還是一個妖豔異常的師太,一臉燦爛的笑容,開放的衣著。
出門的時候,他知道我穿什麽樣的衣服,於是下令,丫頭們都穿上白衣,更好襯得我威風妖異。
我全程保持著微笑,當自已是白蓮教主出巡好了。即然他要我做一個不倫不類讓人笑噴不絕的師太,我就做吧。沒有什麽難的,把自已的自尊,放到了最低,一樣我是走過來了。
一圈下來,全秦淮的口水都可以淹死人。
驚豔的眼光,更是從頭歎到腳。
走到聽風樓的樓下,深吸了一口氣,作秀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夠是讓我風光吧,我正要進去,可是不知是誰踩著我的裙擺,讓我脖子上一緊,差點沒有摔個狗吃屎。
回頭一看,一件衣服往我頭上丟過來將我蓋得個密實。
然後冷硬的氣息一襲,有力的手抓著我的肩頭搖:“秦米米,你怎麽不知羞啊,要我怎麽說你,你才會變。老子看到你,真惡心。”
“惡心你為什麽抱著,我走我的,關你什麽事。”我拉下衣服,火大地看著他。
“這女人,真不要臉。”秋月站在欄台上麵往下看,淡淡地說著:“今天可是我訂親的日子。不是讓你來發騷的,你雖然是我的表姐,姨丈姨娘都在這裏,可是,你也不要太過份了。”
手中的茶,似是一個不穩,然後連杯帶水地往下一掉。
很巧,那杯正要打我的光頭。
秋月大聲地叫著:“哎呀,失手啊。”
孟情手很快,一揮將那茶杯拂開,可是水,還是濺了我們身上到處是。
不悅地往上看:“發什麽瘋啊,失手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哥啊。”秋月皺起眉叫:“能不能把你的發瘋給收起來啊,我是你的妹妹,今天是我的訂親宴。”
“你訂親就可以砸人了,有種的,你站下來,讓秦米米砸你。”他不客氣地叫。
真爽,可是不是該我和他吵的嗎?我正想吵呢?因為越吵冷夜非會越是生氣。
他不客氣地,用衣服抹幹淨我一張香豔的臉。
當著眾人,將我外麵的薄紗給脫了。
隻有肚兜啊,然後,將他的衣服,給我穿上,每一個扣子都扣上了。珍珠啊,耳墜啊,全都丟了沒有有關係。
隻是,他當街給我脫衣穿衣,連我也不了解他了。
呆呆地看著他:“孟情?”
“進去,你爹你娘回來了,大家商量一下,怎麽贖你回來才是正事。”
他對我事,就這麽放在心上嗎?
一邊罵我,一邊關心我。
他抓住我的手往裏麵走,我看到了我的父母。
二個約莫四十多歲的人,一臉的老實巴交,臉上還帶著一些羞怯之意。
一見我進來,也不分青紅皂白地說:“語愛,你怎麽把頭發給削了,你穿成那樣子,唉,真是往我們臉上打巴掌啊。”
好一個沉痛的心情啊。
他們有資格,這樣子來說我嗎?
我一笑,冷不及眼底說:“你們是誰啊?”
“小愛,我們是爹和娘啊,你這樣子,真是丟我秦家的臉啊。唉。”那自稱是娘的人,長長的一聲歎息。
讓人以為,她是好無奈啊,差點連我也認同了呢?
“有丟下自已的女兒的爹娘嗎?你們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淫賤呢?你們以為我有大小姐的生活不想去享受嗎?我讓人打斷了手骨,你們在哪裏,我餓得隻能殺了拜堂的公雞吃,你們又在哪裏?我讓人逼得連死都不能,你們呢?”我哭了,這一次,不是作戲。
我為我的悲哀而哭,多不平的身世啊。
“在你們離開之後,你們與我的關係,不就決裂了嗎?你們現在來指責我。好,爹啊,娘啊,我不要在冷家了,我更不想丟人現眼。你們是大人,你們說了算。”
二人的臉色難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以為,我喜歡光著頭嗎?以為我也賤,喜歡這樣這樣嗎?”忍不住了。
心中好多的情愫,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我的容忍量,誰都可以報複我。但是唯有他們不可以,二個自私自利的人。不值得我來尊重他們半分的。
秋月卻笑了出來,一臉燦爛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