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秋月登場
他說,要我先愛上他。
我心中冷笑不已,我這麽一個淡情淡泊的人,隻差沒有學陶淵明去隱居了。我怎麽會屈了在他的所謂的愛情裏,但是我懂,明為我看得比他多。
我同樣地,也不想把時間浪費。
安知三個月後,如果我們互相沒有愛上,沒有誰把誰給甩了,那到時怎麽結果這種關係。
不過我知道世上有種東西叫報應的,聽說我以前對他很絕,所以我現在報應。不是聽說,是我猜測的。而今我們現在玩弄愛情,要是倒打一著,那二個人都慘得很。
將要洗的,不要洗的衣服,都放在水井邊。
我覺得洗衣服,要講究身形身姿,因為必定有人在暗中觀察著我。找到我的弱然,誘之。
我學著開始勾引他,我看了這麽多年的電影電視,壞女人最爽了,明為不用擔心讓人罵得頭破血流的。現在的小三,照樣滿街是,豈有大老婆看不慣鬧離婚的。
那不是便宜了一些男人,正好,最好永遠不回來。
太嬌我做不來,我想到嬌滴滴的聲音,我覺得要是要我叫出來,我會吐的。但是人要學會選擇,我選擇穿得少一點,反正現在的天氣,也不冷。而且隻是一件落紗衣服加上裏麵的肚兜,不錯了。
但是古代,這樣子叫就勾人。
冷夜非不是肉食動物者,所以,他不會看得流鼻血。但是主要不是他看,而是別人看到了,到最後,冷夜非心中有氣。開始緊張我,然後總是什麽事,都是明著討厭,暗裏是關心。
不出二個月,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我心裏輕笑,我是不是也把愛情想得太易了。
一隻手打水有點難,纏我也要纏上來,浸濕衣服,小心地洗著。一雙眼睛,四處地看著這裏的一切。
靜悄悄的小四合院,沒有一個人來往。
還真是自虐,沒有人來,就隻能優雅地洗淨這些衣服了。
也不扭水,我揮起來,往一邊的繩子上就甩上去。
我現在特別懷念小表弟,因為的到來,雖然會罵我一些難聽的字眼,可是小表弟會讓他心生醋意。
“三小妾,二少爺讓你到正廳裏去見客。”丫頭也鬧神出鬼沒的,沒聲沒息地在我的背後出現。
我回過頭看她,她手上還捧著一件黑色的衣服,平靜無波地說:“二少爺說,你著實是笨,把衣服穿上再去。”
是啊,我覺得我還真是笨,自已找事做。白讓人看笑話了,幸好沒有嗯嗯啊啊地叫著洗衣服。
一手披上衣服,就跟著丫頭往正廳裏走。
冷家真大,去大廳也是七 轉八彎的。
靜悄悄的,隻聽聞了一些聲音,嬌滴滴的。
難道他叫了妓女,尋歡作樂給我看。
玩這套,好幼稚。我無奈地歎氣著,如果我喜歡他,他再來這套,我才是真的一個心痛得要撕開。
可惜了,冷夜非,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丫頭將托盤給我:“三小妾送茶進去。”
“手痛。”我冷淡地拒絕。
冷夜非欺負我也就罷了,她們也想玩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是還有一隻手是好的嗎?二少爺叫你端的。”白眼加冷哼。
苦笑地接了過來,冷夜非這樣追求人的嗎?不是要千寵百嬌的嗎?
一進去,就看到了清風那死丫頭,守在一個光風霽月的少女身後。
另一個位上,還有我剛才牽掛著的表弟啊。
小孟,我一想你,你就出現了,我們不愧是一家人啊,有點心意一點通的感覺。
這廳相當的豪華,我想,我還是第一次來吧,吊得高高的頂,覺得大了幾分般,二邊盡是擺著淡綠色的小植物,很是宜人,盡量要把廳裏的一種霸氣壓下去一樣。
我端著茶,先到準夜非的身邊。
瞧他一眼,他卻是不看我的,而是看著清風前麵的那個女子。
有什麽漂亮呢?一般般,秦淮多美女啊,不是嗎?這樣的姿色,比我好一點,但不會好到哪裏去。
端了茶到表弟身邊,然後再拿起來放在他的麵前。
他冷冷的眼睛,帶著一種憤怒和鄙視,要我恨不得跪在地上說我賤一樣。
這樣的人啊,我心中暗暗地搖頭。
人人說我賤,人人都不是我。
不是我怎麽會知道我的難處呢?心中有那麽難點過,算了,表弟還小嘛,也沒有什麽必要跟他計較這些的。終究說到底,如果不是他想關心我,他才不會管我,不是嗎?
端著茶到那女子的身邊,一瞪清風:“你要小姐我親自端茶出來嗎?我記得,你的奴約,還沒有過。”
不說她,她就不知道自已姓什麽了。
她哦了一聲,小心地端了茶出來給那女子。
女子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寫滿了笑意。
一眨眼間,竟然會覺得,秋水在波動,她嬌柔地說:“表姐,我是表妹啊,你連我也不認識了嗎?”
聲音相當的好高,卻是帶著一種冷嘲。
清風這次還算是聰明一點了,大概是我點醒了她還是我丫頭的身份。咳二聲免得太尷尬才說:“小姐,這是秋月表小姐啦。”
“原來是表妹啊,不知道表妹現來這裏,有何貴幹?”
“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過來。”慵懶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冷意。讓我背脊一寒,乖乖地走到他的身邊。
他疊起長腳,優雅地喝了一口茶。
然後水一吐,往我身上招呼過來,噴得我一身的濕,地上也好些是茶水溢了開來。冷夜非犀利的眸子看著我,冷冷淡淡地說:“誰才是這裏的主子,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給我抹幹淨地。”
我蹲下去,用袖子抹著地上的水,他覺得這樣還不夠。
一腳放在我的背上,壓得我不得不咬牙跪著,一點一點地擦幹淨。
“秋月小姐莫要見怪,管教小妾不嚴。”他淡淡地說著。
秋月一笑:“人不乖,自然是要管的。冷二少爺管教自已府裏的人,也是應該的。不過……”
他笑,隱隱中有些嘲諷之意,道:“是婚事是嗎?我冷夜非娶誰都無所謂,難得秋月小姐對我上心,給我找回我的東西。”
聲音停頓,一會又揚聲說:“秋月小姐生得也是花容月貌一番,我冷夜非,是樂意之極的。”
秋月抿嘴輕笑:“二少爺說哪裏話呢?秋月隻是略有薄柳之色,豈敢會高攀冷家的婚事,這一次尋找二少爺的佛珠,也是緣份而已。二少爺是不必放在心上的,關於婚事。”她端起茶喝一口,潤潤喉說:“我自幼熟讀詩書,自然知道禮儀廉恥,兒女之事,父母自會作主。如今把佛珠送到冷家,也得回去了。哥,你說是不是啊?”
孟情冷傲地說:“是什麽是,你們都說完了,老子說個屁啊。不想嫁你何必親自上門來送佛珠,裝什麽裝,要嫁家裏有人能擋得住你嗎?老子睡覺也不安穩,非得拉上來,聽你們在這裏假惺惺地互讚一番,惡心。清風,你是誰的丫頭,留下來照顧誰。”
他站起來,狂傲地也不理會人,大步就出去。
孟秋月的表情,有些氣惱,從那精致的臉上,裂了開來。
真是好笑啊,孟情還真的是,誰的麵子也不給。
這世上,居然真是有這麽傲的人。
他說最後的話,是看我現在可憐兮兮嗎?他現在知道我的一隻手不能動了嗎?所以留下清風來幫我。
孟情,其實還是很細心的。
冷夜非將剩下的茶倒在我的頭上,不客氣地說:“孟情對你,可好。”
是啊,好,可好。自我對這裏的記憶開始,他可從來沒有好好地對我客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