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惡魔男人
我很不安,轉過身,是香軟的被子蓋在身上。
不安地坐起身,這是陌生的地方。
以紗為帳,約隱約現的粉紗中,透著清香而又幽雅的花香味。
細致的花瓶裏,很有藝術感,隻插上一朵,或是數朵的小花。或是一束綠草,長長的草葉迎風舞著。
所有的一切,讓我覺得好是迷蒙,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呢?竟然還有陽光從窗口裏透入。
最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肮髒的衣服,讓我找回了我的理智。
再想睡,也不能睡。
桌上擺上了一些糕點,食物的香氣,引得我腹裏的饞蟲直叫著。
但是我不敢吃,冷夜非這個人,太狠了。
我忽然之間倒在地上,他讓我在這裏,絕對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會想著法子再來折磨我的。
走到窗口邊一看,幫來是早上太陽正盛。
幸好啊,鬆了一口氣,推門就要出去。
聽到有腳步聲而來,躲在門背後不出聲,現在出去,一定會讓他抓到的。
推開門,冷風帶著他身上的味道也竄了進來。
他似乎在看著,沒有看到我。
眸子一掃,看到了門底下的鞋子,手上端著的茶就往我的腳上一砸。
痛得我跳出來,硬是咬著唇,就是不叫痛。
“想逃嗎?”他冷然地丟過來一句話。
“洗了衣服,還沒有曬。”做事總得有頭有尾吧。
他手支著桌子托著腦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沒有委屈,沒有叫痛。
同樣是一夜沒有睡,可是幹活與不幹活,相差如此的大。
我現在手還泡得發白,發皺,還在顫抖著,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著叫痛。可是他悠閑得,似乎才初醒一樣,又滿是精神地想要想盡法子來虐待我。
三天,我扳著手指頭算日子,快點快點過去。
這些折磨不算什麽,我要出去,我覺得站在這裏好怪,這房子太好了,他太不虐我了,讓我覺得危機感很大。
肚子餓得咕咕叫起來了,惡心感又升起,抓著門把,幹嘔著。
“誰的孽種?”他冷然地問著。
如果不是仇家,我還真覺得這口氣,就像是抓到了妻子出牆的證據一樣。
心裏舒服了些,我歎息地說:“不知道。”
不能跟他硬對硬,這樣我會傷得更慘。
又歎一口氣:“冷夜非,我真的不太記得以前的事,如果有什麽仇,請你說出來。三天之後,但請你能放我離去。”
“花了三百萬娶個小妾,就這樣放走了,不是很不值嗎?”他邪妄地笑著:“正想把你賣到花樓裏去呢?你看如何?”
“這樣子,你心裏覺得舒服的話,你就賣吧,人活一世,看你喜歡活在仇恨裏,還是喜歡放開心來。或者是以前秦語愛做過什麽讓你恨入骨的壞事,但是你每天看著我來恨,每天就會重複地想著,你每天,就等於多讓以前的事,再傷多幾次而已,這樣,不累嗎?”
他臉陰沉沉的:“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我閉上嘴,好是難受啊。
蹲在門板邊,他冷若冰霜地說:“把孩子落了。”
“隨便。”反正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種。
我的話,讓他眼一眯:“你真不知是誰的?”
“我不知道,也不去想,我要是多想一次,就會覺得多被人奸汙一次。”對不起,那秦語愛生前的紀錄,不是屬於我的。
我卻接受了很多的折磨,從頭到尾地,讓人踩著走。
“二少爺,孟情公子來訪。”外麵有人揚聲地說話。
我站了起來:“先走了。”
退下就不說了,退什麽退呢?我心中的低落,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
“站住,過來,給我寬衣。”他眼中,閃過了浮光。
我揉揉疼痛的額,走過去,還沒有到他的肩頭高。
手指給他解著衣抬,淡淡地說:“你以為,我和孟情是一對兒的嗎?”
他笑,邪惡得不得了:“你以為,你們可以騙得了我嗎?在我宣布出要開始報複秦家的時候,才那麽幾天,你就出了那等的事。連臉麵也不要了,可是本少爺,可不是好糊弄的。”
有些好笑,原來,他想成這樣了。
孟情,可是我表弟啊,絕俊得不得了的少年。
有為是有為,年輕是年輕,就是口裏不幹淨。配我,我有壓力,這太老午吃嫩草了,我懷疑,他有沒有十八歲。
“我沒有那樣的亂倫嗜好,衣服脫了,現在呢,是不是要一塊兒躲床上去,一會孟情進來,就會氣得像是瘋狗一樣,大聲地嗅叫著,或者會讓你無處可出的氣,化作拳頭,與他大打一頓。”
他笑,托起我的下巴,輕輕地一吻,冰冷入骨:“對矣,秦米米,你有那麽點小聰明,可是,用的不是時候啊。”
他拿起桌上的剪刀,開始剪著我的衣服,要造成那種被撕破的震憾感覺。
他剪他的,我肚子餓了,我想這糕點一定沒有毒的了。
拿起就吃著,剪了幾剪刀,他見我如此的冷靜,有些憤怒,雙手一撕,就將我的上衣給撕了個破碎。
他眼神一深:“你這賤女人,連肚兜也沒有穿。”
“如果二少爺你沒有記錯的話,秦家讓你燒了,我一無所有了,肚兜在某一天晚上,讓你當著很多的麵,給我脫了下來,我的豔事,我的賤名,傳遍了大江南北,如今你來責怪我,不三貞九烈。”
真是好笑,搖頭笑著,他一巴掌重重地打來。
打得我往床邊倒去,他撲上來,無情地撕扯著我的裙子還有褻。
我臉上熱痛得麻麻的,一手還抓著糕點,冷靜地,認真地,送到嘴裏嚼著,再吞了下去。
他很憤怒,抓起我的手一折,頓時一種刺痛,穿透了我的心。
血紅的眼,不喜歡看到我的風輕雲淡。
咬著唇,痛得沒有了知覺,血從唇上滑了下來,滑在那潔白的被褥上,像一朵朵泣血的杜鵑花一樣,美得妖嬈絕美。
好痛好痛啊,我周身還有多少骨頭,可以讓他打折呢?
他是惡魔,我進來的時候,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