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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張喜寶之死

  此刻的她,也會害怕,也會嚇得全身顫抖著嗎?做著惡事的時候,卻又膽大包天。她顫聲地說:“貴妃娘娘,我沒有,沒有啊,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想要打公主的,是我的錯,我的錯。”她看到寶寶臉上的紅印子,狠狠地就抽了自已一巴掌:“我隻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可是真的沒有害你。”


  “還想狡辯,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了,皇上,你也可以出來了。”我冷冷地看著她,這樣的人,怎值得為她心軟呢。


  打起寶寶來,沒見她留情。


  在梅林的一側,夏君棠帶著禦林軍出了來,一張俊削的臉變得像是冰雪一般的寒人,冷殺地看著張喜寶:“朕倒是把你的皮給剝下來了,張喜寶。你說,你想知道朕什麽?敢懷疑朕是假的,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對公子皇子下手,敢夜半謀害朕的貴妃,看你是活得不奈煩了是吧!陳公公,廢了她的封號,找死朕成全你,來人啊。”


  “在。”禦林軍大步地往前。


  張喜寶驚慌失措地搖頭:“不,皇上,不,不是我,我沒有要殺貴妃,皇上請饒命啊,臣妾不敢,臣妾也沒有那個能奈啊。”


  “不給你上刑你是不會招了,先打個三十鞭子。”


  “是,皇上。”


  我搖搖頭,叫他不要打,夏君棠走近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同情,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是不會招的。”


  張喜寶還以為我要替她求情,跪爬了過來:“娘娘,知秋好妹妹,我該死,可是我真的沒有害你,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饒了我這次吧,以後知秋的大恩大德,喜寶會沒齒難望的。”


  “我並不會饒你,你做錯了什麽事就得自已去承擔。”不是不罰他,而是,我懷裏圈著三個籟籟發抖的孩子,我不想在孩子們的麵前見血,不想再讓他們受到驚嚇了,今天的事已經嚇著了他們。


  夏君棠明白了:“來人啊,把她拖下去刑部好好查,由刑部王大人獨審,沐貴妃處罰這事。”


  “是,皇上。”禦林軍一擁而上,將張喜寶拖了下去。


  一邊走她一邊淒厲地叫:“皇上饒命啊,知秋,知秋求求你啊,曾經我對你那麽好,你跪在楊家求的時候,是我給你銀子的,雲知秋,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真的不是我害你的,我是冤枉的啊。”她的哭叫聲越來越遠,直至什麽也聽不到。


  我抱著三個孩子,淚水真流。


  “別哭。”夏君棠蹲下身子輕歎地說:“都長大了,栩和寶寶是好樣的,會保護你們的母妃,真高興。”


  “嗚。”寶寶哭得更凶了。


  利用孩子的感情,最是我不想的,我隻能抱著他們與他們貼近一些才能安慰驚嚇過頭的小人兒。


  直至回到了回首閣,安慰了好久才靜下來,晚上睡的時候三個小人兒還抓著我的衣服不肯放。


  “栩兒,會怪母妃這樣嚇你們嗎?”我輕聲地問著,寶寶和熙抱著我的手睡得正香,唯有栩側著臉清醒地看著我。


  “不怪母妃,栩不明白,母妃為什麽每天那些母妃看到我們都是很好的,可是母妃不在,她們就變了樣呢?”


  這個教我怎麽去說呢,關於很多很多的東西,千絲萬縷的複雜。


  “母妃,你不要離開栩。栩會快點長大,也會像樹一樣保護著母妃,還有妹妹弟弟的。”


  抽出手探過熙輕輕地撫著他的發,輕聲地說:“可是有一天,母妃終是要離開的。”


  “不要。”他懇求地看關我。


  我一笑,世上的事概能都隨了人意去呢。


  人再強再厲害,也逃不過宿舒,時候到了總是會離開的,時候不到便是不到。“栩不急著長大,栩還小該高興的就高興,該玩的就玩,栩現在和寶寶都比很多人都要厲害了。”


  他拉住我的手放在臉邊:“母妃對栩最好了,母妃,他們都說我不是母妃的孩子,寶寶也不是,隻有熙弟弟才是,可是母妃對我和寶寶都和熙弟弟一樣,在栩的心裏,母妃就是栩的親母妃。”


  “怎生的說這些呢,母妃也喜歡栩啊,栩多乖啊,栩啊,不管別人說什麽,你作為一個皇子,話不可以全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母妃不會是想利用你來讓熙弟弟做皇上的,這大相朝的皇上,是能者居之。在母妃的心裏啊,你也是母妃親生的。”


  “母妃為什麽喜歡栩啊?”他軟聲地問。


  “喜歡一個人,沒有任何理由的啊!”


  他笑了起來,眼裏沒有半點的悲傷,臉貼著我的手:“栩也最喜歡最喜歡母妃了,栩比世子們都要好。”


  栩唇角帶著笑意,也慢慢地入了睡。


  淩厲的北風還在吹刮著沒完沒了,三更之後我還是按著習慣醒來,可是窗外已經不再有人在那裏看,不再故意弄出一些聲響來吵醒我了。曾經很多個夜裏看到窗外的人影,從剛開始的懼怕,到後來迷糊與懷疑,再到最後的認定,唉,想你啊,夏君藍。


  我用很真一個來騙眾人,張喜寶甚至用一個假得不得了的人,就將我騙了去,這是為什麽呢?這是因為我真想念你,你可以讓我一切的堅執都灰飛煙滅了,人也真是好奇怪,當你在的時候我沒落我得你很重要,反而左管右管的讓我要選擇時間來逃開你,當你不在吧,你就能輕易地噬蝕我的心。


  過了一晚上,孩子們又活蹦亂跳起來了,卻不鬧著我要去北梅林看梅花了,而是在大聲地叫著:“母妃,快點啊,要去禦學院了。”


  “母妃,熙要尿尿。”熙也插進一句話。


  寶寶就用力地揉他的發:“哈,熙弟弟你也會說啊,你不是直接尿褲子上的。”


  “不是。”熙悶悶地說:“母妃,熙要尿尿。”


  栩說:“熙弟弟長大了,不尿褲子上了,會讓人笑的。”


  這些要命的小祖宗,我匆匆地梳好發出去,一番的兵荒馬亂之後才安定下來,帶著吃飽喝足的人兒去禦學院。


  其實在回首閣也行,叫了先生過來就是,不過皇上說過,總是有個規矩的。


  三人各進去了我才轉身出去,這柏樹枝丫上積著厚厚的雪,再踏上白雪處就聽聞到吱吱作響,一踩就是一個坎。


  “娘娘,小心莫弄濕了鞋,雪水挺冷的。”


  “沒事,去正華宮吧。”


  曾經小女孩的情思已經消逝了,往年要是下雪,我真喜歡在白雪鎧鎧的地方踩著,聽那聲音就是樂章一樣的美妙無比,隻是那樣就可以帶給我很多的快樂了。


  出了禦學院沒多遠,就看到二個小公公在北風中小跑著朝我走過來,到了跟前施禮:“貴妃娘娘安好。”


  “不必多禮,有什麽事兒?”


  急喘著氣的小公公說:“娘娘,張喜寶已經死了。”


  我有些一怔,死了。曾經在我的想法中,死一個人是多慘,死了就永遠的沒有了,就是最大的悲痛,就像我娘離開我一樣,我無比的害怕與孤獨傷心,現在聽到張喜寶死了,卻有些淡然,宮裏死人的事,太常見了。


  “她不是在刑部嗎?可有說什麽?”居然現在心裏波瀾也不起了,合該是她的命,注定了要這樣。


  小公公搖頭說:“她說沒有害娘娘,隻是想知道一些事實。”


  這般說話看來張喜寶還是不想讓自已走上絕路的,我淡聲地說:“讓刑部的王大人來見我吧。”


  “是,娘娘。”公公得令下去。


  我往正華宮裏去,皇上去上早朝了,整個正華宮變得靜悄悄的。那一樹一樹的紅梅開得多燦爛啊,幽幽的香氣不鋪散在整個正華宮裏。


  他酷愛紅梅,他說白色的不吉利,偏要在我的房裏堆滿了那些紅豔豔喜氣洋洋的紅梅花。


  王大人從走廊上步履匆匆地過來,我進了書房見他。


  一翻行禮之後王大人才說:“娘娘,張喜寶是讓人給殺了,在她的嘴裏發現了斷腸毒。”


  “那她什麽也沒有招嗎?”


  王大人搖頭:“給她上刑,要她招供她一口咬定什麽都沒有做,下官自不會冒然就處死她的,今兒個一早守牢的獄卒就來告訴下官,張喜寶已經死了。”


  “你是否有問過她,當年的沐貴妃,是不是她所害。”


  王大人說:“下官都依著娘娘的意思去問了,可她一字兒都不說,下官就是給她上了大刑,奄奄一息她還是不招,想來是想活命,隻說自個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才接近娘娘。到天亮就沒氣兒了,便是讓人給害死的,是下官的疏忽,請娘娘降罪。”


  “讓你獨審,就是生怕有什麽人暗中下了手,果然也是下了,你且帶人去查查張喜寶住的地方,再審下她身邊的宮女,總會說些什麽蛛絲馬跡出來的。”隻有張喜寶一個,她可怎麽殺我啊。


  王大人領命下去,我推窗看著正華宮裏的梅花,忽如而來的急風吹襲,那開得正豔的傲梅竟然紛紛飄零而落,香氣猶存,無奈恨這北風憑地淩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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