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你是朕的妃子
我到了馬前,有些不安地看著狼宵說:“我還是不敢騎馬,不如你來吧。”
要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狼宵還真的躍上了馬,那極好看的皇上又瞪著我,似乎在責怪我一樣。
我低頭:“我是真不會。”我怕摔跌,摔下來會很痛的,也因為這樣所以夏君棠才沒有教我騎馬。
狼宵挑起眉說:“怎麽,大相皇上不想騎馬了嗎?不是本少主奉陪不起,倒是大相皇上還缺少點勇氣。”
這可真是拔戰啊,那皇上眼神一冷,撩袍就踩著公公的背躍上了馬,坐在狼宵背後,我聽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不管是狼宵還是大相皇上,都是硬著頭皮在走,所有的人有些緊張,又有些怪異地看著,時不時地那大相皇上會瞪著我,讓我覺得自已好像又做低事情一樣,低頭。
抬頭看著二人十分僵硬地騎著轉圈圈,忍不住我笑了起來,然後宮女也沒有忍住都笑了出來,馬上又捂著口裝作一本正經的。
他們騎了一圈,沒勁兒地下來了。
大相皇上在後麵,他欲下看狼宵笑著看他,不再踩公公的背,而是直接跳下來,估計腳痛著,縮了縮痛腳再吸氣硬是咬牙挺著。
我輕聲地問他:“好痛嗎?”
他一聽頓時溫和地笑了起來:“不會。”
那笑容就像三月未夏君棠帶我上西北所看到的春水映梨花一樣,絕然的靜美,讓我看得都有些發呆了。
“有時間關心別人,不如來關心下我。”狼宵下來,還是持自已個子高一下就弄亂我的頭發將我扯到他身後:“走,用膳去。”
“狼宵,不是你的,你再強求,永遠也不會是你的。”他冷淡地在後麵叫著。
狼宵拉我停下,回過頭挑畔地笑著道:“是我的怎麽轉,也會到我這裏不是嗎?這便是老天注定了。”
他閉口不語了,狼宵甚是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真不明白他們打什麽暗語,我這腦子不能想太多的事情,否則又會痛的。
吃飯的時候他不再讓我出去,而是在我那小院落吃的,吃完了他就說帶我出去走走,我也樂意。
天空的繁星點點,燦爛而又熱鬧,月色如清輝一樣的靜然。
風很涼,吹走了白天的熱息,轉過頭去問他:“是不是西北也是這樣的星星,這樣的夜晚?”
狼宵說:“那自然是。”
那同一個月亮下,他也在看嗎?我也在看,我沒有事,夏君棠你不要為我擔心啊,對不起,我也想快些回去。
“今天晚上就不回你住的那兒去了,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我並不喜歡貪玩,搖著說:“你是不是怕大相的皇上晚上會來找我啊?”所以一到晚上,他就有些緊張起來,非得把我藏起來一樣。
他說:“看來腦子沒有全壞。”
一腳就踢在他的腳彎裏,什麽人啊說什麽鳥語,我雖然記不起以前的事,可是我也並不是笨蛋好不好。
他笑嘻嘻地說:“知秋你別生氣,我告訴你啊,這個大相朝的皇上,可不是一般的可惡,他很奸滑的,我以前讓他整著玩,如今在我的地盤上,我自然不能讓他如意來著。”
“他是來議和的,你不是要好好地招待他嗎?”不打仗多好啊,這樣西北的人就不會哀聲怨氣,也不會流離失所地想著要搬哪裏去了?沒事誰想離開自已的家園呢?
他冷哼:“他來議和什麽,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幹什麽,我清楚得很,他是為你而來的,我豈能讓他如意了。”
我也冷冷地提醒他:“你也是拐我來的,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要拐我?”
他長歎:“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吧,我拐你來幹什麽,我要是不喜歡你,能叫你做我的王妃嗎?現在老說我拐你,難道你希望我打昏你扛著過來的。”
野蠻人,我不和他說話了。
踏著石子走路,可是還是很好奇:“喜歡就是要占有,就是要綁在身邊嗎?”
他理直氣壯地說:“那當然是,不然還喜歡什麽?”
“可是夏君棠喜歡我,他卻從來不強逼我做不喜歡的事情,他讓我愛去哪裏就去哪裏,而且他也不會說出來,我喜歡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可我也不想把他綁住,不許他出去什麽的”
為什麽每個人的喜歡,都是不一樣的呢?
我是很認真在問的,而狼宵卻聽得有些默然,隻是拉緊了我的手,也不再說話帶著我去別的院落。
什麽才是真正的喜歡,喜歡一個人,不是就要讓她快樂嗎?為什麽非要困著,我想我不懂他,也許男人和女人的喜歡是完全不一樣的。
進了去他讓我睡裏室,自已在外室睡,還有高手在旁邊守護著,他冷淡地說:“如果晚上有什麽風吹草動,格殺勿論。”
“是,少主。”
但是那天晚上卻是風平浪靜,第二天他沒有帶我出去了。
我卻一天比一天的要心急,議和的事可是說快就很快過去,要是大相皇上帶不走我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離開了。
一點也不開心,坐在桌邊長籲短歎的,直到宮女都不再守著我了,我也不想出去。
狼宵進來就摸我的額頭:“沒燙。”
“我沒病,就是有些不舒服。”我淡淡地說。
“怎麽了?是不有什麽不舒心的,隻要你張口,我定要讓為你做到最好。”
“我並不想要你的什麽,真的不想,我什以也不想說,我說的你是做不到的。”我站起來往床上去:“我要睡了。”
他隔著帳子看著我,有些沉默。
忽爾輕聲地說:“知秋,你好幾天沒有笑過了,等大相皇上一走,我便好好地陪你,不會讓你孤單的。”
“我每天晚上做夢,我都是夢到同一個人,夢到有人叫我,知秋,知秋。可是我也記不得他是誰了。”我長長地歎息。
他抓緊我的手:“什麽也不要去多想了。”
我真怕睡,可是我時間多得隻能睡,一睡就會夢到有人不停地叫我,而我卻看不到他的樣子,那聲音,就像是大相朝皇上溫柔低喚我一樣。
我一定是把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多想記起來我,我拍著自已的腦子,我怎麽會忘了呢?他們都認識我,我卻什麽也記不起來。
半夜的琴音幽幽傳來,我睜開眼睛,居然發現我是靠坐在一個人的肩上,看清楚自已所處的位置,又嚇了我一跳,真的在屋頂之上。
而且我的身邊,就是在大相皇子,半挽的長發帶著一抹的悠閑懶散,他沉斂的臉容沐在月光下,腳上放著琴,十指如飛一樣在琴弦上飛舞,頓時那聲音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錚錚作響不絕於耳。
好聽,輕柔如流水,歡快如三月的溪水在林間歡唱,這些曲子都好熟,我手指輕輕地動著,似乎自已也會彈一般。
怕自已會從房頂上摔下去,抓緊了他的衣服聽著他彈琴,還真是大膽啊,把我偷到這裏來了。
俯視地往下看一地是是淡淡的清輝,許多火把湧進了院落,打斷了作的安寧,他的琴音一變,又如千軍萬馬奔騰一樣,氣勢那般的銳急。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香味,聞起來有著一些放鬆的薰然。
他指一停,低頭問我:“知秋,你還記得這些曲子嗎?”
我搖頭:“我什麽也不記得了。”他是怎麽了,半夜居然把我擄上這裏來曬月光,聽曲子,狼宵也氣急敗壞地來了。
“你什麽也不記得了,是好,還是不好呢?”他啞聲地問我:“你想記起所有的一切嗎?”
我心裏卻是有些害怕的,記起,都說我寧願不要記起才是好的,而他那黑幽幽的眼神裏,有著著承載不住了的沉重,他欲想告訴我,讓我知道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別上來。”他警告著狼宵:“這是朕的妃子。”
妃子?他是說我嗎?
“是的,是你,雲知秋。”他抓住我冰涼的小手,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朕不想再一個人痛苦著,雲知秋,你是朕的妃子。
我還是莫名,然後抽回了手說:“大相皇上,你一定是認錯了人,我不是你的妃子,我隻是一個叫雲知秋的,我父母早亡,我隻認識夏君棠,他對我最好。”我知道的就是這些。
他伸手還要來抓我,我就縮,腳下一滑就整個人往下摔去,他撲上來要抓我,但是狼宵在下麵更快,大手一揮將我接住了。
他穩穩地落地,看著狼宵懷裏的我:“知秋。”
“我不認識你的,你對我彈的琴我也不會。”我心裏慌亂成了一片。
“你會,你好好想想,你一定知道,你一定記得的,你怎麽可以把朕給忘了,朕不允。”
“大要皇上,我看你喝多了,居然把本少主的人給偷出來,來人啊,送大相皇上回去休息。”狼宵冷厲地叫了起來。
他還是狠狠地瞪著我叫:“朕沒有喝多,雲知秋,你豈能忘了我們過去的一切,你還有個兒子在大相後宮,你豈能也忘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