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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一片冰心在玉壺

  我弄不明白,我們到底怎麽了,我們怎麽會這樣越是冷,越是生氣呢?明明沒有吵架,可是就是這樣不冷不淡的,我寧願他吵出來。


  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了,看著我把盒子都放整齊了站到一邊說:“東西已經放好,皇上沒有什麽吩咐,臣妾就先下去了。”


  他沒有出聲,而是背過身子去,似乎努力地深呼吸一樣。


  陳公公又出來做和事人了,端來一杯茶遞給我,示意我端給他。


  他氣,我也氣啊,他叫我收拾他的玉棠姐姐相,他是想氣我不成,明明知道我有孩子,明明知道我不能心情大起大落,他比我都記得更清楚一點,可是他就是故意的。


  我看一眼那茶,別開了眼。


  “雲妃娘娘。”陳公公有些無力地輕叫。


  “不要叫我。”我淡淡地說。


  “滾。”他終於惱了,回頭瞪著我吼。


  我一咬牙,轉就出去了,出到了門外,然後淚水就滑了下來。


  “娘娘。”緣由輕聲地叫。


  我吸吸氣:“沒事,回宮。”沒必要呆在這裏,沒必要讓他罵。


  外麵雪冷,身上熱著很是不舒服,回到宮讓宮女煎好藥喝下就捂著被子睡。接著幾天,傳來了他寵別的女人的消息,我想想就笑,這樣跟我鬥氣,你夏君藍也太不入流了吧,這又不是第一次的事兒了。


  體熱過了好幾天才好,那已經快是上元節了,栩又開始去上著課,天天可憐兮兮地回來給我看他那寫字寫得紅紅的手。


  我又心痛又無奈,給他吹著:“栩現在學會了,以後就好了。”


  “母妃,父皇要要栩學劍。”


  他腦子有問題啊,現在叫栩學劍,想叫他橫檢自殺不成。有什麽事,有什麽氣,往我身上撒就好了,何必這樣拿孩子撒氣兒。


  以往好的時候,他可以什麽也不顧,可以就隻對我好,他說我是一個很倔的人,其實有一點他也錯了,他也是同樣很倔的人,我們就像是尖尖的二塊石頭,不是你刺穿我,就是我刺痛人我,誰都沒有去磨掉淩峰,才會落得今天這樣。


  洗淨栩的手,裝來湯小口地喂著他喝,外麵的燈籠都吊了上去,照得這暖心殿盈潤生輝。馬上就是元宵了,我去找些有意思的小燈來給栩和寶寶。


  我雖然心情不好,可是我也不想讓孩子們感及了。


  他是很盡心盡力地在培養著栩,可是我覺得他太急了,他不能因為他是那樣的,就要求栩也和他一樣成長的方式。我心痛栩,可我無可奈何,現在和他還在吵架之中,誰也不肯低頭。


  他就像真的每一個帝王一樣,總是喜歡寵幸各種美人,今天是這個,明天是那個,偏得與我走得近的一些妃子,從來不會和他在一起。


  漠然地歎息,輕輕地撫著肚子,讓肚子裏的孩子安靜下來,上次是得了風寒,禦醫說我的身體不怎麽好,現在要多走走以後生產才不至於難。


  我不知道栩長大了會不會恨他,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落到和林尚儀一樣的境地,一碗無力的藥足以要走我的命,我想如果我遇上和她一樣的事,我也會選擇要孩子生下來的。


  元宵節是宮裏的大事,天氣沒有那麽冷了,宮裏的人都把精力投奔在這個節日裏,一大早的各式各樣的宮燈就擺了出來,後宮諾大的花園裏處處挑起了燈,栩和寶寶乖乖地依在我的身邊睜著眼睛看花燈,那最輝煌的地止,圍著的便是皇上了,那也是猜燈謎的地方。


  妃子們都圍了過去,我不想見他,在那明亮的燈火下,他是和那明媚的玉棠公主在一起的,牽著二個小家夥的手轉到那偏落的地方去。


  那竹子做的宮燈引起了我的興味,走近那棵樹下看著燈,做法十分的普通,就像是一個水壺一樣,可是上麵的字,卻很美,蒼勁有力: 一片冰心在玉壺。


  真美,這是夏君棠的字,他是不是也來了。


  我轉頭看著,果然是看到他了,他雙手擱在胸前,悠閑帶笑地望著我:“果然隻有你才會喜歡這些,才會看得懂的。”


  “你是不是,又要離開了?”


  年年的元宵節,他都是快要離開,想著日子就是那麽過去的,真快啊,這一年我又給他留下什麽?

  他輕輕地點頭:“就要離開了,可是有些不舍,這一次回來我發現我放下的很多東西,忽爾又放不下了,知秋,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放下會讓自已過得更好一些,那就選擇放下。”記掛著我,對你又有什麽用呢?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的了,不如放開啊。


  他苦澀地笑,看著地的肩頭似乎有千斤重一樣。


  “知秋,我還是想把你帶到西北去。”這一句話坦蕩得讓我心酸。


  我也歎氣:“無法再給的結果,我不想再讓你失望了,君棠,到了西北給意太妃問個好,到了西北,好好地保重自已。”


  他點點頭:“自然是的,可是知秋,我覺得有些時候緣份不會那麽淺的,你相信嗎?”


  我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寧願他能真正地放開我的心。


  “這相燈籠是送給你的。”他笑著站好:“我過二天就要出發了。”


  “君棠。”我輕輕地叫他的名字。


  他也很溫和地說:“有什麽話,想要說嗎?”


  “我不在道要說什麽,可是君棠,你且行且珍惜。”就是這樣吧,努力地綻出一抹笑。


  他無比的惆悵,卻一低頭掩在那黑暗之中去:“知秋,你帶著燈籠離開吧,我不喜歡回頭有人守著我,讓我總是丟不下。”


  我轉頭走,走得那麽的落魄走得那麽的沉重。等我回頭,看到他還倚在樹下笑,再回頭,他還在,他似乎一直一直都在,直到我什麽也看不見為止。可我知道如果跑回去再找他,他還在。


  和他相愛並不是沒有理由,喜歡他的這種耐心和細心,喜歡他的珍惜他的唯一。


  我提著燈籠離開,出了這小道,聽到那熱鬧的地方陣陣的嬉笑,皇上心情大好,有人猜出了燈迷,就大方地在打賞著,我看了一眼拉著二個不情願的孩子回去,

  且行且遠且珍惜,你一片冰心在玉壺,我是活該,這就是選擇皇上的痛與錯,即然走了這條路,就不可能再回過頭去,蒼天懲罰我錯過了他的傾情,懲罰我不該跟皇上鬥氣。若不然我也不會到現在這樣,孤單守著那盞宮燈,你一片冰心在玉壺,我一片歎息埋風中,如果不是懷著孩子,我真想喝酒,喝得很醉很醉,喝得什麽都不去想。


  那夜。卻不知是誰的歌聲,在窗外一直一直地響著,唱著鳳求凰,誘惑著一顆悲傷的心,早上看那外麵,北風依然呼呼,柳尖兒冒綠,卻不見有人,原來風也會唱歌,明天的他,就要離開了。


  他獵來的狼牙,讓我埋在白玉蘭樹下,他送我的香珠,我甚至不敢戴在手上,情意太重我受不起。


  我這一個自私的人啊,我坐著就笑。


  “娘娘今日心情甚好。”緣由進來看到我在笑。


  “嗬嗬,笑,並不代表心情好,緣由你去忙二個孩子吧,我坐一會我得起來走走,雪融之天越發的冷寒,你多給孩子穿二件衣服。”


  氣生得似乎是越來越過頭了,元宵之後他對玉棠越發的迷戀,一下朝就往玉棠公主那裏去,奇怪的是,太後娘娘居然去念經誦佛,不管後宮之事,仔細想想好像從過年的時候開始,她就沒有再插手後宮的事了。


  元宵之後狼騰送來了很多的狼皮狐皮,他將三品以上的妃子都賞了個遍,也唯獨缺了我。


  想想我就好笑,唉,說是鬥氣,還是你不了解我呢?罷,我怎麽能要求你來了解我,你是皇上,你的麵子和自尊是高高在上的,你可以隨意踩著別人的,而別人卻不能動你半分。吵架之後需要冷靜,冷靜後想想,還真的是可笑,當初怎麽就會那麽氣憤呢?

  清晨好冷,我不想出去,這些天也沒有四處去走動,直到雪融之後已經是三月初了,那日頭照著,也不再是冷冷的,緣由說外麵的春光可好了,柳兒也綠了,水也吹醒了。


  五個多月的肚子越來越是大,緣由說:好了,春眠的時間過了,現在開始不積極地走,生孩子的時候就真的會很難。


  我詫異地看她:“緣由,你真的是萬能的。”


  好厲害我無限神往地看著她,緣由卻是氣定神閑地說:“在宮裏,可得什麽都知著點。”


  我轉念一想,也好啊,現在可以去接栩了,解救一下他的痛苦生涯,帶他去放風箏好了。


  帶著寶寶出門,她可興奮了,許久都不曾出玩過啊,膩著我直要:“抱抱。”


  我偏得走快一些,讓她在後麵追上來,浮光掠影從枝頭上灑下來,春的味道,春的嫩綠像輕煙一樣,已經來了。


  栩在禦學院那邊,走過去正好要經過那觀月殿的大湖,湖邊那枝冒綠迎風而揚,樹下那草綠芽初萌,看得心裏喜悅,一湖的水啊,千條百伏的折皺。我看到人影綽綽地在走在觀月殿上,有些好奇地問:“緣由,是哪個妃子住進了這裏啊?”


  緣由低下頭去抱寶寶走:“娘娘還是不要問了。”


  我歎息地笑,依然和顏悅色地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了,是她吧,他真的要把玉棠公主當妃子養著嗎?”


  我也迷糊了,也不清楚了,他這樣做是為了氣我,還是真的有那麽在乎玉棠公主,又或者這一直是仿著玉棠公主清幽的氣息來打造的宮殿呢?

  心中那看春景的喜意又消沉了一些下去,帶著寶寶走得快了一些去禦學院裏接栩,初脫下厚厚棉衣的身子讓寶寶快樂地伸著手腳,一上禦學院的宮廊,馬上就跑起來,甜甜膩膩地去尋找和她朝夕相伴的栩:“哥哥,哥哥。”


  朗朗的書聲傳來,我在窗口看到禦吏大夫在教幾個孩子念著書,那可愛的寶寶在門口尋找著她的哥哥,看到了興奮地過去:“哥,玩,母妃玩”


  大夫瞪著她看,可是寶寶還是無懼,拉著栩的手說:“哥哥,玩。”


  栩往背後一看,寶寶也看過去,又歡快地往後麵跑:“父皇。”


  原來他也在這裏,淡掃過他的,氣定神閑地品著茶,一手支著頭在察看著栩他們的學習。


  他也在看著我,那俊雅的臉有些消瘦了,深如黑水的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他挑眉看著我,我咳咳:“寶寶,快出來了,別要憂哥哥學習。”


  可是寶寶玩起來卻是不聽話的,這一點真不如栩。她跑過去纏著他要他抱,他抱起猛地親親,逗得寶寶開心,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即然他在這看著,栩就別想早溜,我在窗外朝那禦史大夫抱歉地笑笑,再轉身離開。寶寶不聽話,我也不要寶寶了。


  “母妃。”才走幾步,寶寶就急急地叫了。


  轉過頭看到寶寶在他的懷裏扭著身子要下來:“母妃。”她又急急地叫,他偏得不放,抱得緊緊的:“不想父皇嗎?寶寶。”


  這算是什麽啊,失然地笑:“寶寶你在這玩著。”


  轉頭走聽到哇的一聲哭,他還是沒有放下,而是板起了臉:“再哭父皇把你丟到冷宮,不許哭。”


  這打鬧還真不能上成課了,栩從椅子滑下跑過去眨巴著眼說:“父皇,寶寶要和母妃玩。”


  他不放,寶寶怕我走,越哭是越大聲。


  我歎了口氣,感覺有些無力,又走回窗邊說:“寶寶不哭,母妃就在這不走。”


  “母妃坐坐。”栩搬著他的椅子。


  真貼心的孩子,我心裏歡喜:“栩坐,母妃在這裏坐就好了。”


  這算是什麽,挾著孩子不許我走嗎?手段還真是不入流。


  緣由讓人搬椅子來,我在窗外坐了下來,寶寶的抽泣聲越來越小,可憐的她,想玩的心情估計是全沒有了。


  裏麵又讀書聲陣陣了,我低頭看著小腹,輕輕地撫著孩子,沐在這暖暖的春陽之下,浮生半刻得盡了悠閑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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