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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情如薄冰

  夏君藍其實就是怕受傷,又想要得到真愛的孩子。他也怕受傷,他也會縮起來。夏君藍的名字很美很美啊,我覺得他這麽霸道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這樣明媚的名字呢,那一天,我記住了很美的星星,我也把他的名字刻在心裏,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切除了他心中的不安。


  不管我們再好,再不介意過去的事,但是他心中的不安,我還是能深刻地感受到的。


  他怎麽就哭了,他不是,也慢慢地放開了嗎?他握緊我的手,是那麽那麽的溫暖啊,他的溫暖,從指尖的傳到我的手肘,傳到我的心窩,專到我的每一個知覺裏去。


  那夜的星星,一定也是迷糊的,還掉了下來,正巧落在他的眼角裏,讓我的眼睛給收藏了啊。


  栩還是有點做哥哥的好榜樣,看著小妹妹也不吃醋,不和她一計較,就是寶寶不行了,隻要看到我一抱栩,她就抱住我的手不要我去動栩。


  七月的豔陽,這麽靜靜地看,我們之間,靜靜地相處著。


  像是七月的風,總是那麽平和而又輕淡,不想起什麽波瀾蕩落的了,轉了一較,還是原來的角落,但是二顆心,卻有些害怕,走在薄冰之上,就怕腳步重了,冰承受不起一份太小心的情。


  寶寶安靜地的爬著,白白嫩嫩的臉已經和冷宮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越來越是可愛,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娃娃,就是黏得不得了。不過她的父皇,還是很不喜歡她。


  栩安靜而又聰明,總是坐在一個角落裏,用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這世間的一切,偶爾,我會拿碗來給他們敲敲,還欠一個人一首曲子啊,大概是一輩子他也聽不到了,不彈琴,倒是做這些的。


  二個孩子都很喜歡聽,栩聰明一點,會歪歪地走過來,趴在我的背上撒嬌地笑,然後我敲他就在我的背上拍著,我放慢了,敲一下,他就拍一下。


  這下寶寶不高興了,爬了過來推他,本來也站不是很穩,二家夥推在地上要打起來。


  我抱起栩,板起臉:“寶寶,你要是這樣,我就生氣了。”


  她聽不懂,看我抱了栩就哭。


  親親栩的臉蛋:“乖乖,她是妹妹,栩不要哭,栩是男子漢大丈夫,有勇有謀不跟小女子計較的。”


  他咧開嘴笑,趴在我的肩上有些得意地看著哭鬧的寶寶。


  這些小屁孩啊,年紀小小的,倒是挺有心機了。


  我好氣又好笑的,陪著栩玩就是不理寶寶,寶寶有時太過份了,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雖然帶她出來,我要多照顧一下也,但是我更不願意讓她變成要什麽就什麽的壞性格。


  抱著栩到一邊去拉著栩的小手敲,他樂得直笑,另一邊的寶寶趴在地上哭得越發的猛烈。一邊的奶娘要去抱我阻止她:“不要抱,讓她哭到不哭。”


  奶娘就出去,我還是悠閑地教著栩,一邊敲一邊教他念詩,他很聰明,學說話也不會總忘記,


  寶寶哭著越發的委屈,那聲音讓人心軟,可是我還是硬下心來。住在這裏都快一個月了,我知道她很聰明的,年紀小不代表不知道,眼裏的光華還騙不了我。


  栩跟著我念,我悄悄寶寶,收住了哭聲,然後慢慢地爬過來了。她抓著我的衣服慢慢地站起來,小手從後麵抱著我的脖子,眼淚往我衣服上擦,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要我關注她。


  “不哭了。”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兒,把她抱入懷裏:“以後和哥哥好好相處,你們是兄妹啊,不要爭什麽,可好?”


  自是不懂,隻是覺得我理她了,她就滿足了。


  栩手裏抓著一個糖,很不舍得吃的,不過還是遞過來給寶寶,寶寶眨巴著眼睛拿了就往嘴裏塞。


  這才對嘛,公公說皇上到了,我站起來去迎接他。


  “累不累。”他笑著問我。


  一起往裏麵走去,我垂下雙肩:“還不是那樣子,天天二個小魔頭就爭寵。我覺得我像是皇上,有人爭寵奪愛的。”也算是有一些小驕傲好了。


  他捏捏我的臉,扇子扇著風:“這天氣還真熱。”


  一手搭在我的肩上給我捏捏:“實在帶不過來,就讓奶娘看著,栩乖一點,差不多時,也該讓他學著獨立了。”


  “這麽小啊?”才一歲多點點就讓他獨立,他沒有說錯吧。


  “朕在這他這個年紀,就已經是開始教導著喜歡什麽了。”


  誰想和他比,他是沒有童年的孩子,不過七月流火炎炎,的確是熱得四下寂靜著。


  以前的他就老是出宮去找樂子,現在倒是很少了去,下朝就過來看看,中午二個家夥睡著了,就讓我陪他批折子,下午他去後宮裏轉轉,我還是帶孩子,晚上卻又會在一起吃晚膳。


  在正華宮,沒有他的允許,就連沐貴妃也不能隨意進來,路遙身懷有孕,也不會出來走動的,她知道在後宮人心險惡,很少出來招遙什麽,凡事都小心翼翼的。


  他捏捏我的脖子,倒是神色很輕鬆,執了我的手進去。


  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驚天動地的哭聲,趕緊進去看,寶寶正抓著栩的手指在咬呢。


  以為他們真的會好好在一起,原來,唉,孩子畢竟是孩子啊。


  抱走了寶寶,看著栩有些流血的手指覺得有些愧疚,在寶寶的屁股上拍幾下:“真敢咬,長牙長得癢了嗎?楹兒不哭,不哭。”


  蹲下去給他抹淚,輕輕地吹他的手指:“吹吹就不痛了,楹兒乖啊。”可是還哭,還用勁兒地哭,我歎息地放棄:“好吧不勸你了,你要哭就哭,長大了就不能哭了。”


  寶寶的攻擊性真的很強,可是抱著她,她又會很乖很乖,讓人忍不下心可說她什麽。


  “到父皇這來。”他蹲著叫栩:“父皇給你看看痛不痛?”


  栩歪歪地走過去撲在他的懷裏哭:“痛……。”


  “這孩子真狠,知秋……。”他又想叫我送走了。


  “沒事的,我會好好教好寶寶的,二個孩子相伴也是挺好的啊,你不是說你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嗎?那其中的滋味你一定知道,就讓栩和寶寶在一起,現在是會打打鬧鬧的,可是指不定栩也是喜歡的。”寶寶也想他抱啊,隻是他從來不會多看,寶寶就隻能依賴著我。


  覺得他的變化,還是越來越多的,沒有以前那麽蠻橫了,現在的他會靜下心來看看孩子,會牽著栩學一會走路,抱抱他,教他說話。


  父愛在臉上,日益漸現,而對寶寶還是很少多看一下。


  不過我也不強求他了,有些東西就像刺一樣,我並不想去拉扯著讓他痛疼,李妃都大他幾歲,但是當時的他不得不娶她,之後李妃又嫉妒心強,對他頗多管製,讓他心裏一直暗恨著。


  “知秋,今年的避暑之行,你也一起去吧,這宮裏的確是熱。”


  去年發生了一些事沒有去成,我點點頭:“好的。”


  他一聽竟然朝我有輕鬆地一笑,似乎怕我不去一樣。


  中午一起吃午膳的時候,寶寶卻因為長牙身體發熱有些不安,總是不肯吃東西,我抱著她哄著她拍著她的背,還得吹吹她的臉,看她難受我更加難受,他夾了些菜到我的嘴邊。


  我一時也沒有發現,沒敢吃地看著他,他有些別扭:“吃些吧。”


  一種軟軟的溫馨浮上來,我們就像是平凡夫妻一樣,一個帶孩子,一個會體貼一些。張開嘴吃他夾來的菜,歎氣地說:“寶寶有點發熱呢,我看下午得讓禦醫來瞧瞧,給她吃些藥。”


  他很熱衷地喂我吃東西一樣,吃了菜又裝了湯給我喝,低眼看看我懷裏的寶寶,又快速地移開眼神。


  我知道我們都在小心翼翼,我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什麽事出來破壞現在的寧靜。


  吃過飯陪著寶寶睡,想著要帶二個小家夥去避暑,還真的要收拾很多東西,雖然名為宮女,在正華宮裏的人卻知道我的身份,遠遠不是宮女,皇上對我有著極嗬護的寵愛。我隻需要看著二個孩子就好了,大多的時候就會抱著在正華宮的長廊裏,花園走走。


  栩會走路,但是走一會就不行了,寶寶是完全要抱,一人帶二個正如他所說,是很累的事。


  可是累著,也挺好的,這樣就不用去想太多的東西,也不會去想這是誰的孩子,自已要是有孩子,那多好。真的不想了,什麽也不想了。


  寶寶睡著還是喜歡抓我的頭發,還是喜歡一手握住我的手指,這樣她才安心,午後的熱氣極是大,宮女掌著羅扇輕拂去這份悶熱。


  我卻睡不著,心裏有些歎息,宮裏張羅著要去避暑,可是西北那邊呢?後宮是不允許談這些政事的,可我還關心著那邊的戰事,我不知道怎麽樣了,但我希望不會有什麽事的。


  心裏有些不舒服,看寶寶睡著了悄悄地起來讓宮女繼續扇著風,一個人走到花園裏去坐坐。


  看那滿樹的潔白幹淨啊,坐在躺椅上香風徐徐,來了熱息與煩燥。我仰頭看著花,影影綽綽的細碎白光打在身上有些迷糊。


  好想知道他平安的消息,而我一直不敢問,不敢打聽,不敢知道。


  與消息隔絕的正華宮,伴著我的不是孩子的哭,就是孩子的笑。明明是最放鬆最幸福最愜意的時間了,越是這樣,越走心頭就會越是迷惘。


  脖子上還掛著那狼牙,也唯有這麽一點讓我深刻的記憶了,隻敢在夜半無人之時,摸摸那圓潤的狼牙,西北的風,吹不進重重的宮裏。我刻意要忘了你,這樣你好過,所有的人都好過。


  放開躺著居然睡著了,感覺風越來越涼,眨眨眼轉眼醒的時候,看到身份邊著的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風正對著我,而他愜意地在翻著書看,頰上已經有些汗流了下來。


  我很不希望他做這些事的,真的會壓得我很重,我想輕鬆一些,再輕鬆一些,無奈,他的寵愛太重,總會壓得讓我有些痛。


  “醒了。”他輕淡地說:“吃些酸梅湯吧,聽說消暑。”


  不知什麽時候,這裏又放了一張小桌,我擦擦臉伸了個懶腰朝他甜甜一笑:

  “睡得真是舒服,那二個小家夥今天沒有吵我了。”


  端起酸梅湯喝,感歎於他的細心,喝了一口又抱怨:“要放些冰才好喝。”那樣喝下去,很涼快的。


  “你的身體偏寒,不能吃太多冰。”


  “唉,這麽熱的天,你知不知道京城外有個賣酸梅湯的,那裏的蓮子冰糖水可好吃了。”


  “知道,朕從不去,經過的時候,也不會正眼瞧一眼。”


  我拉他的手:“嗬嗬,拽家夥,來給你喝。”


  他皺皺眉頭:“太酸了,朕才不要。”


  我端起慢慢地喝著,他放下書道:“知秋,西北那邊的已經平靜了。”


  我心裏覺得有些莫名,他怎麽會突然跟我提起這個呢?


  他卻輕輕笑,一手撫著我的臉:“朕要你很開心,很輕鬆地跟朕到避暑山莊去,去年之事,是一個遺憾的痛。”


  “這麽快就擺平了嗎?”我喃喃地問著。


  去年之事,今年,不要提了,過去了,傷過了,什麽東西很難分得個一清二楚的。


  他點點頭:“是的,擺平了,朕割地給了狼騰,送上了錢財糧草,那是朕和好的誠意,讓夏君棠一並帶著去了狼騰。”


  我不好說什麽,他卻看出了我的心思說:“你不用擔心的,他去狼騰是去求好,不是去鬧什麽事,而且他到了狼騰,也不會受傷。”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滑過了黯淡的神傷。


  可我不知道,我以為他看到了我心裏的關心。


  是的,我怕夏君棠在狼騰吃虧,因為狼霄就是個不好惹的人,身為少主,可是還敢一個人闖到大相,一個人闖到西北來磨練。


  他抬頭看著綠草,輕得幾乎讓我都聽不到:“他到了狼騰,永遠永遠都不會受傷的。”


  我抬頭,隻聞到了陣陣的花香。那潔白的花兒,靜悄悄地綻放著。


  我說:“我並不想知道了,真的,我們早點去避暑山莊吧,我想吃你說的魚,想去看你說的白霧迷蒙,還想在那裏更逍遙一點。”隻要他不要這麽傷淡那就好了。


  西北太遙遠了,那裏事,總是很久很久才傳到京城,如果是我知道前麵的事,想必西北那邊已經煙消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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