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老爺子出國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我雖然身子骨不大好,出去一趟還是行的,而且這次出去我會把管家帶上,一切你都放心。”
“除了擔心你的身體,我還擔心你的安全,這群殺手可以說是亡命之徒,要是……唉,爺爺,在你身上我不願意說一點不吉利的話。”
“孩子,有的時候安全並沒有別的東西那麽重要,咱們宮家這一路走來,集結了多少人的心血?爺爺不能讓他折在小人的手上。”
說到這裏老爺子眼睛中有光芒,仿佛他又回到了二十多歲,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
“昨天晚上,我跟徐亞倫通了電話,他說的明明白白,此事不是他動的手,本來我想著可能是徐家的其他人,但是整個排除了一遍,我覺得徐家的人可能不大。所以說這背後另有其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家。”
老爺子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心裏頭還是高興的,可宮澈拿著筷子的手不穩了,他往老爺子那兒看過去,見老爺子完全沒有留意自己,略微放下心來。
“爺爺,你要相信我跟阿聿,我們兩個完全有能力擺平這些事,你真的不需要再衝鋒陷陣了。”
“好了,不要再拿我的年齡做說辭了,事情就這麽定了,你好好的盯著公司的事就是。”
老爺子決定之後,就讓管家訂了機票,看著老爺子的模樣,宮澈知道勸是勸不住了。早飯的後半段他一直都沒說話,在心裏頭盤算。
這個時候若是跟老爺子逮住同一件事兒玩心眼兒,他宮澈恐怕是不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老爺子即便查清了真相,也沒辦法沒有能力處罰自己,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暗,他必須要加快動作了。
老爺子哪裏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還在盤算著等他這次回來,便給這兄弟兩個解除心中的隔閡。
出國之前,老爺子給宮聿泓和宮逸銘也打了招呼,兩人沒料到老爺子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國,交換了眼神。
宮逸銘擔憂道,“老爺子一走,宮氏便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宮澈的動作會加快,如果老爺子回來的及時,抓個正著,那一切便如我們所料想的那樣。可若是爺爺在外頭耽誤的久,等咱們回去,這宮澈怕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以咱們必須將一切都掌握在手裏,”宮聿泓一笑,“這樣吧,咱們就安排劉辭先回去,讓他幫咱們看著宮澈,等咱們的巡查結束之後才回去。”
宮逸銘點頭。
劉辭當天晚上便回到了宮氏。
聽說劉辭回來了,宮澈了然,可也沒怕的。晚上他叫了劉辭出來喝酒,劉辭原本是想推脫的,可問過宮聿泓的意思之後他當真跟著出來了。
“劉秘書,”剛一坐下來,宮澈就舉起了酒杯。
“二爺,明天我還要上班呢,今天晚上就不喝酒了。”劉辭坐在遠對麵,小心謹慎,甚至連筷子都不敢動。
宮澈卻並未因此而生氣。
“唉呀,說句實在話,咱們公司裏我最欣賞的下屬就是你了,這麽多年來跟在宮聿泓這麽個暴脾氣身邊,竟然也能把差事辦得漂亮,要是換了旁人可能早就被罵的抬不起頭來了。”
劉辭更加小心謹慎了,張了兩次嘴都沒說話,隻等到第三次,他才小聲道,“他也確實脾氣不大好,可是跟在他身邊能學到不少東西,這些年來我雖然辛苦,可以算得上是進步飛快,至少公司各個領域的業務我都熟悉了。”
“你聽聽,唉,你聽聽,這話說的是多麽懂事,有多麽讓人心疼啊。”劉辭不願意喝酒,宮澈不勉強,自斟自飲,放下酒杯,他又是一番感慨。
“人家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像你這般懂事的最後都是要被大人拋棄的。你好好想想咱們公司裏這麽多人,從進公司到爬上高位用了多久,而你跟在宮聿泓身邊這麽久,卻一直隻是個秘書,說起來是宮聿泓的秘書,可是你再想想這秘書聽起來好聽還是總監聽起來好聽。”
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宮澈大著舌頭,“有的時候我就覺得咱們兩個是同病相憐,之前我一直覺得懂事,老爺子就會心疼我。可是你看看表麵上他一直護著我,可是被他推上青雲的卻是宮聿泓。”
劉辭道,“可能是老爺子希望你能做個富貴賢善之人,不需要像三爺那般為了公司勞心費神,你要知道沒到忙季,三爺幾乎是每天隻休息四個小時,這樣的日子一般人是很難熬得住的。”
宮澈一直在品味著劉辭的話,他覺得看起來劉辭是向著宮聿泓的,可每一句話都不清不楚。
若是放在之前宮澈必然會往深處想,可現在他隻想急切的把宮氏的權利握到手裏,而劉辭也是最快的途徑。
“什麽叫做一般人熬不住?你回想一下,宮聿泓處理公事,是你作為秘書是不是一直在旁邊呆著,這麽多年的兢兢業業你得到了什麽?宮聿泓看起來大方,在市中心給你買下了一套房子,但是你想想這麽多年來,你給公司創造了多大的價值,別說是旁人了,就連我這個對手看起來都覺得寒磣。”
聽到這劉辭的情緒似乎有點兒低落,他低下頭轉著手中的杯子,最終小心翼翼的喝上一口,可隨後他一個激靈,好像想起什麽一般,又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這一舉一動宮澈看在眼裏,欣喜若狂,隻覺得劉辭被自己說動了。
“劉辭啊,這麽多年來,我跟宮聿泓鬥來鬥去也確實累了,有的時候我都想著要是我能夠像大哥那樣把一切都看淡,那是不是就能活得輕鬆點,可是我又不願意,不願意這世界就這麽不公平下去?”
說到這宮澈,歎了一口氣,隨手拿起了旁邊的啤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下了半瓶,就好像,他是這世界上的失意人。
劉辭似乎是怕他喝的太急了,起身擋了一下,可又感覺自己的身份不合適,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