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威脅”
宮聿泓處理完公司反對他的人,半個月前掀起的波瀾依然平靜。
在沒有一個人幹明目張膽拉幫結派。
“宮先生請您留步!總裁正在忙!”助理不敢攔,也攔不住。
“給我滾開,老子想見宮聿泓,預約個屁!”男人橫衝直撞,一下推來辦公室的大門。
“宮先生……”
男人不理會助理,直直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宮聿泓:“侄兒,你看他們飛不讓我進來,還不趕緊開除了!”
說完,惡狠狠地等了旁邊的秘書一眼。
秘書緊張地看了宮聿泓一眼。
宮聿泓衝秘書擺手,讓人出去。
秘書趕緊出去,順便還關上了門。
宮聿泓起身,走到一旁休息的沙發上,坐下。
慢條斯理地到了杯水——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二叔,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沒有分給二叔一個眼神,輕視地毫不掩飾。
“聿泓,不是我說,宮昀怎麽說都是你弟弟,你怎麽能……怎麽能把他調取非洲呢?”
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給調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用猜就知道是宮聿泓的手筆。
大哥把公司交到宮聿泓的手裏,沒分給他們一點東西。
這個侄子也是個小氣的:“宮昀就是犯了個小小的錯誤,也不至於……”
“嗬。”宮聿泓笑著抿了口茶,“他告訴你是件小事?那可不是小事,要不是我走運,公司可就要換人了。”
“二叔你不了解,我這是在幫堂弟,犯錯誤就去彌補,回來的時候身上可是帶著功勞,我不得好好犒勞他?一定會升職的!”
宮聿泓和二叔說話的時候,表情柔和了很多。
就是一個晚輩和長輩回報自己的計劃。
“真的?!”二叔來你上露出滿意驚喜的笑容,“會升職?”
“當然。”宮聿泓點頭,給出肯定答案。
“那就太好了,我回去就和昀兒說!二叔……就不打擾你了。”
“嗯,慢走。”
宮聿泓叫來劉助理送人出去。
劉助理聽到宮聿泓給這個傻二叔畫的大餅,差點沒笑出來。
他們宮總什麽時候那麽善良了?他都不知道。
沒想到,宮總的二叔還相信了,對宮總感恩戴德。
劉助理送人回來,沒忍住問:“等宮昀回來,咱們還真要給他職務?”
宮聿泓掃了他一眼,語氣很不在意:“等宮昀回來再說。”
那樣的父親,能教出什麽樣的兒子,宮昀也隻能是在非洲消磨時間,工程一天完不成,他就一天回不來。
就算回來了,宮氏早就換了幾百次血,宮昀手下的那點人,還能留下一個,算他宮聿泓輸。
宮昀趁他自顧不暇,在背後捅他一刀。控製社會輿論,網絡、報紙基本都是對他的負麵的報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時沒有立刻將人揪出來,如今重新掌控時局,報複是理所當然的。
“宮昀不聰敏,能看好時機,做出攻擊,不是他的能力。”宮聿泓眼中黑得愈發濃鬱,“你說宮昀會相信誰的話?”
劉助理跟著宮聿泓的子路走,在宮聿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中瞬間蹦出一個人的名字:“宮澈?”
宮聿泓讚許地點點頭:“嗯。”
“可……宮澈不是我們這邊的嗎?而且他為公司創造了許多利潤。”
劉助理想不明白怎麽會是宮澈,在他眼中,宮澈先生是個明事理,溫潤如玉的一個人。
“一個人的野心,或許可以埋得深,但總會有暴露的一天,宮澈藏得不夠好。”
宮聿泓說完,起身拍了拍劉助理的肩膀,拿起手機看消息。
手機安安靜靜,微信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沒發一條消息給他。
宮聿泓指尖點著屏幕:“小白眼兒狼。”
喬可芮正在畫畫,忽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摸摸鼻子,好像沒有感冒,悻悻笑了:“還好。”
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她壞話。
不過……
喬可芮麵前的畫已經完成了。
能看到上麵的一個人臉部輪廓和脖子上精致的喉結,眉眼和宮聿泓有五六分的相似。
全部以藍色大麵積渲染,海洋的闊大,可見一斑。或大或小的海豚,全部朝著同一方向遊去,像是在奔赴一場盛宴。
身為動物的海豚,在喬可芮的筆下,被賦予了人的特性,看上去非常虔誠。
我們聽不到那人美妙的聲音,但海豚可以。
這世上少有人擁抱夢想,但與夢想為伴的的人,身旁定然是赤誠的人。
就算世人落入窠臼,聽不到夢想的聲音,但總能有為其一直努力的人。
喬可芮落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欣賞自己的畫作,非常沉痛地拿起手機,點開聊天界麵。
說話的內容都打好了,手指在發送的位置上來回移動,就是沒落下去。
好舍不得!
這是她這麽長時間以來最喜歡的一幅畫,還沒捂熱乎,就要送人……她辦不到。
“算了!”喬可芮把扔到桌子上,“反正他可能也忘了。”
就算沒忘,到時候宮聿泓問起來,她就說沒畫完,靈感找不到,以後也畫不完了。
越想越覺得美滋滋,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對,就是這樣,幹嘛那麽誠實?
“芮芮,你幹什麽呢?”
蘇晚恬進來,看到喬可芮在發呆,一屁股做到喬可芮的桌子上,低頭一幅完整的畫映入眼簾,“喲,畫好了?!真不錯!”
蘇晚恬從喬可芮的手中接過畫,端詳了一下皺眉:“我說,這上麵的人,我怎麽看著這麽眼熟?”
喬可芮一下紅了臉,把畫搶過來,轉過身被對蘇晚恬:“我都說了,這幅畫是有原型的……以後不要說眼熟了,模樣明明都改了好多。”
改的那部分沒眼,不好在找被人,是照著鏡子,根據她自己的模樣來的。
宮聿泓和她,蘇晚恬都見過,後者還是熟悉好多年的朋友,當然眼熟。
蘇晚恬壞笑地哦了一聲,拉長的聲音,裏麵好像蘊含了無數的意味。
“別說了!”
蘇晚恬屁股下麵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