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危險
多麽俗套的故事啊,就是青春少女撿到了身負重傷的男人,照顧男人之際,日久生情,順理成章在一起。
男人傷勢好了後要離開,便胡謅了個事情,承諾了結了事情之後回來娶她,這一去就是遙遙無期。
結果留下一個懷孕的女人,淒淒慘慘,生活奔波勞累,辛苦萬分。
郭文涵總結全文,已經整理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真是聽者傷心,聞著落淚。
眾多癡情女子中的一個特別慘的例子,幸虧劉香雲堅韌聰慧,這才扭轉了局麵,不然以後指不定是什麽樣的日子呢。
雖此前就知道她生活不易,但郭文涵此刻聽著心中感觸,便也覺得更是憐惜。
“香雲,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渣男,要一個說法。”她撐著精神,明明自身難保了,看著劉香雲哀愁的樣子,還想著安慰人。
劉香雲見她如此關切自己,真不好這時候戳穿這個謊言。
可若是再說下去,她也不好解釋這其中的事情啊。
幸虧這時候宋大夫回來了,在外麵喊人,“香雲,我帶著洪嬤嬤跟若芙丫頭來了,你裏麵怎麽樣了?”
身為大夫,他十分熟悉這門內傳來的血腥味,心頭擔憂不止。
“師傅,師傅回來了。”劉香雲起身開門,滿懷激動:“洪嬤嬤,若芙,你們先進去看著病人,病人有血崩的情況,洪嬤嬤你幫忙照顧著,若芙,麻煩你給洪嬤嬤打下手。”
她先將兩人安排進去,關上門,拉著宋大夫,“師傅,文涵出血情況嚴重,我雖然給她止了血,施了針,但眼下情況還是不容樂觀。本來也快到第三次施針的日子了,我打算今日就動手了。”
“啊?可是,她這情況,身子骨能承受金針嗎?”宋大夫驚詫,這事情本就不是這麽安排的。
劉香雲也是擔心,可看她今日出血的情況,身體拖不過去。“施針之後,我們觀察一下情況,若是沒問題,就這一兩日我就出發去尋藥。”
時間上真的是越發的緊迫,她也隻能孤注一擲了。
“師傅你去幫著安安他們燒水吧,房內需要更多的熱水。”
她囑咐著宋大夫,匆匆跑進藥堂,拿出準備好的金針進了屋子。
屋內,洪嬤嬤經驗老道,指揮著楊若芙,很快將郭文涵身上處理幹淨。
藥效跟施針的效果起來了,郭文涵出血小了許多。
“洪嬤嬤,您接生過那麽多孩子,可知道若是血崩該如何處置?”劉香雲擔心等下金針入穴之後情況會有變化,所以施針之前仔細詢問。
“這個自是知道的。”洪嬤嬤點頭,“我需要上好的止血白藥。”
藥園別的東西或許沒有,但這止血的白藥那是管夠。
劉香雲在長桌上找了找,拿著兩個瓷瓶放到一旁。
“我先前已經給病人吃了止血的藥,也施過針了。但病人體弱,我必須給她金針進補,我怕等下開始之後無暇照顧,隻能拜托給洪嬤嬤了。”
洪嬤嬤一聽要金針進補,大驚阻止,道:“萬萬不可啊,這姑娘都已經這樣了,補不得呀,隻能慢慢養著。”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嬤嬤隻管做好補血就好。”劉香雲也知道風險很大,可她更清楚,郭文涵的身體段時間內是不可能養的好。
虛弱之際,眼彘很有可能發作要了郭文涵的命。
所以,隻有用金針進補,強行促進她的身體狀況。
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刺激潛能,讓自己身體看著健康,這種辦法有很強的副作用,而且時效不長。
劉香雲想著便開始動手,這次施針的位置跟之前的還不同。
“嬤嬤,一旦情況控製不住,立刻告訴我。”
她將另外一幅銀針放在一旁,做了兩手準備。
郭文涵這時候還是清醒著的,看著劉香雲拿出金針,便知道這次情況危急了,可卻不像之前那麽焦急了,莫名的心裏很平靜。
“香雲,別緊張,慢慢來。”她此刻甚至還能想著安慰劉香雲。
看著她淺笑的臉龐,劉香雲卻是一點都不能安心,“你別說話,保留力氣,若是有任何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
“好,你放心。”郭文涵笑著點頭。
劉香雲金針入穴,這次的穴位跟上次的不同,根據這次的情況臨時做了調整。
郭文涵在下第一針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同,出於對劉香雲的信任,她什麽都沒說。
她忍受著絲絲藥液進入體內的異樣感,冰涼又帶著輕微的疼痛。
隨著藥液的滲透,原本小腹平穩下來的痛楚卷土重來,甚至有逐步增強的趨勢。
她手指收緊,扯著被子,盡管疼的額頭直冒冷汗,也依舊不哼一聲。
“姑娘,不行了,血止不住。”洪嬤嬤著急抬頭,著急的喊著。
若芙在一旁看到這麽多血,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
劉香雲聽見洪嬤嬤的驚呼,下針的手一頓,立刻轉身,拿起銀針,朝著止血位上下手。
“洪嬤嬤,我已經下針了,你注意她的情況。”
劉香雲施針的手不停,一邊囑咐著洪嬤嬤,一邊觀察著郭文涵的情況。
見她疼的有些迷糊,開口在她耳邊說話,“文涵,你感覺怎麽樣?”
“疼,好疼啊!”
剛才她還能忍著,這一開口,便覺得渾身都不太對勁。
她抓著劉香雲的手,毫無知覺的摳著,“遊香雲,我好疼。我,我眼睛疼。”
眼睛疼?
劉香雲本專注著施針,這下子便是不能動作了。
她抬頭細細觀察,發現郭文涵眼周絲絲青色痕跡在蠕動,若是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這情況。
沉眠的眼彘活了過來,這了不是什麽好消息。
眼下金針還剩十根,她沒多思考,捏起金針就往她眼周穴位上下手。
既然眼彘已經複蘇,幹脆就堵死這些東西的退路。
她做好了打算,這次之後立刻出發尋找藥材。
“文涵,你別怕,安心些,睡一覺,等再次醒來眼睛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還是郭文涵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話音剛落,她便察覺自己手臂上的力道一鬆。
郭文涵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