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討論病情
郭文涵倒是不著急,瞎了這麽久,不過區區三天而已,她等的起。而且聽著劉香雲的方子,的確是滋養身體排毒的方子,也沒有奇奇怪怪的配方,中規中矩。
劉香雲寫完方子之後,還特意準備了另外一份。
寫完之後,她將方子念了一遍,囑咐道:“這份藥材是輔助排毒的,需要藥浴。”
鄭承澤接過藥方,慎重道:“好好,知道了,我一定看著他泡澡。”
郭文涵臉紅,一把握住劉香雲的手,“劉姑娘這幾日不如就留在這裏吧,我讓人給你準備房間,這藥浴,由你安排我更放心。”
“不行!”劉香雲還未開口,鄭承澤便著急阻止,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男女授受不親,她一個女子,怎麽能安排你泡澡。”
你一個男人就能安排了?
郭文涵撇了撇嘴,堅定的說道:“劉姑娘醫者父母心,自然是要看著我的,免得出了差錯,影響她以後的判斷跟醫治。”
劉香雲本以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情戲碼,但如今看著,鄭承澤明顯不知道郭文涵是女的,所以才極力阻止,隻是如此一來,他‘她’們,不就都是男的了嗎?
這麽一想,她看鄭承澤的目光就有些奇怪了。
鄭承澤正想著該如何勸郭文涵,沒注意到她人的目光。
他十分煩躁的踱步,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麽說,劉香雲心疼他的處境,主動補刀:“鄭大夫放心,我身為醫者,自然是將男女之防放在最後的,為今之計還是郭大夫的眼睛要緊。”
她一臉故意的補充道:“難道鄭大夫不希望郭大夫的眼睛恢複嗎?”
鄭承澤一臉憋悶,猶如吃了百斤苦果還隻能抿著嘴誇果子甜一般,有苦說不出。
他此刻隻能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跟著師傅學醫,術業有專攻,小師弟的病情他也研究過,雖說醫毒不分家,但他的確沒有一點頭緒。
如今隻能憋屈的聽著別人的安排。
劉香雲安排好事情之後,讓楊若芙先回去,翎雀坊還沒弄好,事情多,需要人看著。
她則留了下來,本想著畫張蔣蘭蘭母女的畫像讓鄭承澤辨認一下,可她是在不擅長人物畫像,提筆看著紙張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鄭承澤坐在一旁,原就是來等著辨認的,見她半天沒個動靜,不耐煩的問道:“要畫趕緊的話,看完了我還要出診呢。”
劉香雲十分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郭文涵在一旁猜道:“劉姑娘可是不擅長丹青?我記得鄭大夫過目不忘而且丹青極好。”
鄭承澤撇撇嘴,這臭小子什麽時候跟這女人關係這麽好了?處處幫著她,心情真不爽。
劉香雲可不管他什麽心情,為了確保自己沒找錯人,她將筆塞到鄭承澤手中,不等他拒絕,搶先說道:“紀大夫,麻煩你了。”
“你!”
鄭承澤想拒絕,但見她神色的不善的撇了眼郭文涵,想說的話頓時憋在了口中。半響之後,隻能瞪著她,提筆開始作畫。
投鼠忌器!
看著還在一臉悠閑喝茶的郭文涵,鄭承澤頓時覺得自己偉大的不行,為了小師弟,忍辱負重,背負一切,擋下所有險惡。
劉香雲看著他一臉自我感動的模樣,心裏冷笑,臭男人似乎皆是如此,喜歡感動自己。
她翻了個白眼,牽起郭文涵的手,趁著現在有空,身旁沒人嘰嘰喳喳,可以好好的研究研究。
從脈象上看,郭文涵的身體沒有大問題,正如她先前說的那般,長期服藥,導致體內有些餘毒,不礙事,礙事的是眼睛的蠱毒是怎麽回事。
她湊近,輕輕翻看著郭文涵的眼睛,問道:“郭大夫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麽中招的?”
郭文涵有些難受,但沒有掙紮,細細想了一會兒之後,才輕聲說道:“那年杏花微雨,我站在花園,徐徐微風吹來,我隻覺得眼睛有些癢癢的,便用手揉了揉,之後視力就開始模糊,然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這從模糊到完全失明之間多長時間?”
“一炷香而已。”
這麽短的時間?
劉香雲想了想,繼續問道:“那郭大夫的手之前可碰了什麽東西?”
這麽詳細的問題,郭文涵不可能完全記得。她想了想也隻能說出幾種,但大多都是經常碰到的。
最後一次洗手之後,碰的隻有茶杯,雨傘這些。
劉香雲也不可能去郭家查看,事隔這麽多年想來很多線索應該都沒有了。她可不好判斷這究竟是慢性的,還是急性的。
正當她一邊思考,一邊查看的時候,突見郭文涵眼白處有一條黑線掠過。
她驚得一鬆手,懷疑自己看錯了。
郭文涵察覺她的不對經,問道:“劉姑娘,怎麽了?”
劉香雲疑惑,暫時沒開口,繼續上手翻看,又見黑線,而且不止一條。
“郭大夫平時可察覺眼睛癢澀,有異物蠕動的感覺?”她不確定的問道。
郭文涵似乎知道她的意思,“癢澀沒有,但閉著眼睛的時候的確有東西在眼睛蠕動的感覺,那就是蠱蟲?”
“暫且可以這麽說,有一種蠱蟲,名叫眼彘,根據你中蠱的反應跟我剛才看到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它。”
劉香雲想了想,給了蠱蟲一個恰當的名字。
“眼彘?很奇怪的名字。”郭文涵細細想了想也覺得貼切。
劉香雲對蠱蟲的了解跟研究都是在那本古書上,眼彘倒是不難解決,但它有一個習性,群居。一旦發現自己的同伴缺失,剩下的立刻會侵蝕大腦。
但凡留下一隻,都是斃命的危險。要處理隻能一鍋端,但這裏沒有什麽高科技的儀器,根本沒辦法判斷是否清理幹淨了。
而且眼彘脫離的時候根本不是從眼睛一處,而是整個七竅。
劉香雲沒見過真是的畫麵,但一想到差不多的情況,便也覺得渾身肉麻,觸目驚心,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隻怕是要惡心死了。
她沒將詳細的情況吐露,怕給郭文涵留下心理陰影。
正當兩人討論著病情的時候,鄭承澤匆匆畫好了畫像。
“喂,那個誰,我畫好了,你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