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有什麽問題
奕辰。
最終劉香雲還是接受了安安的意見,選了這個名字。
她倒是一點都不心虛,也不怕原主人找上門,天下人口千千萬,有那麽幾個相同的名字也是正常,到時候還能攀上一句,這就是那該死的緣分啊!
趙壯帶著劉香雲在街上逛了一圈,時辰差不多了,街上的攤子也都開張了,妖核著很是熱鬧。
他帶著點私心,想跟劉香雲多相處會兒,隻是,越走越變扭。
畢竟她現在是男裝,兩個大男人逛什麽街啊。
趙壯帶著香雲到了城裏最大的酒樓‘茹勝樓’。
茹勝樓共有五層,矗立在城市的最中心,三條主幹道的交換點,地理位置可謂是絕佳。
它外觀主用紅色,金色瓦片蓋頂;正脊寶頂蓋葫蘆,卷棚垂脊坐神獸;尖山硬頂,大氣蓬勃。
不愧是全國連鎖,第一酒樓。
人家禹老板定在這個地方也算是符合他身份的,隻是這裏的消費著實不便宜,普通的菜色就比外麵貴很多。
她悄悄捏了捏袖袋裏的銀子,這時候是真的心虛。
“趙哥,這位禹老板約的什麽時辰啊?”
“巳正時,差不多了。”
劉香雲提了提肩膀,抬著下巴,美顏上挑,轉著手中地攤上買來的扇子,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帶著趙壯走入店內。
店小二被她這副氣質給唬住了,眨眼間就判斷出她身著不菲,自然而然就將趙壯當成了家仆。
“這位公子看著麵生,第一次來吧?您請跟我來。”店小二熱情上前。
趙壯將人攔著,“我們定了位置,三樓蘭亭。”
在這個小縣城裏,能坐上三樓雅座的那都算的上是個人物了。
店小二的態度又恭敬了幾分,“兩位原來是禹老板的客人啊,裏麵請。”
劉香雲刻意遠離了幾步,湊到趙壯身邊,悄悄的問道,“趙哥,有必要這麽下血本嗎?”
趙壯知道她的意思,解釋道:“這不是我定的,是禹老板定的,不要我們的錢。”
這麽說她就放心了,不是她小氣,實在是囊中羞澀負擔不起。
小二熟悉的將人帶到蘭亭門口,敲了敲門,“禹老板,您的客人來了。”
“進來吧。”
待裏麵傳來聲音,小二才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香雲踏進蘭亭,見桌上酒菜齊全,想來這禹老板已經等她有一會兒了。
禹老板是個精瘦的中年人,麵黃無須,目光中透著精明。錦袍上刺繡精細,玉佩掛身,手上還帶著嵌著祖母綠的戒指,的確看著非富即貴。
隻是她本以為兩人是好好的合作生意,不成想禹老板還叫了花娘。
穿著暴露的花娘似沒有骨頭般的癱在禹老板身上,諂媚的喂著酒。
“禹老板,這就是我東家了。”趙壯自貶身份,此刻他就是劉香雲的仆人。
劉香雲也沒反駁,順勢拱手朝著禹老板行禮,“禹老板,幸會。”
禹老板抬頭掃了眼人後,便低著頭跟花娘戲耍,隨意的說道:“坐吧。”
花娘看多了人情世故,眼睛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房間裏自己靠著的男人才是說話的主。
“爺,您吃塊肉。”她意味不明的撇了眼劉香雲,夾起一塊櫻桃肉喂給禹老板。
禹老板很是滿意他的服務,手上也沒閑著,輕佻的摸了把花娘的腰身。
別人怎麽生活劉香雲管不著,隻是她也見不慣這種場麵,而且她是來談生意的。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在下姓奕,聽說禹老板對我們的藥酒很有興趣,想要合作?”
禹老板嚼了嚼嘴裏的菜,呸的吐了出來。他不滿的說道:“什麽玩意兒,這茹勝樓是換掌櫃了嗎,這菜什麽味道呢,是給人吃的嗎!”
因為一道菜,他甩了筷子,罵了一通後,才似才想起對麵還坐著個人。
他故作熱情的說道:“誒呀,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好吃,所以在吃這方麵委屈不了自己。別介意,奕公子動筷子,吃啊。”
剛才話都說成這樣還招呼人吃東西,這是暗諷別人都不是人嗎?
劉香雲扯了扯嘴角,就這種為人,她還真不安心合作呢。
“禹老板若是沒什麽合作的想法,那我也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她翻了個白眼,起身準備離開。
禹老板酒杯重重磕在桌上,鬆手將身上的花娘扔在地上,口氣不善的說道:“怎麽著,事情還沒說呢,這就要走了啊?”
劉香雲不知道這禹老板什麽意思,話都說了這時候也不願意低頭。
趙壯見人僵持著,立刻出來打圓場。
“禹老板您別動怒。我們少東家年紀輕,涉世淺,不懂規矩,您能給我們機會,那就是給我們麵子了。”他一邊給劉香雲使眼色,一邊斟酒,“我讓我們少東家給您賠個不是。”
其實劉香雲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趙壯都喂了藥酒這麽低聲下去了,她也沒必要僵持。
她端起酒杯,沉出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笑容,說道:“禹老板,剛才是我不懂事,這杯酒就當是賠罪。”
“慢著。”
禹老板趁著她喝酒之前製止,他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最終定格在趙壯身上。
“先前我是有意要幫你的,我覺得你是個老實人。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你有少東家,你還去碼頭做工?莫不是故意設計我的?”他冷笑道。
也正是因為細細琢磨這件事情不太對,所以他今天才會是這個態度。
人啊,果然是最難猜的動物。
劉香雲弄清楚了緣由,苦笑道:“原來是因為這麽點事情,禹老板,您家生意做的這麽大,因為這點小事就弄出一出戲,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你說真麽!”禹老板一腳踹在桌子上,罵道:“小癟犢子,你以為你誰,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劉香雲也不客氣,她帶著誠心來,因為這次的買賣還思前想後計算了許多,沒想到遇到這種草包。
“有疑問大家說出來解釋就行,您揣著疑問當糊塗埋汰人就過分了。”她冷哼道:“趙壯的確是我的人,但他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圍著我打轉吧。”
“實不相瞞,我也是剛到此處不久,他是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哪裏的消息最靈通?那自然是買賣貨物交流的碼頭了,這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