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人節
王布妮隨即不屑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氣得動了動嘴唇。愣沒吭聲。媽的回去這筆帳算小民頭上。
“小民。那你一定還是處男了。”
小民信誓旦旦的說：“我可以用我們老大的名義和我們的總經理的清白向你保證我是如假包換的處男。”
我和布妮氣得差點吐血。這個王八蛋。竟然拿我們的名義和清白為他的身份做擔保。這可不是我教的啊。我頂多就用公司的名義起過誓。
王布妮惱火的要找小民算帳。我攔住她說：“先別著急。看他還會說什麽。把這些帳匯集起來一起秋後結算。”
“我聽說你的老大安經理挺了不起的。年輕有為，深得老板賞識。最厲害的是特會討女孩子歡心。”
我聽著這些溢美之言心如吃蜜。布妮卻對我不屑一顧。
“切。我們老大職位高升那是人家會拍董事長的馬屁。至於說哄女孩子歡心嘛。你聽得都是空穴來風。在這方麵，我還是他師父呢。”
我操。這王八蛋我恨不得現在過去宰了他。
“真的假的。你不是很單純嗎。”
“是這樣的。我這些哄女孩歡心的法子是我去廟裏一個老和尚傳授的。他說用情專一的男人使用這法子女孩子會幸福。而像我老大這麽花心的男人使用了女孩會痛不欲生。”
“是嗎。聽起來安經理好像是個花花公子。”
小民用惋惜的口氣說：“他不行了。我是救不了他這個迷途羔羊了。”
我強忍著怒氣，拉著布妮即刻走了。我不能讓他看到我和布妮也在這裏。否則明天我就又成為那些長嘴舌議論的話題。我實在經受不起這些子烏虛有的緋聞的折騰。
沒走多遠。我拉著布妮立刻躲起來。前麵不遠處的長椅上依偎一對情侶。他們的身影我再熟悉不過了。
布妮小聲問我：“你認識他們？”
我說：“何止我認識。你也認識。他們是財務部的李靜和銷售部經理王田。”
布妮有些驚訝說：“那個王田不是剛剛離婚嗎？”
我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王田的老婆家裏有錢的很。這次離婚王田還不知分了多少錢。這對一心要釣金龜婿的李靜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布妮皺著眉說：“可是王田都快四十了。李靜怎麽會喜歡他。”
我搖搖頭笑道：“你的想法太天真了。這人要用錢還去看它的生產日期嗎。”
布妮“哦”一聲微微點點頭。不過看她的樣子還是不明白。
不好。他們起來了。我恐怕行蹤暴露。拉著布妮抄別的路遁去。
我們幾乎接近小跑向公園出口而去。今天究竟怎麽回事。怎麽頻頻碰見熟人。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靠。這個公園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還沒到我們來時那個門口。我拉住布妮立刻刹車。並迅速找到個僻處躲起來。
“又怎麽了？”布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你看。”我指著門口那兩個略帶龍鍾的身影。
布妮驚呼一聲。“那不是清潔工李阿姨和看門的保安範大叔。他們怎麽，怎麽也在啊。”
我心說：“今天是情人節嗎。怎麽公司的人一波波都湧到這幽會了。連阿姨和大叔都這麽瘋狂。上演黃昏戀。”
我苦笑道：“張阿姨離婚多年，而範大叔一直寡居至今。幹材見烈火那還不是說燃就燃。看來咱們今天不好出去了。”
布妮幹笑道：“真沒發現。我爸手下員工的夜生活還蠻有情調。”
我哭笑不得。唉，今天可真是令人深刻的日子。
這幾天我一直沒再見上官雪妍。真是奇了怪了。她也不和我聯係了。打她電話關機。我隱隱覺得是不是那夜拂逆了美女傷了她的心。我真該死。
這天下班我付諸我策劃了很多天的檢討方案。我要親自上她公司向她懺悔。相信我拿出對耶穌一樣的虔誠和對祖國一樣的坦誠定能感動她。
到她公司一問才知。上官雪妍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靠。搞失蹤啊。我準備的一肚子肺腑之言就這麽胎死腹中了。
她會去哪裏。難道她回英國了。或者她已經有新的男朋友。現在是在刻意躲避我。我的思想開始紊亂。我想著種種可能的不可能。心說，老天啊。這愛情的甜頭我剛剛嚐到。也就僅僅是食髓知味。你不能這麽剝奪了我的愛啊。
我神情沮喪，一臉失落的走在大街上。平生第一次感覺自己身體空蕩蕩的。我腦袋裏一片空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失魂落魄嗎？
也許失意的男人都喜歡與酒精作伴。我不知怎麽的就走到了一家酒吧門口。我苦笑一聲。推門而入。
酒吧裏嘈雜的樂聲瞬間充斥滿我的耳朵。我隻覺頭腦嗡嗡作響。不過我喜歡現在雲裏霧裏的感覺。至少能暫時忘卻那些不快。
我在吧台邊揀個位置坐下。點了幾瓶百威。當我仰脖灌下這些平時我極討厭的酒時。我竟覺得喝酒原來這麽痛快。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幾瓶酒都已見底。我驚訝自己肚皮的容量何時變得這麽大。太匪夷所思。
“喂。帥哥。一個人喝酒不悶嗎？”這時我身後傳來個嬌美的聲音。
我轉過有些搖晃的身子一看。嗬。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我麵前就站一個。不過這個隻能稱為偽裝成芳的草。而且偽裝的太假。有點東施效髀。
若換成平常，像這種打扮失敗的白堊紀同誌我理都不理。但現在我感覺內心空虛，極力想找一些東西填補。
我涎著臉笑道：“怎麽。小妹妹也空虛寂寞嗎？”
這個女人不客氣往我旁邊一坐。收起剛才那笑容。正了正臉說：“一口價。一百五。”
操。原來是個肉販子。媽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質量，要這麽貴。埃及豔後也不一定要這個價。
我現在忽生一種想墮落的感覺。我也沒了笑容。一臉正色說：“如果你跟我回家。我們就成交。”
這個肉販子咬了咬厚厚的嘴唇。栽著頭猶豫半天終於說：“好。不過隻能你一個人。”
切。你想得美吧。就你這樣子還沒資格享受男人眾星拱月的待遇。我有些不屑說：“你太多慮了。”
一路上我心裏亂的很。我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是對是錯。
在臥室裏我隻是坐在床沿。抽著已塵封近一年的香煙。
那個肉販子坐在床邊，一邊感歎說：“嗬。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男人能把這房間收拾的這麽整潔。難得啊”她同時脫下了身上的一件件衣服。
我心裏亂作一團。腦袋裏不時閃現上官雪妍清麗的身影。
“喂。你怎麽不看我一眼。幹嘛老抽煙。”這肉販子竟然從我背後壓來。兩條光溜溜的手臂環勾住我的脖子。
我觸電一般甩掉她的手。迅速站起來。靠。她現在脫的隻剩內衣褲了。我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女人高聳的胸脯以及略顯臃腫的身材讓我第一次生出種厭惡。
“你怎麽了？”她驚訝的問。
我極力掩飾。“哦。沒什麽。你怎麽不脫了。”
她起身緩步走到我麵前，嬌笑道：“這個機會留給你了。”
我點點頭。緩緩伸出手。在手伸向她胸衣的過程中我的思想不斷做著激烈的鬥爭。
手碰到她的胸衣的瞬間，我腦中突然閃現出兩個麵孔。上官雪妍和王布妮。我即刻縮回了手。沉聲道：“你走吧。”
她一臉吃驚。吞吞吐吐說：“什麽。可是你還沒…”
我掏出兩百塊錢摔她手裏大聲吼道：“走。我讓你走。”
她興許被嚇住了。楞楞的點點頭。胡亂的把脫掉的衣服往身上套。
“把你的東西全部拿走。”我又強調一句。我不想讓她的東西玷汙了這個房間。因為它是屬於雪妍的。
房間裏隻剩我一人。但我反而有種釋然的感覺。
今天對我而言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和王布妮做的公司改革的方案今天將會在公司的董事會上一較勝負。因為雪妍的鼎力相助。我自信我的方案一定能贏王布妮。我現在隻是想她怎麽臣服我麵前。媽的。老子吃她的虧太多了。這次一定要連本帶利全撈回來。
我就屬今天上班前花在裝扮形象上的時間最長了。對。先在形象上贏了她。為此我破了常規。把我那瓶不知是否過期的美濤嗜哩膏擦上頭。
“哇。老大。今天怎麽精神啊？”我剛坐下。小民就偎過來奉承。
我輕輕一彈略顯硬度的頭發笑道：“今天可是特別的日子。怎麽樣。這形象帥吧。”
“哎呀。老大。你剛進來那會，我真以為是台灣明星金城武過來了。嘖嘖。真的。我和你站一起感覺自己像從白堊紀過來的。”我操。這臭小子什麽時候變得嘴這麽甜。哎呀。這馬屁拍的真讓我有些飄飄然。
“呦。安經理。今天打扮這麽漂亮是不是和王總有約會啊。”李靜這三八。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輕笑道：“你聽誰說我們要約會了。”
李靜嘻笑道：“你就別裝了。我可是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