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家和窩
王布妮沒接鞋子。白我一眼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我擺擺手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吧。把鞋穿上吧。”
“道歉得有點誠意吧。我要你親自把鞋給我穿上。”
“哎哎。你可不能得寸進尺啊。我現在已經退到最底限了。”
王布妮坐到辦公桌上翹起雙腿在我麵前晃蕩說：“那我就坐這裏不走了。”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咬咬牙說：“算你狠。不過我不是向你低頭。我是為了董事長。”
“行了。哪那麽多廢話。”王布妮不耐煩的說道。
我一邊自我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並拿起她的一隻腳，將鞋套上去了。不可否認。王布妮的腳和她的人一樣。長的還蠻漂亮。修長而柔軟。另一隻鞋我沒有即刻給套上。忍不住拿起她的腳把玩起來。我一直對戀足狂存偏見。一雙腳嘛。就是走路用的。能漂亮到哪裏。但今日一見。我發現我以往錯了。簡直大大錯了。現在明白西門慶為何迷戀上潘金蓮。估計她的漂亮的三寸金蓮占據重要原因。
“喂。你怎麽不穿了。我的腳有什麽好看的。”王布妮催促我道。
“噢。噢。”我意識到失態了。慌忙將鞋給她套上。
“別走，還沒完呢？抱我下來。”我剛想走。王布妮就叫住我。
我有些火了。“你有完沒完。上次在公園我白做了次腳夫。帳還沒給你算。你自己下來吧。”媽的。這分明把我當作不掏錢的勞動力了。
“我不求你。但你剛才的努力算白費了。”王布妮要挾道。
“別別別。好了好了。我認了。”我歎口氣。媽的。我得罪哪路大仙了。怎麽派個這種女魔頭來折磨我。
我抱起她壞笑道：“你就不怕我色你嗎。我可是流氓。”
“你不敢。我是流氓克星。”王布妮陰笑著。
說實話。我可知道她的手段。這美女一個比一個狠。我算領教了。
剛把她軟弱無骨的身體放到地上。門口傳來小民的尖叫“哎呀。老大。王總。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
隻見小民站在門口雙手捂眼。但手指縫卻張的奇大。王布妮走上前拉下他的手擺出經理的威嚴說：“你看到也沒關係。但你看到的未必真實。千萬別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它也會欺騙我們。”言畢笑笑走了。
小民楞楞的問我：“老大。她說的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太明白。”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她的意思是我和她發生什麽事情除非哈雷慧星撞地球。就這麽簡單。”說完我趕緊跟上王布妮。
進BOSS辦公室前我已偷偷的將耳朵塞住。於是我和王布妮在辦公室就享受到BOSS好分貝的聲音盛宴。因為咱有先見之明。所以BOSS的嚴厲訓斥傳入我耳朵時已經變成溫情脈脈的促膝談話了。王布妮始終低著頭。肩頭本能縮向耳朵。意圖擋住巨大的聲音。
BOSS最後對我們作出處罰。清掃洗手間。其實我可以不幹。因為主要處罰對象是王布妮。就因為她說垃圾桶裏的東西肮髒。真是禍從口出。我不明白王布妮為什麽沒有反駁。這種處罰要知道是違法的。她完全可以不接受。但她最後卻默認了這種處罰。也是我嘴賤。竟然要求一同受罰。BOSS當然不會拒絕我這種要求。
王布妮吃驚的看我半天。她斷沒想到我會這麽做。我也沒想到。
我和王布妮一直等到下班人走光才拿起掃把，拖把等清掃衛生間的專業工具挺進了洗手間。
我是個要麵子的人。堂堂的設計部經理如果被人看到清掃衛生間。以後在公司還怎麽抬起頭。我在手下麵前更會威信掃地。
我走到洗手間門口時仍不放心四望一眼。確信真沒人了。才鬆口氣。
王布妮白我一眼說：“真是個虛偽的家夥。不就打掃衛生間嗎。看看你。鬼鬼祟祟。弄的跟個賊一樣。”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淪落到目前的窘境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說讓你感恩戴德。最起碼你的態度也該稍做改變。
“這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難道我還要宣揚一番。再說了。你不在乎怎麽不在上班時打掃衛生間。”
王布妮氣得朝我吐一句“死衰MAN”。扭身進了女洗手間。
我嘻笑道：“王總。咱們現在可是分工了。各自打掃自己用的洗手間。”
回答我的隻有女洗手間裏輕微的拖地聲。真讓我吃驚。這個八婆幹這種活比上班還認真。我怏怏的拉著拖把進了男洗手間。老實說，我從前在農村揀過糞，拉過茅糞。我都沒覺得肮髒。現在這活不知比那些要幹淨多少。我竟然會皺眉鎖目。難道我真的淪為鄙夷這卑賤活計的虛偽的都市人了。我有些質疑自己了。
“啊，救命啊。”突然。對麵的女洗手間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是王布妮。不好。難道我們公司的女洗手間也有專門在洗手間獵色的變態狂。
我第一反應抓起掃把拔步衝進女洗手間。洗手間裏，王布妮蜷縮在牆角。一臉慘白，渾身瑟索著。環顧整個洗手間，什麽都沒有啊。我走過去說：“你大驚小怪什麽，我還以為你--”
“那裏，那裏。”王布妮顫栗的指著我腳下。
我低頭一看。呦，是隻小強。我差點笑出聲。原來這凶惡的女人怕這個。我故意捏起它在王布妮麵前晃晃說：“王總。她和你都是同性。你怎麽會害怕自己的同類。”
王布妮縮著腦袋。兩手在揮打著。“死衰MAN。快把它扔出去。”
我幸災樂禍不已。根本不理會她。繼續在她麵前晃蕩說：“王總。你叫我什麽啊。”
王布妮哭喪著臉。狠狠的瞪我一眼。咬咬嘴唇說：“對，對不起。安經理。我錯了。請你先扔了它吧。”
真是大快人心。這個可惡的女人終於向我低頭了。哈哈。小強。你可是我對付王布妮的核武器。
我心滿意足的將小強丟了出去。這才轉過身，立刻被王布妮揪住了衣領。並對我橫眉冷對。
“死衰MAN。你敢威脅我。”
這個臭女人變臉也太快了吧。不過我早留有一手。我嘿嘿一笑，突然指著她的腳驚叫道：“咦。你腳上怎麽還爬著一隻小強。”
王布妮就此丟開我。像踢踏舞一樣抖動雙腳。我在一旁忍俊不禁。
她終於知道我在耍她。惱羞成怒。提著根掃把就要打我。
我威脅道：“哎。你可別亂來。信不信我真給你抓隻蟑螂。”
這核威懾就是效果明顯。王布妮的掃把舉了半天楞是放下了。
我笑道：“這就對了。不過你怎麽那麽怕她們。她們可都是母的。也就是說。你們都是一類的。”
王布妮丟下掃把。沒好氣的說：“死衰MAN。你們才是一類的。”
我繼續厚著臉笑道：“我可是有憑證的。你看如果她們是公的肯定去男洗手間。偏偏就來了女洗手間。人家小強也是有性別之分。”
“撲哧”。王布妮忍不住笑了。看來危機已解除。我也該撤了。
“你站住。”我剛邁開步伐王布妮就叫住了我。
“還有事嗎。王總。”
“你，你可不可以別走。我，我怕…”王布妮支吾著說。最後的聲音已細若蚊吟。頭也埋的很低.
我始終沒想到小強的威懾力能有這麽大。同時心裏喜悅的不得了。莫名的生出股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沐春風。我忽然間明白。原來是我被王布妮貶損的男性尊嚴又從新找回。
我倚著牆壁。將雙臂交叉抱於胸前。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式。高傲的說：“這可是你婉留我的。並非我強求。”
王布妮狠狠的瞪著我。咬了咬嘴唇。語氣平緩的說：“是，是我求你留下的。”
我得意的拿著掃把在她麵前玩弄著笑道：“王總發話。我怎敢不從。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王布妮轉怒為笑。輕推了我一下。嬌滴滴的說：“呦，安經理。怎麽這麽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
我楞楞的看著她。太不可思議了。她轉性也太快了吧。我有些恐慌。王布妮隻要有反常反應。鐵定沒好事。這就好比地震前的井水外溢。
我像印度提防巴基斯坦一樣警惕的注意著她。心不在焉的掃著地。
“你別掃了。這地也不髒。提桶去外麵接點水。”王布妮手裏攥著塊抹布。指著牆角的一個紅塑料桶說。
靠。你還真把自己當領導了。就算上班時你也不能這麽命令我。何況現在是受罰。你有什麽權力對我頤指氣使。我斜睨了眼紅桶說：“接水幹嘛。”
“廢話。當然是擦牆了。”王布妮不屑的說。同時指指牆壁。雪白的瓷磚牆上長滿了褐色斑點。活像人臉上的蠅屎點。不過這倒是名副其實的蠅屎點。雖然這洗手間衛生標準已經達到星級標準。但它畢竟還是人出宮的地方。這種地方怎麽能少了老主顧蒼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