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七十四章 適得其反
“嗖！”
穿過傳送門，方羽和小球便回到了源氏王朝的王宮之內。
就在大殿上。
貝貝最後飛過來，趴在方羽的肩膀上。
“哇……”
小球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盯著貝貝看，可愛的臉蛋上布滿著好奇與震驚。
“之前忘記介紹你們認識了，這是貝貝。”方羽看向小球，說道。
“貝貝……”小球眨了眨眼，仍在盯著貝貝看。
在她看來，這隻小白狗真是太厲害了。
釋放出一個圓環印記，竟然就她和方羽跨越這麽遠的距離，回到了王宮。
貝貝也轉過身，看向小球。
“貝貝，她叫小球，是元始至尊的弟子。”方羽也向貝貝介紹。
“汪。”
貝貝對著小球揮了揮爪子，像是在打招呼。
“你，你好，我叫小，小球！”小球立即變得緊張起來，連忙回應。
“嗖！”
貝貝一躍跳到小球身前。
小球被嚇了一跳，但還是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接住貝貝。
“汪！”
貝貝似乎挺喜歡小球，直接去蹭小球那圓圓的臉蛋。
小球在短暫的羞澀和膽怯後，也感受到了貝貝的善意，抱著貝貝嗬嗬傻笑。
看到小球和貝貝相處融洽，方羽很滿意。
他就怕小球和貝貝關係不好，就像之前的小風鈴和噬空獸一樣，一見麵就不對付，沒個消停。
“方兄？”
這時，源王從側殿走出。
見到方羽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大殿之內，他顯然有些驚訝。
“噢，忘記跟你打招呼了，我剛從那片林區回來。”方羽說道。
源王快速來到方羽的身前，行禮過後，又看了一眼後方跟貝貝玩得正高興的小球，再看向方羽，問道：“方兄，您在那片原始林區內……可有發現？”
“發現太多了，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理順很多線索。”方羽答道。
聽聞此言，源王眉頭蹙起，問道：“有關所謂神主與寒妙依……”
“林區內，關於這神主和寒妙依的線索倒是沒發現什麽，但我得到了更加重要的信息。”方羽說道。
“更重要的信息……”源王更加疑惑了。
方羽看著源王，心中在考慮，是否要透露一些在虛實域內所得到的情報。
雖然神龍，鼓龍，還有神魔體之類的存在，距離現在已經很久遠，但不管怎麽說，源王都是雲隕大陸的土著，而且也算是一族之長，也許會知曉一些信息。
於是，方羽便開口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神魔體？”
“神魔體？”
源王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方兄，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稱，這是什麽？”
“聽說這是雲隕大陸上最為強大的一種體質，融合了神族與魔族的優點。”方羽眯眼道，“隻不過，它存在的年月太過久遠，你沒聽說過也正常。”
“融合了神族與魔族的優點……這怎麽可能？神族與魔族勢不兩立……”源王震驚地說道。
“聽起來確實不可能，但神魔體的存在是真實的。”方羽淡淡地說道，“隻不過，它之前一直被封印在那片林區之內，而在八萬年前，就被某個存在強行帶了出來……”
“八萬年前……”源王眼中的震撼無以複加。
雖然對於修士而言，時間過得確實會很快，有時候一個閉關出來，就是一個甲子的歲月。
可八萬年的時間長度，還是太過久遠了。
“你真的對神魔體一點了解都沒有，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方羽眯著眼，問道。
“完全沒有聽說過。”源王答道。
“這樣啊……”方羽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
半個時辰過後，內殿。
“之後我會離開源氏王朝，朝著西邊而去，尋找人族所在。”方羽對源王說道。
“方兄就此離開，之前的救命之恩……難以回報。”源王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
“你要是想要報恩，就把源氏王朝內的人族家奴全都釋放吧，給他們恢複尊嚴。”方羽說道。
“這一點，自然沒問題。”源王抬起頭來，答道，“隻是，這麽做的結果有可能適得其反。”
方羽微微眯眼。
他明白源王的意思。
人族在雲隕大陸上被列為第十等族群，被視作連畜生都不如的族群，這已是根深蒂固的事情，無法輕易改變。
因此，成為某個勢力的奴隸，已經印刻入絕大多數人族的血脈深處。
絕大多數人族都不認為自己不該成為奴隸，反而……他們會為自己成為更大的勢力的奴隸而感到自豪與優越。
這就是長期處於低等位置而培養出來的奴性。
方羽讓源王把這些家奴都釋放，讓他們成為正常的修士，這聽起來不是難題。
源王大筆一揮，一道旨令，就能讓這些人族撇去奴隸的稱號。
隻是，這麽做的實際意義並不大。
人族在整個雲隕大陸上仍是第十等族群，他們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
這種觀念存在年月實在太過長久，不是一道旨令就能改變的，更不是一個源氏王朝就能改變的。
失去作為奴隸的機會，這些人族修士的處境可能會更加淒慘。
因為旨令無法限製各個天族的內心，隻能限製一些行為，而且還很可能隻是表麵的行為。
源王看著方羽，沒有說話。
他知道方羽肯定明白他這麽說的原因，沒必要過多說明。
至於如何決定，還是得看方羽的意思。
“那就……自願原則吧，誰想繼續做奴隸的就繼續做，不想做的……就可以不做奴隸，任何勢力不得強迫人族修士成為奴隸。”方羽想了想，說道。
“明白了。”源王答道。
“人族想要從第十等爬上來，的確還需要做很多的事情。而如今……隻不過是開始。”方羽看著源王，平靜地說道。
“我明白方兄的意思。”源王低頭抱拳道。
方羽站起身來，看著源王，微笑道：“到達天仙境界後，想要提升階層應該還挺難的吧？”
聽到這句話，源王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方羽。
天仙之後的境界晉升難度，不能說難，隻能說極其困難！
每一個小階層的提升，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神紋葉……你應該知道吧？”方羽挑眉微笑道，“我在那片林區內得到了好幾片，就送你一片幫助你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