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互惠互利
說實話。日軍的坦克車不僅性能低劣。而且作戰理論依舊停留在一戰水平。他們利用坦克配合步兵作戰。然而前者僅居後者「助手」的地位。歐洲軍事人士有過這樣評價:「日本不顧歐洲戰事的教訓。尚未理會坦克車作戰的價值「。「日本現仍依賴利用坦克車配合密集步兵作戰的戰術。正與我們上次大戰時一樣的利用坦克車。彼等將坦克車團附隸於步兵隊伍中。而不用之為獨立的攻擊兵力」。
如果日軍真的調遣裝甲部隊前來進攻。據余飈的判斷。也不會很多。頂天十幾二十幾輛。也就是說一個中隊或兩個中隊。而且他對此並不是沒有準備。兵工廠已經報告了好消息。即使沒有什麼新式武器。就憑目前使用的燃燒瓶和大威力地雷。他也有信心擋住日軍裝甲部隊的進攻。對於日軍的掃蕩。他其實是不太害怕的。他害怕的是日軍步步為營的蠶食。也就是說。你來打。我不怕。別賴著不走就行。
然而。整個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由於兵力的原因。也只能採取一陣風似的掃蕩行動。鞏固地方還是大量的偽軍。對付偽軍。抗戰前期和後期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一開始國軍和八路軍都極力爭取他們反正。后來則多讓他們潛伏待機。這樣做的好處便是餉械由日本人發放。減輕己方的財政壓力。也就是日本人拿著錢、供著槍彈。替自己養著軍隊。中國人的智慧真是不一般。這種匪夷所思的辦法都能想出來。由不得人不佩服。
對於縣城。余飈不是不想攻取。這標誌巨大的政治影響。意味著自己的聲望直線的提高。意味著自己的雜牌部隊將聲名大振。但隨後呢。必然招致日軍大規模的報復。有些得不償失的感覺。他在等機會。等待華北處處戰火。日軍應接不暇的時候。而這個機會距現在已經不到一年。一九四零年的八月二十日。這個時間他可是牢牢記在心裡的。
與陳恭澎一番細談之後。雙方對合作基本達成了協議。對於陳恭澎派人進入軍隊的想法。余飈婉言謝絕了。但可以允許軍統人員進入兩個游擊大隊。其實。這也是國軍系統中的普遍現象。每個高級軍官都想牢牢把住兵權。這意味著他的地位。他的生活。所以陳恭澎也不為己甚。而且陳恭澎極為慷慨的表示。軍統後方的支援物資。他們將讓出相當一部分來。以示精誠團結。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兵工廠試製成功。剛剛由狙擊學校試用。但還未公開示人的消音器。
我們知道。只要物體(子彈、彈藥氣體)運動速度高於音速就會產生聲音。因此首先要減小裝藥量。使彈頭初速小於音速。對於降低彈藥氣體速度通常是採用消音器。結構複雜的製造起來有麻煩。但知道原理后。還是有很多辦法來加以消除的。比如電影電視中常見的用毛巾、甚至礦泉水瓶子。消音碗、消音絲網、照相機快門一樣的機械裝置過於複雜。兵工廠只是製造了最簡單的消音器。就是將消音器的前端採用橡皮密封。彈頭由槍**出。穿過橡皮。橡皮很快收縮。阻止氣體外流。還有一種就是填塞了消音材料、並開有一些細小的排氣孔的東西。
雖然這些消音器達不到後世那樣的標準。頗有粗製濫造之嫌。但也不失為一個創新。對於裝備狙擊手(一定程度上降低射程。但有助於狙擊手生存力的提高)或者游擊部隊是大有用處的。
對於陳恭澎能知道這些。余飈並不十分意外。兵工廠里有很多來自平、津的技術人員和工人。這其中要是沒有軍統人員那倒是奇怪了。誰讓二路軍底子薄。人才少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消音器對於搞特務工作的軍統來說。意義十分重大。要知道暗殺的最大問題是得手之後的脫身問題。許多優秀的特工就是犧牲在這個問題上。而暗殺對於軍統來說。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情。特別是對陳恭澎。這個傢伙深知此道。
「余將軍。本為我以為您作為軍人。應該是崇尚面對面的騎士般的戰鬥。沒想到對消音器這種東西也會感興趣。」陳恭澎笑著說道。
「在戰爭時期。騎士精神就是愚蠢的代名詞。」余飈搖頭道:「雖然暗殺不是什麼讓人感到愜意的事情。但戰爭更讓人痛苦。殺手的子彈也可以體現愛國精神。而且有時會比士兵的子彈作用更大。有時可以挽救無數的生命。甚至有可能結束一場戰爭。」
「結束戰爭。到日本。刺殺倭皇。」陳恭澎很感動。他深黯暗殺並且酷愛這個但是從來沒有人對暗殺說過這樣的一番話。甚至他也沒有想過這裡面的道理。他只是完成上峰交給他的秘密任務。原來。這暗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涉及到了愛國精神。
「這個設想有些過於。過於理想化了。」余飈被他突然冒出的暗殺倭皇的主意嚇了一跳。說道:「多殺些平津的日本人、漢奸、叛徒。我看更現實一些。」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陳恭澎自失的一笑。似乎也為自己過於宏偉的設想感到好笑。
「我需要一台機床。應該是具有如下功能的。」余飈拿出張紙。鄭重的交給了陳恭澎。「還有一些無縫鋼管。錢不是問題。不論多困難。希望陳兄能想盡辦法給予解決。我敢保證。這些東西做出的武器將使陳兄獲得上峰的特別嘉獎。而絕不會大家失望。」
陳恭澎接過紙仔細看了看。又思索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余兄。你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很難搞到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一定儘力而為。」
「這是自然。」余飈很理解的說道:「另外。我也向南洋華僑總會的幹事打了招呼。希望他們能幫我想想辦法。」
「李靜華。嘿嘿。是個不錯的女人。」陳恭澎說完。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是那種壞男人的笑。這種笑可以讓男人得到一種意淫般的快感。
余飈很鄙視陳恭澎。在桌下暗暗比了個中指。壞蛋。色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