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三波人的反對
因為李劍生的到來。歷史在通道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史上著名的通道會議。仍是如期舉行。不過時間比歷史上長了一些。當然。因為李劍生的第三方面軍一把吃掉桂軍24師、44師兩部。又湘敵一個師。再中央軍兩個團。將這三部敵人打得有些膽戰心驚。倒還好。三方面的敵人不敢跟得太緊。因此。儘管中央紅軍在通道的時間比歷史上佔得更多。但不得不承認。這一回的軍事和政治環境比原來好多了。
回到紅七軍團16師所在的甘溪。李劍生與羅榮桓、曾中生等人一碰頭。決定立即執行中央的命令：接替原紅五軍團。擔當全軍後衛。
頭一條。便是集結部隊。紅17師、紅18師、紅19師全部往甘溪方向集結。以與軍團部會合。騎兵連、通信營、炮營、工兵營、偵察營、輜重營、教導團、警衛團、特務團、野戰醫院、武器研究所、紅軍學校、軍團部等機構。則早已集結於甘溪。
第二條。便是依序前進。在李劍生等人離開通道五個小時后。中央紅軍中央縱隊和中央首長全部離開通道。往貴州方向前進。紅七軍團擔任全軍後衛的事實已經箭在弦上。李劍生立即連續發布命令：副軍團長雲天、副參謀長王漢英隨紅17師行動。作軍團的前導部隊；副軍團長季振同、副參謀長劉僑隨紅18師行動。作軍團左翼；副軍團長彭芝、副政委周佩隨紅19師行動。作軍團右翼；政委羅榮桓、副參謀長許正方、政治部主任趙伯平隨軍團機關及後勤輜重系統行動。包括通信營一連、警衛團娘子連、輜重團、教導團、野戰醫院、武器研究所、紅軍學校、軍團部等。做中軍行動；其他部隊以及紅16師隨他和參謀長曾中生行動。充當全軍後衛。
不過。讓李劍生想不到的是。他這個部署才提出來。立即遭到兩波人的反對。第一個就是政委羅榮桓。他微笑著看了一眼李劍生。再看一眼其他幾個軍團首長。道：「軍團長莫不是看我是文職人員才如此安排。我看啊。正方、伯平兩同志已經能夠勝任中軍的工作。就放手讓他們兩個干罷。我啊。還是喜歡刺激的。隨後衛一起行動罷。」李劍生一看。這羅政委還真不是簡單之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用心。偏生自己還否決不了。算了。這個人物在歷史上是文能政工、武能扛槍的。他要留在後衛就留吧。等會兒跟警衛營說一下。無論如何要保證政委的安全。想到這裡。李劍生才點點頭。道：「那好。政委就同我一起。隨紅16師行動」。
才擺平這個事。還沒出指揮部的大門。警衛團娘子連的幾個女將。就在勞珏、沈鶯的帶領下堵住李劍生提出反對意見。稱他這是對女戰士的歧視。李劍生有些沒好氣。不願意跟他們多說。當下便道：「紅16師是後衛。要打仗流血的。你們還是隨中軍行動。要知道。中軍也需要保護的。尤其那些野戰醫院的女兵。就需要你們保護了。」勞珏不管。兩眼直視李劍生。大膽地道：「軍團長騙人。你這是對我們來軟刀子。我們女兵不接受。」沈鶯則乾脆撥出了槍：「軍團長。我的槍法很好。要不要試給你看。」雲蓓、雲蕾兩姐妹則乾脆流下了眼淚。還一口一個「軍團長瞧不起女子」。這一招終於把李劍生打趴下。勞珏和沈鶯兩個兩雙美麗的眼睛火辣辣地盯著他。雲蓓、雲蕾兩個梨花帶雨。把個沒有多少與女孩打交道的李劍生給弄得一呆。正不知如何辦呢。後面的羅榮桓和趙伯平兩個出來了。一見眼下這情況。趙伯平只是強忍著笑。不理會。羅榮桓卻細細地一問。這幾個女孩都認得這是新任的政委。當下鶯鶯燕燕地一說。羅榮桓立即表態道：「我同你們留下。這樣罷。你們仍舊隨警衛團行動。」李劍生一看羅政委表態同意。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也同意。
羅榮桓把這幾個女孩打發了。還要說些什麼。另幾個女孩又進來了。卻是商芷媛和沈雉等幾個。她們幾個。以及紅軍學校的那些個女大學生。被李劍生臨時安排到野戰醫院。因為考慮隨後的後衛工作將有大量的戰事。可能會有更多的戰士負傷。因此有必要充實一下野戰醫院的力量。便將她們安排過去。讓她們先接受一下護理行業的培訓。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而且在李劍生看來。藝術來源於生活、教育來源於基礎。這些女學生啊。還是邊學習邊做事邊教書罷。要知道。與那些一線負傷流血的戰士在一起。她們的精神更容易升華、她們的素養將更深厚。這個安排是典型的一箭雙鵰。既能解野戰醫院的燃眉之急、又能鍛煉她們。那是再好不過的。只是。李劍生想不到。眼下卻是這幾個人來攔住自己。這沈雉也好。商芷媛也好。給他的印象都是溫柔型的。卻實在想不到眼下似乎與勞珏和沈鶯一樣。也是大大咧咧的。定定心神一問。卻原來是她們堅決要求有一部分跟著紅16師行動。原因很簡單。後衛要打仗。打仗就有負傷流血。負傷流血就需要她們這些護理人員。李劍生一看。當下就有些疑惑：若說這個理由。那倒還說得過去。可是這說話的人貌似不對。比如。眼下若是最開始加入他這支部隊的那幾十個瑤家阿妹以這個理由提出來。他還真是同意的；但她們么。那肯定有別的理由。而且肯定沒有這般冠冕堂皇。只是他不知道罷了。別人不知。他這軍團長還不知。這才下的命令往野戰醫院。今天就以野戰醫院的護士自居。怎麼可能。打死他也不信。這些個女孩能在一天之內能成為護士。天才也不可能。
想到這裡。李劍生微笑地看了一眼為頭的商芷媛和沈雉兩個：「好罷。你們說的這個理由很在理。一線部隊也確實需要醫護人員。不過你們不行。明天還是讓那些瑤家阿妹過來罷。你們呢。先學好護理技術。到時候再說。」說罷。有些好笑地再看兩個女孩一回。不過。不看還好。兩個女孩那兩雙美麗明亮的眼睛就象水晶丸。一下子就讓他心頭莫名地一慌。趕緊別過頭處。
商芷媛和沈雉兩個早瞧著了軍團長這微妙的舉動。兩個對視一回。心頭也都是莫名地一暖、一慌。又都是一動。再側頭來盯住李劍生。商芷媛道：「軍團長。我們早就會了。你不信的話現在可以考試我們。」見李劍生有些驚訝地不信。沈雉溫柔地道：「軍團長。你有所不知。事實上從我們參加部隊以來。就一直在醫院幫護。早就學會了護理。」李劍生還有些不信。覺得這幾個女孩是在詐自己。身邊的趙伯平卻說了：「軍團長。商姑娘和沈姑娘說的是真的。情況我了解。」這一回。終於輪得李劍生沒有話說了。也許是看得李劍生受逼。也許是覺得幾個女孩說得在理。又或者因為別的原因。羅榮桓再一次表態：「好罷。我同意你們隨紅16師行動。這樣吧。編成一個醫護組。隨警衛團娘子連行動。幾個女孩謝了一回羅政委和趙主任。然後一齊用明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李劍生。離去。倒把沒有聽到謝自己的李劍生晾得呆上一呆。趙伯平再也忍不住。笑了。李劍生一看。有些不好意思。走了。只有有些不理解的羅政委納悶地看看趙伯平。趙伯平幾語將情況作個介紹。羅政委才微笑地反問道：「還有這等事。嗯。我想想。」說罷。自去低頭想事。趙伯平則告辭一回。先回部隊。羅榮桓卻不知。這一回他可是無意中「惹火上身」。因為他這一回對兩幫女孩的關照。讓所有人都認定他是好人。結果以後每次軍團長李劍生通不過的。都來問他。搞得他有些煩。還好。羅政委意志堅定、性格又好。處理起這些事情來倒是不怕。當然。原則性問題他都與軍團長的態度一樣。堅決按原則辦；但小事情都是與軍團長相反。同意。最後。搞了幾回的羅政委終於發現：這些小事情其實大同小異。都是這些女孩提出與軍團長所在的部隊在一起。再聯想趙伯平的介紹。羅政委啞然失笑。當然也樂此不疲。只到后來發現軍團長李劍生處於這些女孩的包圍中進退不得、而不得不由自己和毛、朱、周等幾位首長做工作時。才稍稍有點後悔：看來自己當日犯了點小錯誤。要是當日自己不同意。軍團長怕是不會出現今天的情況罷。不過。這種小錯誤咱願意犯。下次有。咱還犯。
他卻不知。他這個態度。可把他的小老鄉、合作搭擋、軍團長李劍生給弄苦了。甚至弄得李劍生有一個晚上哀嘆：這天底下又不止我一個男人。這些女孩怎麼只往我這裡來呢。哎。被一個女孩愛很幸福。被一群女孩愛很痛苦。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不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