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首先是雷大同在第二天一大早極其「偶然」地打翻了蕭姑娘正端給父親的葯。再接下來當然是裝正人君子。要賠葯。再接下來是有意無意地見到了主家蕭暢。然後裝模作樣地問寒問暖。老蕭同志還是精明人。總覺得其間有些不對頭。只是與雷大同周旋。奈何他病得厲害。話也說不出。只留下妻女兩個六神無主。至於他隨身帶來的兩個夥計。早被雷大同或恐嚇或收買。全部反了水。可憐。當雷大同假惺惺表明。自己的通道縣警察局長。保境安民本是本份。主動提出要護送蕭家一家時。明白事理的蕭暢卻說不出話來。明白一半事理的女兒卻拗不過母親。也說不過兩個夥計。又擔心自己的父親。再者涉世也不深。只得隨行就市地同意。
初期。雷大同還是表現在中規中矩。可是一旦半強迫半討好將一家人哄騙進入通道地界。態度一下子就變了。這個時候。就是傻瓜都知有些不好。蕭家的主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一家怕是進了虎口了。要反抗。雷大同這時才撕開溫柔的面紗。露出真實的兇相。
事情按照雷大同的設想發展。雷大同提出要求。只有蕭家姑娘嫁給他做第五房姨太太。蕭家的主人才可能得到當地醫生的救治。也才可能取得醫藥。蕭家一家人打落牙齒往肚裡吞。無奈身在異鄉。身不由已。在抗爭了兩天後。蕭家姑娘看看父親的慘相。終於下定了決心。答應了雷大同的要求。當然。有一個前提條件:必須先治好的自己的父親。並將自己的雙親送出通道、送進重慶地界。自己才會與雷大同結婚。雷大同當然同意。笑話。在自己這塊一畝三分地上。難道還有人能跳出自己這如來佛的手掌心。
受到醫治。蕭家主人的病很快好了。儘管是生離死別。但因為受人家所監控。蕭家束手無策。只得含淚接受自己女兒嫁與雷大同的事實。蕭家主人和主母在與女兒吃了一餐飯後。含淚傷神被雷大同派出的兩個警察送走。
在那兩個警察回報。已將蕭家主人送到靖州。並雇了車讓他們自去重慶后。雷大同再一次向蕭家姑娘提出要求。含淚推算雙親遠去的日子。十天後。估計雙親已經進入重慶地界。在雷大同再一次催促之後。蕭家姑娘。蕭若寧。才勉強同意辦喜酒。這才有了今天雷大同的大喜日子。
因為自己的領導都去祝賀去了。通道城門前只有何桂生、張家良兩個小兵守城。何桂生是個老油條。站在城門頭。嘴裡不時向那些進進出出的女人們打口哨。眼睛也只盯著女人的胸脯和襠部看。張家良當城防兵卻沒得一年。也是本地人。為人就要謹慎得多。看何桂生的眼睛亂瞧人家女人。當下就笑了:「我說桂生哥。你這眼睛好像瞧得不是地方罷。難道家裡嫂子昨晚沒把你餵飽。」
何桂生瞅了張家良一眼。道:「我何時吃得飽過。你莫要惹我。說不得。明晚我就去你家找你堂客耍。看你堂客能把我餵飽不。」那張家良料不得一句話說不好便惹火燒身。當下有些不快。但又奈何不得這何桂生。要知道。這何桂生在這通道縣裡還是很有勢力的。當下心裏面恨得牙庠庠。嘴巴里卻道:「我家那口子哪上得桂生哥的法眼。還是嫂子韻味些。你看桂生哥如今每天出來那都是精神十足的。一看就知嫂子很體貼。哪是我家那口子比得的。」張家良這麼一說。那何桂生才沒有再在這事上糾纏。只是瞧了一回張家良。又道:「算你小子會說話。嗯。今兒個咱請你吃晚飯了。」那張家良一聽。知何桂生這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他說請吃。錢得由自己掏。心頭暗恨。暗中猜測這個月的薪水怕是不會留得幾個了。但臉上仍是笑逐顏開:「哪輪得桂生哥請。要不。今晚小弟請桂生哥到城東頭的野花酒家吃酒。」那何桂生一聽。眼睛笑成一條縫。彷彿眼前是雞鴨魚肉。笑咪咪地道:「你小子既然這麼懂味。那桂生哥就應下來了。要不。等他們來接班后。咱們就去。」那張家良心頭暗罵一聲。還要再說話。卻又聽那何桂生說話了:「我說張家小子。你說今天進城的人怪不怪。」
那張家良還在盤算今晚將要用錢的事。沒反應過來。掃視一眼。沒看出什麼名堂來。因此搖搖頭。何桂生卻想了想。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因為今天進出城的女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多。但今天進城的樵夫、農民還有漁夫。看來要比往常多些。不對啊。今天不趕集啊。怎麼會有這麼多人進城呢。」
「我看沒有什麼。不就是那些泥腿子么。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家良搖搖頭。看了何桂生一眼。發現他的眼睛又盯到一個正坐轎進城的漂亮女人胸脯上。否決了何桂生的提議。道:「他們進城多些。咱們才好呢。等下他們出城時。身上肯定有錢。咱們就弄個名目。搜查搜查。也弄些酒錢花花。」張家良的這個建議顯然得到何桂生的認可。那何桂生瞧了一眼張家良。上下打量了一回。道:「嗯。孺子可教。咱們等下就……」
何桂生原意是打算與張家良商量一下等下如何裝神弄鬼地弄錢。卻發現那個漂亮的小女子下得轎。和身邊四個做夥計的漢子向他們這邊走過來。趕緊住口。心頭一邊暗贊這女子長得實在漂亮。怕不比那雷大同新娶的小娘子並。這女人。自己只要睡上一回便立即死去。那也是值的。又想。看她身邊還有夥計。估計家境不差。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沒份的。只是。她朝自己過來卻不知何事。嗯。能與這樣的漂亮女子說幾句話。那也是好的。想罷。就點頭哈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