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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觀戰

  待得兩人的比賽結束之後。台下的眾修士立時便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一號擂台上。此刻靈寂與血狂的比賽同樣是進入到了尾聲。兩人同為八重修士。戰鬥的激烈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阿獸與水無痕的比賽。 

  不過由於眾修士在之前得知了阿獸曾憑藉一己之力獨戰四名大圓滿修士。所以才會對阿獸的比賽更加期待。可直到比賽結束也未曾見到那傳說中的詭異火焰。這讓眾修士不免感到有些小小的遺憾。 

  由於阿獸和水無痕兩人將分別要對陣靈寂和血狂。所以兩人在比賽結束后同樣是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後者的比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明天的比賽到來之前兩人也可以多做一些準備。 

  不過這一看之下阿獸和水無痕齊齊心中一驚。只見擂台上兩人的戰鬥早已是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靈寂渾身上下金光大放。宛如一尊戰神降世。他的雙手或拳或掌不斷地變換。接連向著血狂攻去。其身前全部都被各式拳影與掌影覆蓋。 

  靈寂的修為比靈空還要高尚一籌。攻擊力自然也是更加恐怖。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會夾雜著空氣爆鳴之聲。澎湃的金色願力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斷的輸出。聲勢之浩大比阿獸這個正經的體修還要更勝一籌。 

  而此時的血狂同樣是毫不遜色。一層濃重的血霧將其整個身體完全包裹起來。就連長劍之上也有著一層血光在閃耀。這不是敵人的鮮血。而是被來自於其本身的血光所覆蓋。濃重的血霧源源不斷的向著長劍之上灌輸。宛如罡氣一般凝實。比之劍芒的破壞力還要恐怖。 

  雖然血狂並不是體修更不是禪修。可在血霧的籠罩之下其力量竟是成倍的增強。憑藉著手中血劍的威能竟是和靈空近身戰鬥的不相上下。而且兩人彷彿是天生的相互克制一般。金色的願力每次與血霧接觸都會發出一陣「嗤嗤」之聲。兩種奇特的能量竟是在相互抵消。 

  兩人一個拳法掌法剛正勇猛直來直去。一個劍法凌厲飄渺變化繁妙。再加上本身的能量相互克制。兩人雖然都有了不小的消耗可依然是未能分出個勝負來。這還不止。就在天空之中同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只見擂台上方的天空中。一輪血色的半月飛速的旋轉。這輪血色月牙狀兵器乃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偽靈寶。隨然僅有半米左右的直徑。但其上血光刺目染紅了半邊天空。仿若一道血光一般在空中靈動無比的來回切割撕裂虛空。鋒利程度比之水無痕的飛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與血色月刃糾纏的乃是一條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玲瓏禪杖。這條禪杖足足有著丈余來長。杖頭上琳琅滿目點綴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金圈。不是的發出嘩啦啦的脆響之聲。仿若一條金龍一般與那血色月刃不斷的碰撞。同樣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明天你恐怕是要對戰那個血狂了。這傢伙可不簡單。也不知施展的什麼秘術。竟是將全身的精血都燃燒起來。猶如靈獸的血脈秘術一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精血燃燒之下不僅渾身力氣數倍的增加。就連靈力也是蘊含了一股血脈狂暴之力。」 

  見到擂台上激烈戰鬥的兩人。阿獸對著身旁的水無痕輕聲說道: 

  「這種秘術應該不能持久。不過一旦施展之後他的戰力將會提升數倍。怕是比之八重巔峰修士都要強橫不少。單純的比拼力氣就連我也不是其對手。切記不要與之近身戰鬥。只要能夠堅持到其秘術的效果消散便能輕鬆獲勝。」 

  阿獸面色凝重的望著擂台之上的兩人侃侃而談。雖然現在的戰鬥正是白熱化階段。誰也不知道勝負如何。可阿獸卻彷彿將一切都看的通透般。率先將比賽結果給定性了。 

  「你怎麼就知道血狂一定會輸。說不定明天會是你與之交戰呢……」 

  聽到阿獸信誓旦旦的話語。水無痕心中疑惑不已。嘴上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如今的戰鬥明顯是不相上下。而且誰也不知道血狂周身的血霧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阿獸僅看了一眼便能將對方的底細全部摸清楚。 

  然而就在水無痕的話音剛一落下。擂台上的戰況陡然間發生了變化。只見全身籠罩血霧的血狂與靈寂硬拼一招之後便抽身飛退。尚在半路其周身的血霧便已是突兀的消散開來。露出了真是的容貌。 

  「我輸了……」 

  血狂在剛一停下身形便對著靈寂有氣無力的說道。聲音中明顯的蘊含著一絲氣血虧虛的感覺。而觀其臉色則更是一片煞白。不能見到一絲血色。就連雙目也是微微凹陷眼圈發暗。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這下不論是水無痕還是台下的眾修士全部驚得目瞪口呆。比賽之前還是天庭飽滿紅光滿臉。僅僅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卻彷彿變了一個人似地。眾修士即便是再遲鈍也都明白過來。這一切變化恐怕都是因為那血霧的原因。 

  「這……你是怎麼知道。」 

  水無痕愕然的望著阿獸小聲問道。這下他可對阿獸的話深信不疑了。能夠釋放出血霧的秘術他可是從未聽說過。就連在場的一些大圓滿修士也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可見這燃燒精血的秘術確實是罕見之極。然而阿獸卻一口道出了這種秘術的利弊。可見阿獸之前便對這種秘術了解甚深。 

  「在古籍上見到過這類秘術的記載……」 

  阿獸隨口說道。不過他這話偏偏水無痕還行。一旁的老傢伙卻立時便聽出了這乃是敷衍之詞。阿獸的那點兒筆墨他可是最為清楚不過。就那點兒靈材、靈粹的知識還是自己拿鐵棍逼著他強硬記下的。怎麼可能見到過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古籍。 

  殊不知阿獸剛開始同樣對血狂身上的血霧感到疑惑不已。所以才神識傳音向七殺打問了一通。沒想到七殺還真是無所不知。將這種燃燒精血的秘術講述的清清楚楚。就連有什麼利弊也是歸總的十分明了。這種燃燒精血的秘術在靈界並不算稀奇。七殺曾經便見識過不下數種。強則強矣奈何卻不能持久發揮。 

  而此刻擂台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但血狂卻依然未有施展出其他的手段。可見其真的是毫無它法。而靈寂卻僅是憑藉著禪修的強橫身體與之搏鬥。只要體內的願力未有消耗殆盡便能一直堅持下去。但血狂卻不能一直將體內的精血燃燒下去。阿獸這才推斷出了血狂要輸掉比賽。 

  血狂認輸后毫不避諱的便盤膝坐到了擂台上。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顆丹藥吞服后便直接打坐恢復起來。可見這種燃燒精血的秘術對修士的傷害極大。而公會的長老見到此景也是不加打擾。甚至是在宣布了靈寂獲勝后自動的站到了一旁為其護法。 

  至此今天的兩場比賽已是全部結束。眾修士見到再無熱鬧之後便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散去。阿獸等人在老傢伙的陪同下自然也是回到了獵靈者公會提供的住所內。 

  眾人回去后便打聽到。三大家族之人早已是走得乾乾淨淨。而獵靈者公會的人員也是再次找到了阿獸詳細的打問今早發生襲殺事件經過。阿獸也只得再次將早上的話重複了一遍。將到來的公會人員再次打發掉。 

  「你做的很好。四人的身份從誰的口中傳出去也比你自己說出去要好得多。畢竟三大家族的地位不一般。而且還牽扯到了南部大陸公會的副會長。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獵靈者公會自然是不會對三大家族有所動作。你若是將實情說出來那就有些逼迫公會動手的意蘊了。不僅不能使得三大家族得到制裁。甚至還會產生反面效果。將獵靈者公會推向三大家族那一邊。」 

  見到阿獸不僅沒有因為仇恨而沖昏了頭腦。反而對三大家族和南部大陸獵靈者公會的副會長隻字不提。老傢伙甚是滿意的點頭說道。別說獵靈者公會根本就不可能公然制裁南部大陸的副會長從而打自己的臉。就算是三大家族也要比一個小小的七重修士有價值的多。所以這次事件獵靈者公會註定不會真的去追究什麼。 

  「我根本就沒指望著獵靈者公會會因為我而去制裁三大家族。既然我現在乃是林家唯一的遺孤。那林家的滅族之仇自然應該由我親自來報。」迎著老家后的目光。阿獸堅定地說道。 

  聽到阿獸的話后。老傢伙欣慰的笑了笑卻未曾深度思考。只以為阿獸僅指未曾指望過借獵靈者公會之手為自己報仇。但阿獸的話卻不止這一重意思。自己和三大家族之間的仇怨。阿獸甚至也未曾想過讓老傢伙摻和進來。 

  畢竟三大家族傳承了數千年。很可能會隱藏有先天修士。而這種擁有大能力的修士即便是老傢伙也只能望風而逃。老傢伙對自己已經夠好了。阿獸不想看到老傢伙在晚年還要飽受自己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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