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申嵐和田建國又吵了
“張金明,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高美娟生氣的叫道。
張金明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道,“高記者,剛才我才發現,原來你穿的底褲還挺性感啊,上麵的米老鼠是怎麽回事。”
“你,你這個流氓,滾開。”高美娟突然冷不丁在張金明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
張金明慘叫了一聲,忽然放開了她。
高美娟漲紅著臉,臉上滿是一種異樣的神色。
林家橙慌忙跑過來,詫異的問道,“高記者,剛才你和金明在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高美娟佯裝鎮定,慌忙說,“橙子,我們走,不要理會這個無恥的家夥。”說著不由分說拉著林家橙就走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張金明忽然注意到高美娟的裙子後麵一處微微向上翹去,隨著走動大腿盡頭的絲襪蕾絲邊沿正好露出來。他忍不住叫道,“高記者,你等一下?”
“張金明,你還想幹什麽?”
高美娟忽然轉頭怒視了他一眼。
張金明張張嘴,本想說的,但仔細考慮一下,究竟還是放棄了。娘的,這女人不識好歹,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麽和自己作對呢。想著,他隨即堆著笑臉說“啊,沒什麽,我就是想再看看你的臉。”
“滾吧,你這個神經病。”高美娟沒好氣的吐了一句,旋即走了。
張金明歎口氣,胸口又萌生一種莫名的堵塞感。今天的聯誼會遭遇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每一個事情都讓他內心產生巨大的波瀾。甚至,張金明懷疑,他真不該過來的。
他一陣心煩,隨即又端上一杯紅酒,插上幾片牛肉片,坐在那裏一邊喝著吃著。
一直到結束,張金明就坐在那裏吃著東西,儼然和這些人都無關緊要了。
此時,看著裏麵人陸陸續續的都散的差不多了,張金明將高腳杯裏殘餘的一點酒也一股腦的全部喝了。然後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起身。
他從裏麵出來的時候,這裏的人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這會兒,估計田珊珊和林家橙她們也早已經走了。張金明想了一下,隨即決定不再聯係她們。
他在路上沒走多遠,身後就有一輛車子追了上來。
車窗搖下,一看卻是小斌。
張金明笑笑說“小斌,你沒回去啊?”
小斌說,“張總,我還沒送你回去,怎麽能回去呢?”
小斌的話讓張金明心裏很舒服,他擺擺手,示意他停下,隨即自己上了車。
小斌這時說“張總,你心情不好,不如我帶你去喝一杯吧。”
張金明心頭一動,嘿,小斌什麽時候進化的竟然都可以察言觀色了,他笑笑說,“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的。”小斌應了一聲。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張金明望著車窗外孤寂的路麵,心中洶湧彭拜,此起彼伏。
忽然,一個畫麵映入眼簾,一閃而逝。
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張金明卻看的清楚不過了。那,分明就是申嵐和田建國。
“停車,小斌,停下車。”張金明慌忙叫道。
小斌來了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慌忙叫道,“怎麽了,張總?”
張金明知道這路麵上是不能掉頭的,慌忙說,“你別問了,在這裏等著。”
小斌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金明隨即下車,快步向後麵跑去。
果然,確實是田建國和申嵐。此時,兩人在路邊正在大吵。
確切的說是田建國正對申嵐欺負,雖然申嵐氣勢逼人,可她畢竟是女人,麵對田建國的咄咄逼人,她究竟不是他對手的。
申嵐漲紅著臉,滿臉都是憤怒,雖然不停被田建國推搡,她滿臉都是堅強,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脆弱,甚至,也沒有一滴淚水。
張金明快步跑了過來,眼見田建國被申嵐罵的忍無可忍,直接抓著她的衣領要去打她。
張金明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聲叫道,“田建國,你想幹什麽?”
田建國一看,是張金明,有些錯愕,原本臉上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擠出一副笑臉來。“啊,是金明老弟,真是太巧了。”
張金明將他推到一邊,走到身邊,說,“你這是幹什麽,為什麽要對她動手。”
田建國生氣的說,“他媽的,這個賤人在聯誼會上竟然當眾辱罵我,出我的洋相。你說,我能放過她嗎。哦,金明老弟,我可是也聽說了他對你也動手了。正好,老哥今天也是替你出氣呢。”
“田建國,你他媽給我聽著,從今以後,不準你再對申嵐動手。否則,老子叫你好看。”張金明臉色驟變,陰沉著說。
田建國不明就裏,看著張金明這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也不敢說什麽,忙不迭的點點頭。“好好,我聽金明老弟的就是了。”
“張金明,滾你媽的蛋,姑奶奶的事情不要你來管。”申嵐忽然狠狠推了一把靠近她身邊的張金明,勃然大怒的叫道。
“申嵐,你,你聽我說,你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對你也不好。”張金明看著她憤怒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張金明,你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來惺惺作態。你和田建國就是一丘之貉,你們兩個人都是混蛋,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你們。”申嵐說著,咬著嘴唇,兩個拳頭緊緊捏著。
田建國慌忙走過來,不安的說,“金明老弟,你可聽到了,這個賤人的心腸歹毒著呢。媽的,想當初和她做夫妻的時候,老子差點就讓她給殘害了。”
“田建國,我再說最後一句,趕緊給我滾,別讓我看到你。”張金明目視著遠方,伸手指了指,冷冷的叫道。
田建國臉上掃過一絲不快,但是很快一閃而逝,慌忙點頭哈腰說,“好好,老弟,我走就是了。”
說著倉皇的走了。
申嵐神情漠然,狠狠瞪著張金明,冷冰冰的說,“姓張的,不要以為你做了這些我就會改變對你的看法。你和田建國都是一路貨色,全他媽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張金明一句話也沒說,上前緊緊擁抱著她,輕輕說,“申嵐,你不管怎麽罵我都行,我不在乎。”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申嵐用力的掙紮,企圖要掙脫開張金明,可是無論她怎麽努力,卻反而讓張金明抱的越來越緊了。
她攥著兩個拳頭狠狠的在張金明的脊背上打著,然後憤怒的叫道,“張金明,你不放開我,我今天就打死你。”
張金明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好啊,申嵐,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要是有那個能耐,今天就打死我吧。”
雖然被著女人的拳頭打的脊背上一陣陣的劇烈作痛,但張金明懷抱心儀的女人,感受著她的身體的溫柔,他頓時覺得那一切都無所謂。
申嵐雖然仍然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是,這力氣卻越來越弱了。
終於,她放棄了。
於是,就這麽任由張金明抱著,緊緊的貼在他的懷裏。
張金明心頭一喜,申嵐放棄了抵抗,也就意味著他和她之間的矛盾或許就有了可以消除的轉機了。
他正尋思著要說說點什麽,忽然,聽到申嵐嗚嗚的哭泣聲。
張金明一愣,有些錯愕,不安的說,“申嵐,你怎麽了?”
申嵐沒有理會他,卻隻是這麽嗚嗚的痛哭著。她的哭聲非常淒厲,非常哀婉和無助。
張金明聽著,心中非常不是滋味。這麽長時間,他還沒聽過申嵐這麽哭泣過。
因為,她總是外表看起來一副冷漠無情,不可接近,似乎也是無比堅強的。即便在剛才和田建國那麽大聲吵架的時候,她依然保持著堅強的態度,別說哭了,就是一滴淚水都沒流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張金明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熱乎乎的。他非常清楚,那是申嵐的眼淚。
他心頭一動,輕輕說,“申嵐,對不起。”
“你住嘴,你這個混蛋。”申嵐似乎不願意張金明說話,他剛說了一句話,就被她打斷,然後用拳頭狠狠的在他的脊背上砸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輕,張金明差點將肺咳了出來。我操,哭了這麽久,怎麽力氣還是如此的大。
張金明不在說話,任由她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得申嵐是脫去了一層保護層,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渾身傷痕累累,身心俱疲,需要關愛的女人。
終於,申嵐停止了哭泣。
張金明心頭一喜,輕輕說,“申嵐,你沒事了嗎?”
申嵐語氣再度變得冰冷,“放開我。”
這口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張金明不敢違逆,慌忙與她分開。
此時,他見申嵐光潔無瑕的臉上滿是淚水,眼圈也變得紅腫。可是,她的神色冷漠,一張俏臉緊繃著,於是淚水就成為了一種點綴,除了增加一些清新感,完全體會到一點女人的柔弱感。
她,又恢複那冷漠而不近人情的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