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總感覺基基的
宋東風覺著可能是傷公輸瑾的自尊心了吧,於是和宋北北一起去找他道歉。
其實這就是個人作風問題,隻要你情我願,也沒啥好怪罪的。
再說,就算公輸瑾口口聲聲露水情緣,他是個胳膊有守宮砂的童子雞呢,所以自己說他隨便,真的誤會他了。
宋北北和宋東風在他房間門口敲了半天門,公輸瑾也不理他們。
兄妹倆無奈對望一眼,宋北北隻好道:“要不然等瑾瑾消消氣再來道歉吧。”
也隻能這樣了,宋東風點頭道:“行。”
見天色已晚,宋東風親自將宋北北送回了院子,今晚又沒別的安排,便留在宋北北院子裏,和釋放繼續探討人體的奧秘。
他最新研究的課題就叫《淺析量子力學在真氣內功中的應用原理》。
宋北北從窗口瞄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
嗯,我三哥和三嫂感情相當穩定。
於是她也很懂事的不打擾,爬上軟榻看二哥最新寫的話本了。
……
王媽打從趙知月同意不幹涉她發揮起,就激動地靜不下來了。
到了晚上,王媽還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索性起床,現在就出去探探風,想辦法促成自己所想之事。
她想先去宋東風的院子附近打探一下。
路上經過一處原本空置的屋子,忽然瞧見裏麵冒著煙,王媽很是奇怪,難不成是著火了?
可此處還有旁的丫鬟經過,她們全都視若無睹。
王媽很是好奇,追上一個丫鬟問道:“我見那屋子裏冒著煙,是不是著火了啊?”
丫鬟瞥了她一眼,道:“你不懂了吧?這是三少爺的蒸餾房。裏麵冒的是熱氣。”
王媽很是想不通:“弄這幹啥?”
“三少爺說是要做那個……什麽花露水,說是夏天蚊子多,隻要做出這花露水,到時候塗在咱們身上,就沒蚊子咬了。反正三少爺的事你別管就成,他也不讓閑雜人等進去。”
王媽回頭瞥了一眼,見門都沒鎖,又問道:“三少爺不讓人進,這門還不鎖?”
“因為要不停地添柴火,鎖了門多不方便。而且這裏麵除了燒著的熱水就是蛇蛋,那玩意兒誰偷啊?”
丫鬟趕著去吃完飯,沒工夫再和她多話,說完直接離開了。
王媽張望片刻,見四下無人,悄悄打開了蒸餾房的門,又被一股熱氣給逼退了。
這裏麵這麽熱啊?
那要是……把宋北北和公輸瑾關在裏麵,兩個人熱的受不住開始脫衣服,這個時候她再帶宋老爺宋夫人過來……
王媽一拍手,那她先前計劃的一切不就能成了嗎!
宋北北再也阻礙不了她家小姐和秦少瑜!
王媽按耐住欣喜,立馬去辦。
她火速寫了兩張紙條,然後先悄悄溜進宋東風的院子,找到公輸瑾的臥房,從門縫把紙條塞了進去。
公輸瑾很快就發現了,撿起紙條,上麵寫著:“來爭流房裏,宋北北。”
公輸瑾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小傻子,“蒸餾”都不會寫。
白天的事其實他並沒有怪宋北北,隻是當時心情不好才會提前離開。
他估計宋北北現在心裏真擔心他呢,所以才要約他見麵,於是他便去了。
王媽又溜到宋北北院子外頭,宋北北院子裏下人多,她不好偷溜進去,便用紙條包了塊小石子,從宋北北臥房的窗口扔了進去。
隻是宋北北已經先睡下了,宋東風進來替她蓋被子,剛好瞧見了這張紙條。
他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來爭流房裏,公輸瑾。”
宋東風笑了笑,不是和他說過“蒸餾”怎麽寫、是什麽意思嗎?他怎麽還沒記住,得過去好好教教他。
於是宋東風也去了蒸餾房。
他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公輸瑾已經在了,也回頭看向他。
見來人不是宋北北,公輸瑾奇怪道:“怎麽是你?你妹妹呢?”
“她睡著了,你這麽晚有什麽事找她嗎?”宋東風很是不解,“還約在這裏?”
公輸瑾皺了皺眉:“我沒啊,是你妹妹讓我過來的。”
話音剛落,蒸餾房原本虛掩著的門忽然被從外頭關上了,緊接著還傳來上鎖的聲音。
宋東風一愣,連忙過去推門,果然已經從外麵給鎖上了!
公輸瑾也過去敲門:“誰幹的?快開門!”
王媽方才沒看見宋東風進去,卻聽見裏頭公輸瑾在和人說話,如今又隻聽見了公輸瑾叫門的聲音,以為自己計劃通了,趕緊溜,腳步飛快地隱入了夜色之中。
公輸瑾敲了半天門也沒動靜,宋東風歎了口氣道:“這麽晚了,府中除了各院守夜的下人,估計都睡了,不會有人來這裏。”
公輸瑾搔頭:“那怎麽辦啊?難道今晚要在這裏住一晚上?”
這裏濕氣太重了,睡覺怕是會不舒服……
正想到這兒,身後忽然想起了輕微的破裂之聲。
他轉回頭看去,身後擺著一拍蛇蛋,有一個蛇蛋破了,一條黑色的幼蛇從蛋殼裏探出腦袋。
“啊——蛇!有蛇!”
他嚇得撲進宋東風懷中瑟瑟發抖。
公輸瑾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蟲鼠蟻。
“公輸兄……”宋東風覺得這樣的舉動基基的,但見他怕成這樣,也不好把他推開,隻好讓他抱著。
隔了片刻,宋東風解釋道:“放心,這蛇沒毒的,是我用來做蛇膽花露水的。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啊。”
確實和他說過……但他又不是怕這玩意兒有毒,他是覺得太惡心了。
他原本隻是想來見宋北北的,根本就沒對這個小女孩有任何設防,所以防身的暗器都沒帶,不然早就把這蛇射死了。
察覺到宋東風有點抱不動他了,他趕緊從宋東風懷裏下來。
相比較宋東風的尷尬,公輸瑾坦然地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動作的不對勁。
他往前去,瞄了一眼那條不停蠕動的小蛇,其實蛇蛋都是放在很深的竹筐裏的,小蛇根本爬不出來。
但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惡心,便拿了個蓋子把竹筐蓋了起來。
想到很有可能要在這裏過一夜,公輸瑾把整個房間掃了一圈,隻有兩張凳子。
地上又因為水汽的緣故很濕,看來隻能在坐在凳子上應付一晚了。
公輸瑾過去坐下後,宋東風也坐到了他旁邊。
宋東風想到公輸瑾白天生氣的事,開口道歉道:“公輸兄,北北白日與你說的話,其實不適那個意思,你不要太往心裏去。”
“沒事兒,我沒怪她。”公輸瑾大大咧咧地擺擺手,笑道,“你妹妹玲瓏可愛,她說啥我都不會怪她。我當時失落也不是因為她……算了,這事兒我不想提了,過了過了。”
宋東風也放心了。
公輸瑾真是個豪邁的人。
不過他還有另一件事要和公輸瑾解釋。
“公輸兄,其實,我也是個處男。”宋東風看著公輸瑾的眼神,特別特別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