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真實麵目

  此刻,要是溫稟敢說不知道,溫夫人鐵定得啐他一臉。


  好在他還沒蠢到那種地步。


  “他自是知道,隻是這小子也對咱家落兒有心思。”


  溫稟說得無奈。


  說來也是,哪怕是他的人,他也管不了他會不會喜歡上哪個女孩子吧。


  “既然你知道他對落兒有心思,便應該擺明你的態度。”


  溫夫人不滿的說道。


  “難道,你也支持他?”


  溫夫人嚴肅的看向他,要是他敢點頭,她就敢給他兩巴掌。


  “不是,怎麽會,那是二弟的女兒,他們的女婿怎會由著我來作主?”


  哪怕他曾經是想算計玉離落的婚姻,此時也不會承認。


  在他的極力保證與安撫下,溫夫人才堪堪收住情緒。


  “雨兒,我有事想與商量。”


  溫稟看著溫夫人還算平和的神色,繼續說道。


  “我想請你出麵將範東陽當作我倆的孩子接回來。”


  說完這句壓在心裏多日的話,溫稟仿佛輕鬆了很多。


  哪怕妻子現在有一百種理由拒絕,他也覺得自己很輕鬆,緊張卻是依舊。


  他定定的看著表情越來越冷的夫人。


  “夫人,你願意聽我講講心裏話嗎?”


  溫稟心裏對自家夫人的愧疚越加濃厚幾分。


  “範東陽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保證,跟你結婚後真沒跟任何人有過首尾。”


  溫稟舉起手做發誓。


  溫夫人冷笑。


  “您這話的意思就是結婚前不隻範家小姐一人囉?”


  溫稟臉上訕訕的。


  “看來是真的,說吧,一次性說完,要是以後再出現李東陽,趙東陽的,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些什麽。”


  “沒有,真的沒有了,範東陽真的是個意外。”


  溫夫人的心更是冷了幾分。


  當初他與自己青梅竹馬長大,自己外出留學幾年他便守不住自己?


  怕也不是守不住,隻是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並不是很重罷了。


  自己根本沒重到讓他願意為自己而忍受青春期的躁動。


  她忽然覺得麵前這個男人好髒,髒到看不清他的本來麵目。


  同樣是溫家子,為何二弟就能做到?他溫稟就作不到?

  不是不怨,而是這一切都已經沒了意義。


  自從兒子死後,她便看清楚了麵前這個男人的真實麵目。


  不過,既然是作戲,自是要做全套的。


  “夫人,範東陽那孩子本來就與你親近,他對你的態度明顯比對我還親近幾分,你就看在那孩子的份上。”


  “嗬,溫稟,你的意思是,既要我幫你背鍋,還要我沒有任何怨言嗎?”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讓人覺得惡心的東西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溫稟接著解釋道,可不管他如何說夫人都不再開口。


  “夫人,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範家人和我的政敵用這件事攻堅我,對我將極為不利。”


  溫夫人臉上浮出戲謔的笑意。


  “你說了那麽多,怕也就這句話還是實話。”


  什麽都是為她好?


  婚前與人有了首尾,還不隻一人,是為她好?


  還是在現在給自己領回一個私生子是為她好?


  溫稟啊溫稟,你是要把所有人都當作傻瓜?

  當初自己心甘情願被你騙,是因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義;二弟相信你,是因為家人血緣。


  而你呢?

  你給我們怎樣的回報?

  我唯一的兒子死在你的手上,二弟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你也毫不猶豫的利用。


  這世上怕是沒有你不可以利用的人和事。


  既然這樣,也別怪自己心狠了。


  “可以,範東陽我可以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接回來。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


  溫稟內心大喜。


  隻要自家夫人願意,其它都好說。


  “三年內,範東陽隻能教給我管教,你不能有一點插手的行為。”


  “好!我答應。”


  溫稟回答得毫不猶疑。


  不說範東陽現在三觀已成,哪怕放在他手上也很難改變。


  以夫人的人品,也不會去教這孩子不好的東西。


  他還巴不得從小就將範東陽放在夫人手下教導。


  或許,這會兒那孩子便會完全不一樣了。


  “把那孩子叫來吧,我今晚便帶走,外麵如何做是你的事,需要我出麵通知我就行。”


  溫夫人站起身,淡淡說了一句便往門外走去。


  “先生,範家少爺現在並不在這裏。”


  秘書為難道。


  他剛才在門口可是聽清楚了的,夫人讓將範少爺送到她身邊。


  “去接回來,不管在哪裏現在就去接回來。回來後不用過來了,直接送去夫人那兒。”


  夫人不是沒脾氣的人,她如今退步,他便得見好就收。


  溫稟從來便知道,自家夫人是外柔內剛之人。


  秘書應是,前去安排。


  這會已經是夜裏兩點了,少爺趕回來怕也已經是明早了,看來先生對這位少爺也不太重視嘛。


  要真重視又怎麽舍得,半夜就將人給招回來。


  不過,這一切都不是他可以置喙的。


  兩下問題都已經解決,總統府也歸於平靜。


  隻是四夫人所有的別墅卻不得安寧。


  那女孩兒一整晚都在撕心裂肺的叫著。


  “到底怎麽回事?”


  四夫人不耐煩的問醫生。


  不是用了鎮痛的東西嗎?就算她那處傷得重了些,有難產的傷得重嗎?


  至於像這樣殺豬般的嚎叫?


  “是鄙人醫術不精,要不您還是從新請人來看看或者直接送去醫院吧。”


  醫生滿頭大汗,他真找不出原因。


  他也尋問過,病人是不是特殊體質。


  她回答又不是!


  按理來說,現在隻會越來越好,又怎麽會越來越嚴重了呢。


  他們已經用盡辦法消炎,炎症卻越來越厲害。


  “這位小姐的情況太過詭異,我平生從未遇見過,我真的沒辦法了。”


  醫生提起藥箱便往外走去。


  “夫人,怎麽辦?”


  伺候女孩兒的女傭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她幫著上藥時看得清清楚楚,少爺剛走的時候真的沒這般嚴重,現在潰爛的地方就像是全都化膿了般。


  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傷口不可能那般快就化膿。


  “給小五打電話。”


  四夫人知道自己兒子學過醫術,她曾在他房間裏見過那些東西。


  現在她雖然不知道兒子具體在做些什麽,不過跟藥品相關她還是知道的。


  看來,是兒子在劉小姐身上動了手腳。


  “夫人,電話接通了。”


  女傭拿著電話恭敬的遞上。


  “半夜三更,有什麽事?”


  電話裏的聲音懶洋洋的。聽得四夫人怒火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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