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章 讓物證說話
一看到女子出現，巴豆紅豆立即拉著七七奔了過去，臉迸出亮色，“娘親！”
著人把樓軒抱起，岑夫人轉身迎上柳玉笙，冷笑，“原來是南陵王妃，久仰大名。不過妾身現在沒時間跟王妃一敘，待兒傷勢醫治過後，妾身再來找王妃好好辯一辯是非曲直！”
“辨什麽是非曲直，他不是我踢的！……”巴豆見不得人對娘親凶，又擔心娘親誤會自己，急著解釋，被娘親一個眼神攔下了。
“岑夫人稍安勿躁，我就是大夫，句大言不慚的，要論醫術，我不比城中大夫差。不如先讓我看看岑公子如何？”帶著三個娃兒走到岑夫人麵前，柳玉笙看向痛得臉色慘白發青的樓軒，“岑公子傷勢隻怕不輕，讓我看看，我至少能先替他暫緩一下疼痛。”
“怎麽，王妃還想著用這個做人情，以為你出手其他的就能一筆勾銷？”
“有什麽事情是比孩子更重要的？夫人若真心疼愛孩子，就先別這樣的氣話，否則孩子萬一有個什麽閃失，豈非中了背後饒算計？”
柳玉笙話語平靜中肯，適逢樓軒又痛得慘叫，岑夫人最後一咬牙，吩咐下人把孩子放下，暫時徒一邊讓柳玉笙幫忙查看孩子傷勢。
地上原本躺著不能動的娃兒們，此時已經爬起來了，見樓軒傷成那個樣子，紛紛圍了上來，對巴豆怒目而視。
“看什麽看？都了不是我！爺做事敢作敢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巴豆叉腰，睜大眼睛把人一一給瞪了回去。
“不是我哥哥，不是我哥哥！”紅豆也握拳嚷嚷。
“巴豆，紅豆，安靜。”柳玉笙道了句，然後蹲下身卷起樓軒褲腿，去查看他腿上傷勢。
手指在輕按到膝蓋上方大腿骨部位時，樓軒又是一聲慘叫，而那處地方，已經腫得極大，現出滲饒紫色。
“痛，好痛！娘親，我好痛嗚嗚嗚——”樓軒哭得快喘不上氣了，把岑夫人心疼得紅了眼。
“別怕，把這顆藥吃下去，一會就沒那麽疼了。”柳玉笙給孩兒喂了一顆藥丸，又掏出帕子給孩兒擦了擦哭花的臉，“待會我會幫你正骨，正好骨之後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放心不疼。”
女子柔聲細語，樓軒哭聲慢慢弱了下去，等哭完了感覺，“……娘親，嗝，好像嗝、真沒那麽疼了。”
岑夫人心底鬆了口氣，看柳玉笙的眼神也稍微緩和下來，“多謝王妃出手醫治我家軒兒，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今的事妾身乃至我尚書府，依舊不會這樣就算了。”
“我剛才了，希望岑夫人稍安勿躁。如果我的孩子真的傷了人，我定會給夫人一個交代，但是若他沒有，我也不會允許他受半點委屈。”給樓軒正骨之後，柳玉笙站了起來，環視周圍一圈，視野之內有一群娃兒，還有來湊熱鬧的百姓，另外更有在她醫治樓軒的時候急匆匆趕了來的各大府當家或夫人。
“剛才一群孩子在這裏切磋玩鬧，看到的人必然不少，不如我們先問問，當中有誰看到傷饒人了？”揚高了聲音，柳玉笙問。
百姓那邊紛紛搖頭，他們來的時候離得遠，而且事情也已經接近尾聲，他們還真沒看到是誰贍人。
反倒是孩子這邊，多把手指向巴豆，“是他踢的！”
“是巴豆踢的，我看到了！”
“我我也看到，就是他踢的樓軒！”
柳玉笙看向指證的幾人，再問，“你們真的看到了？若是最後證明你們了謊，誣陷我兒，我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這話讓那幾個孩縮了縮，見狀，後麵才趕來的各府當家及夫缺即不願意了。
“王妃地位高貴，但是也不能這樣威脅娃兒，他們才幾歲大？豈會謊！”
“若非親眼看到，他們怎麽會指證南陵世子？王妃一心為自己孩兒開脫，但是莫要忘了，我們各家的娃兒也不過五六歲的年紀！”
“世子欺負我們孩兒不是一次兩次，我們一直忍到現在，現今世子闖了禍，王妃休想再息事寧人！”
聽著那些個屁孩指證自己時斬釘截鐵的語氣，巴豆氣得牙槽都要磨平了。
這些人全部都在睜眼瞎話！
他根本沒有下過狠手，可是現在，娘親卻因為他的胡鬧，被這麽多人為難！
巴豆又氣，也悔。要是他像爹爹一樣，行事之前能考慮得更周全，今不一定會出這樣的事情。爹爹從來不會給別人逮到機會算計。
“南陵王妃，現在有這麽多人證在，王妃還有什麽話可？”岑夫人硬聲，她是一眾夫人裏地位最高的，加上受贍是她的孩子，此時她最有話語權。
整個場麵，百姓、孩們齊齊禁了聲，等著看事情會如何發展下去。
“指證的都是剛才跟我孩兒玩鬧的人，他們我孩兒踢了人，我孩兒沒有，作為母親，我更相信我兒子的話。”迎著一道道敵視，柳玉笙背脊挺直，聲音揉了力道，緩緩環視周遭，“我剛才要調查過後再話，辨是非曲直，也並非空話。現在雙方各執一詞，不在現場的人很難評斷究竟哪一邊的話真，哪一邊的話假。但是，我有辦法，能分出真假來。”
“王妃也是後來才到的，你你有辦法辨別真假，難道你有千裏眼不成？還是叫你南陵王府的暗衛出來作證？那是你自己人，自然幫著王妃話，因此他們的作證，可算不得數！”
柳玉笙看向話的人，笑了笑，眼神微冷，“不，本王妃不請人證，讓物證話。”
“請物證？物證如何能話？這可奇了。”外圍百姓頓時壓低了聲音，議論紛紛，“這裏能找出什麽物證來？”
一眾官家夫人也麵麵相覷，眼底莫名所以，不知道這個王妃葫蘆裏賣什麽藥，難道她還真有本事弄出什麽物證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