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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扒了喬玉雪的皮

  寂黑的宮裏,風呼呼地吹著,雷鳴閃電不停地地交替著,預示著今天晚上必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


  樹尖上的黑衣人,隨風而動,與夜色融為一體。


  不能再等了,那邊命令頻頻,而皇上卻的意思,卻是無意再戰。


  她收到了密函,務必殺了昊王,或者是皇長子。


  二者選一中,她想,她還是殺昊王好,皇長子還小,殺一個小孩於她來說那根本就是汙蔑了身手。


  再說昊王子,要不是那個女人闖進去,他壓根就會死在裏麵的,如今,也不過是讓他多享受在人間的快活幾天。


  想好了目標,風一吹,她隨風而落,腳步十分的輕盈。


  采微宮,她挺熟的,以前也來過這兒。


  換更的禦林軍,她也知道時辰,從小路而去,迎風而上,今天晚上看來是要下雨,所以人人步子急,也不著急周圍看看了。


  自打木魚入了宮之後,就三申五令地說三更之後必須更守著,她就便得在三更之前來,守,哼,能守得住她嗎?


  身子輕靈如貓,落地無半點聲響,再勾上房梁,躲過夜行的禦林軍視線,采微宮的正宮那兒,就是昊王子的寢室。如今還有燈火,想必還在認真著呢,這個皇子倒也是好笑,一把年紀了,還學著小孩子的東西,學就學吧還學得格外的認真。


  原因,她不是很清楚,她也不需要去清楚,她隻要好好地假扮著一個角色就好,然後執行著上麵的命令。


  這麽多年來,她演得太好了,好得令自已都忍不住要尖叫一下。


  順利地,借著風聲,將煙管插進了上麵的紙窗裏,再反掛金勾,往裏麵輕吹著氣。


  她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她一般不會去冒這個險。


  用迷煙,那是最快,最快的方法,不管裏麵有多少人,不管功夫多好,一樣暈沉沉的,殺完之後,還得做做手腳呢。


  等了一會,借著一陣的雷電,然後一推窗就飛身入內。


  隻是一進去,她就後悔了。


  裏麵哪裏是昊王子,而是所有都是禦林軍,個個一手捂著巾子,一手拿著劍。


  她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馬上就要翻身出去。


  外麵的燈火,驀然地大亮著,窗門都一扇扇地開了,鋒利的箭頭都對準了她。


  她冷笑:“你們以為,這就能奈得了我。”想抓她,也要看有沒有本事,她可是號稱第一高手,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且就看看,來人,放箭。”


  四麵八方的箭飛了上來,她身手再好,也沒有用,身上還是中了幾箭,忍著痛抓著一個人作來人質,就想要逃。


  “皇上駕到。”


  她心動了,丟下人質,就往皇上那兒去,劫啥,也沒有劫皇上要來得有用啊。


  皇上一身的黑衣,也是很低調,冷冷地看著她在人群裏廝殺。


  “喬玉雪,你還想再偽裝多久?”


  她心猛地一個震動,前麵的人一劍刺了過來,她往後麵偏首一點,倒是沒有刺到,就是麵紗落了下來。


  風,吹亂了她的發。


  不再是那個嬌柔,那個整天照鏡子的喬玉雪。


  而是威風淩淩而是殺氣騰騰的喬玉雪,她的臉上沒有往日的那些懶,害怕,還有咋呼。


  禦林軍,公公們都驚歎。


  怎麽會是她呢?怎麽會是她呢?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她,她身手好得不得了,她靈活,她勇敢,她不怕痛,主要是,她殺人真的是厲害啊。


  “放箭,格殺勿論。”金熙高高在上地看著。


  想往他這來,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為什麽?”她尖叫:“我演得不好嗎,我扮得不好嗎?就是我宮裏的下人,也沒有一個人會懷疑我的?”為什麽,是哪兒出了問題了嗎?

  “木才人在離開宮裏的時候,已經讓末將暗裏觀察著你了,皇上重診李妃,終於知道你做了什麽事。”


  所有的一切,都再瞞不過了,那麽,她得逃。


  飛身上樹,黑暗的樹,有利於她逃,這樣才能保得住命。


  對宮裏的地形,她很熟,再借著樹勢忍著痛上了宮殿上麵,飛快地跑著,後麵急急而來的追風聲音,就像死神就在身後一樣,催促著她,一刻也不能停,不能停啊。


  如今防守得最不嚴的,就是以前關著昊王子的那地方,那兒有樹,她可以逃出去。


  “皇上,讓她逃走了。”


  金熙皺了皺眉頭:“你們這麽多人,居然都攔不住。”


  “皇上,主要這是喬淑妃娘娘,看著她在上麵跑,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所以就忘了追了,忘了抓人?還真是飯桶。


  他想訓,都不想再訓了。


  關昊的那個地方,倒也一直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木魚以前跟他略略提過,隻是都給母後劃了去。


  “把那兒的樹,全給砍了。”


  “是,皇上。”


  “把畫像張貼出去,全城輯拿喬玉雪。” 或者,她又不是喬玉雪。但是這件事,總是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木魚,臨走之時,還是在關心著宮裏的事,他歎息,不管如何,木魚是真的一心一意,想要為他好的。


  她為他付出很多很多的東西,他都知道。


  如今,喬玉雪的尾巴抓住了,但是她卻不在宮裏了,若是在,她會有多高興啊,因為她除去了他的隱患。


  以往,她不跟他說,是不想讓他擔憂。


  為什麽總是等她離開後,才會事事想到她的好,而她在宮裏,卻又很常和她吵架,經常傷她的心。


  活該吧,所以他現在注定就得悲傷著,孤寂著。


  進去采微宮,幾個公公護著昊出來,昊也歎了口氣:“皇上,幸好有木魚的提醒,這麽久以來,我們也一直小心著。”


  “是啊。昊哥哥沒事就好,現在時候不早了,昊哥哥去休息吧。”


  昊叫住他:“熙。”


  金熙回頭,望著他:“昊哥哥,還有什麽事麽?”


  “熙,昊打小到現在,就沒有跟你要過什麽,現在,就是想請皇兄你允我一件事,可以麽?”


  “昊哥哥請說,如果熙能做到,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昊笑了,笑得很滿足:“熙肯定是能做到的,熙,我喜歡木魚,如今,她不再是你的妃,可以把她賜於我麽,我會一輩子,好好地愛護她,一輩子讓她開心的。”


  金熙連退了二步才站穩了身體,他的昊哥哥跟他說什麽,跟他說要木魚,一個他愛在心裏頭,寫在刻子裏的女人。


  “熙,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木魚。”昊說得很誠摯。


  金熙搖搖頭:“昊,你還是再要過一樣吧。”


  昊有些急了:“熙,你是真的不相信我喜歡木魚嗎?”


  “不是,你對她的喜歡,其實我與她,都看得出來的,不瞞你說,木魚去香海山,就是想避開一段時間的你。如今雖然她不再是我的妃,也是與我無關的人,可是木魚不是東西,不是說可以賜於給你,就給你的。”


  昊有點兒不高興了:“那你這麽說,如果她喜歡的話,她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昊哥哥,朕實在是不忍心打擊你,可是還是不得不告訴你,木魚不會喜歡你的。”縱使他會難過,可是這是事實,做人就要去麵對事實,好的也罷,不好的也罷。


  昊很是受傷:“木魚不會的。是不是,因為我少了一隻手,所以你們都不看好我?”


  “昊哥哥,你冷靜一點,朕知道你被關了這麽多年,你少了一隻手,其實你心裏有很多的怨氣,朕也願意好好的彌補你,可是有些東西,是不可以給予的,昊哥哥,你比朕聰明,你懂的。”


  熙,畢竟不再是年少時,那個愛玩的熙了。


  這麽的聰明,他想什麽,他都知道。


  是的,他是有怨氣啊,如何的不怨,如果換成金熙被關起來,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然而,歲月不會回去,事實不會改變。


  他即使再恨,再怨,也沒有辦法的事,這個天下,是金家的,但不是他金昊的。


  他隻能算是一個王爺,如今沒有將他遠封到外地去,是因為金熙想彌補他,好好的彌補他。


  其實金熙,一直都很清楚,隻是沒有揭穿他。


  昊蹲了下去,坐在地上感受著那石階的冰涼,小時候他的母妃跟他說過一句話,說如果是皇上,什麽都是他的,如果不是皇上,那麽想要的,未必就能得到。


  “昊哥哥,對不起,有些東西可以給,有些,朕自已也給不起。”


  他轉身就走,長長地歎口氣。


  如今,他哪能給得起木魚呢?


  木魚是她自已的,不是他的,不是他說嫁就嫁,賜就賜。


  一回到乾清宮裏,幾個公公就在那兒候著了。


  高公公去問了事,然後上來啟奏:“皇上,李昭儀撞牆,禦醫求治無效,已經歿了。”


  金熙眉頭皺了皺:“由得她去,也是一個可憐的人,照著宮妃給葬了。”


  “是,皇上。”


  “等等,回來。”


  “皇上還有什麽吩咐?”高公公又回來了。


  “加封她為貴妃,厚葬了,再給她家人,多些安慰補償。”畢竟,當初李妃也是一個還不錯的女子,就是讓木魚改造過了頭,對木魚十分的仰拜,索性他就派她和喬玉雪一塊到邊關去了。如果沒有去,她就不會變成這樣,也就不會任喬玉雪指使著。


  當初木魚抓到她府裏的人,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後來諸多的事壓在身上,就沒有怎麽去查了。


  原來李圓圓在邊關的時候,讓喬玉雪下了藥,跟陌生的男人睡在一塊兒,幾天迷迷糊糊地都不知自已在做什麽,喬玉雪就借此,讓李妃為她掩飾著,然後在邊關殺了幾個將軍。


  隻是後來回到宮,李圓圓卻悲催地發現自個懷了身孕,這哪還了得,就趁著年關之時,使了些銀子讓人送信出去,叫李夫人買了落胎藥差侍女混進來,卻不巧讓木魚發現了,李家自然不會說什麽,這是殺頭的秘密,就是死也不能說啊。


  若是他沒有派她到邊關去,也許,這一切真的不會發生。


  如今所有的事他都知道,李圓圓也無顏再活下去,哭著求他,請他放過她的家人,他應允了。


  也知道,她死意已決。


  這個時代的女人,把貞潔看得很重,木魚說這樣不好,可是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思想。


  這些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宮外轟轟烈烈的抓人,但是十多天,還是一無所獲。


  喬玉雪是相當奸滑的一個人,金熙龍顏大怒,讓喬家的人進宮。


  喬夫人嚇得麵如土色,跪在地步不敢吭一聲。


  倒是喬大人,也是見過世麵的,輕歎口氣:“皇上,微臣也覺得小女的性子,一日日不一樣,自打幾年前初孕,在宮裏鬧自殺,後來宮裏開始有史以來的訓練,吵得她安睡不得的,她請旨,就回了府上,有次去燒香,回來之後就發現有些怪怪的,以前很多吃的也不愛吃,我們隻當是懷孕胃口變了,可是自打上香之後,就不要府裏的侍女侍候著沐浴什麽的,夫人是擔心她肚子,她說沒事。”


  金熙略略地懂了,也許真正的喬玉雪,早就死了。


  後來喬玉雪在宮裏撞著人,就小產了。


  那小產,就有很多的血,然後糊裏糊塗的孩子就沒有了,一直哭哭啼啼的讓他心煩死了,後來好了一些,就發現她老是照鏡子,說話還能把人給震倒。


  到了最後,他哪裏受得住她那白癡樣,索性就將她發配到邊關去,心想,去那兒煩煩木魚也好,讓她好好地教育一下,不要這麽瘋顛的喬淑妃。


  也沒有過多的責怪喬家的人,這些事也不知夜非傾是謀劃了多久呢?

  他和木魚,都為玉桓立過契約,算數的,木魚,他說過的,都是算數的,再大的壓力,也得為自已說過的話而負責。


  但是也隻是一個月的時間,夜狼卻是轉了戰勢,居然攻打金璧的邊關。


  這事,木魚也知道了。


  木勇衝本來是想辭去將軍這一職位的,可是心裏的榮譽感又騰升起,還入宮見皇上,請皇上再讓他上戰場。


  關於這些木魚和木夫人,也是不反對的。


  如果人人都想著自已的安全,那麽家的安全,誰來擔保。


  隻是木魚有些不放心,看著天氣暖了,便跟木夫人說:“娘,我也想到邊關去。”


  “這可不行,那兒亂著。”


  “就是亂著,才要去啊,娘,爹也老了,我想去看著,或許能幫得上。”


  木夫人歎息一聲:“或許你爹不去,你也會想出去走走吧。”


  木魚一笑:“嗬嗬,娘真是世上,最了解最了解我的人啊。”


  “少扯這些,可得你得保證,你要安全回來見娘。”


  “這是必須的啊。娘,老頭都出發了,我想我也去,快馬加鞭,還是可以追上的。”


  其實,她是擔心啊。


  宮裏的喬玉雪給逮了個正著,但是她相當的狡猾,身後也好,木魚想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已的,木府裏她肯定是投忌器,那麽可能會找她爹下刀,她爹現在可是帶著人去邊關,去戰夜非傾的。


  但是這些事,哪兒能給娘說,她要是知道,還不擔心得要死。


  帶了些必須的東西,就輕裝上路,在大隊人馬的後麵暗裏觀察著。


  木勇衝帶著人,經過最後一個城,出了這裏一直就是沙漠戈壁,會荒涼得緊。


  百姓們很多紛紛來送行著,給軍隊打氣,希望可以給夜狼迎頭痛擊。


  木魚在暗裏看著百姓裏的人,在這裏動手,成功率是最高的。因為這裏很多人,因為這裏的百姓,都非常的熱情,送水,送吃的。


  老頭的防備,也不是很嚴,他太相信這裏的人了,以為個個是好人。


  一個著一身平民衣服的人,走路有些怪怪的,順後就拿起包子鋪裏的一盤包子,然後拚命地往裏麵擠著,是想要擠到老頭的身邊去。


  老頭還在那兒叫:“大家別激動。”


  木魚也擠了上去,然後用力地一拍那人的肩頭,那人回過頭來,她發現,不是喬淑妃,而是一個男人。


  “木魚,你怎麽來了?”木勇衝驚訝地問了出來。


  木魚就微笑:“想跟著你,湊熱鬧啊。你是誰,誰讓你擠進來的。”


  那個男人有些結巴地說:“是一個女人給錢給我,讓我進來的。”


  上當了,倒是提前曝露了自已。


  果然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能揭破她,也算是很有成就感的了。被發現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跟著軍隊一塊兒走。


  夜裏太多人,不能盡數都住官方客棧,木魚得幸,能住上一間。


  晚上點了燭火,備下了酒,等著有客遠方來。


  風一吹進來,她一手擋著燭火:“其實我知道你是誰了,滅不滅燭火,又有什麽所謂呢?”


  窗輕一聲響,房裏就多了一個人。


  正是一臉素色的喬玉雪,沒有了往常的驚豔,如今是又黑,又黃又瘦。


  木魚就很好奇地問了:“平時你怎麽化妝的啊,怎麽可以傾城絕色。”


  “哇嗚。”她習慣性地一叫,然後就要伸手在袖子裏的摸鏡子。


  那樣子看得木魚直笑:“這不是宮裏。”


  “算你厲害。”她一手按著腰間的匕首:“我來這兒,我隻是想問問,你是如何認得出我的?”


  木魚也得意地笑了:“你猜啊?”


  “你,你別器張,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殺你,是易如反掌,如今也不會再有秦出來給你擋著了。”


  木魚神情淡定,端起茶淺淺地喝一口:“其實,我也是在香海山上才發現的。”


  “我偽裝得一向很好,從來沒有人懷疑我。”她咆哮了起來:“從來沒有。”


  所以她一定要來找木魚,要不然就殺了她爹,讓她現身。


  她一定要知道原因的,不然她就這樣回夜狼,太是不值了啊。


  木魚微微一笑:“智者有千慮,可也偶爾會有一失,沒錯,你偽裝得真的很好,我就是懷疑所有的人,也不會懷疑你的。”


  “為什麽,為什麽?”她抓狂地叫著:“我不甘心啊。”


  真可笑,原來不管她是不是喬玉雪,雷人的精神都是一樣的。


  木魚就是不說,就是吊足她的胃口。


  她很煩躁,很惱火,腰間的匕首亮出來,雙眼露出冰冷冷的凶光。


  這眼神就是那時候交過手的黑衣人,木魚也是一點也不害怕的,反而很淡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是不會殺我的。”


  “你憑什麽?”匕首靠近,她將木魚逼到牆上:“我殺你,隻要我想,我就能殺你。”


  “對,隻要你想,你就能殺我,可是你上麵的人不想殺我,所以你再討厭我把你的身份給看穿了,你還是一樣不能殺了我。”


  “你……。”當真是厲害啊。


  怪不得主君說,這個木魚,萬萬不可以小瞧了。


  她沒有小瞧,但是還是一樣,栽在她的手裏了。


  她裝那個白癡女人,裝得多辛苦啊,都習慣了,也以為會是一輩子的了,可是這會兒,卻揪了她出來。


  主君會有多生氣,現在還不知道呢。


  “想知道嗎?”


  “想。”當然想。


  她到底是哪兒出錯了,她回頭想想,她演得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深入人心,別人就是懷疑皇上殺妃嬪,也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啊。


  “那你說,你叫什麽名字?”


  “喬玉雪。”


  木魚冷哼:“你少來了,我想真正的喬玉雪,隻怕早就超生了。”


  “喬降雪。”


  “我還玄霜呢。”


  “你敢不信我。”她一怒,將匕首壓近幾分,但是,沒有傷木魚。“當年那死老頭子,在夜狼作客,皇上給他舞姬,他玩弄了就走,結果就生下我,要不然我怎麽會和喬玉雪長得這麽像,皇上打小就培養我。”


  “你這些事,我倒是沒有興趣。但是你不覺得你有點殘忍嗎?喬玉雪懷了孕,你連她也不放過。”


  “主君說了,要是不狠,就去生孩子喂奶。”


  強大的夜非傾啊,就是這樣刺激女人的好勝心。


  “現在是該我問你了,你得怎麽發現我的破綻的。”


  木魚將她壓在自個脖子上的匕首,推了推:“香海山上。”


  “憑什麽?”香海山上,她可是什麽事也沒有做,木魚想什麽事,她知道,所以她忍耐著,就是不去弄事兒出來。


  要不然就殺那幾個嬌滴滴,話多,怨多的妃嬪,也是小菜一蝶的。


  “我的脖子上有很多的吻痕,可是我背你上去,你明明能看到的,但是你卻裝作沒有看到,如果你真的是皇上的妃嬪,你哪會不怨死我,往時的喬玉雪,可是一個有什麽說什麽的人,第一,是你藏著,第二,是你壓根就不去在乎這些事。這二點都可以證明,你很不簡單。我再回頭想想你上山,你叫著怕,但是你手隻是擱著,並不是抓,還有一樣我沒有猜錯,隻有夜狼人,才會在這麽個天氣,也穿上厚襪子的,喬玉雪一直在京城長大,絕對不會喜歡這樣。”


  這可真的是讓喬降雪想撞牆啊,那天就是不想走路,然後就賴著要她背,試探一下她的實力到底是有幾分,脖子上的紅痕哪能看不到的,她一點也不嫉妒,反正她和金點,又沒有什麽關係的,她又不愛他,管他寵愛那個女人呢,可是恰恰就是這麽一點,讓木魚看出了端倪,不把她鬱悶死。


  “你是練家子,其實你走得,一點也不累,若是嬌滴滴的妃子走上來,一定會雙腳發軟,然後抖著雙膝。”


  “我有抖。”她不甘地指出。


  “你就是抖得太不正常了,像抽筋一樣,對不起,你現在說什麽也晚了,你還是給揪出來了。”


  “你你你,我要殺了你。”


  “冷靜,你主君要是下令殺我,我早就不會活到現在了。”


  喬降雪氣呼呼地收回匕首:“我對你,是又喜歡,又恨。”


  喜歡她的聰明,她的勇敢,恨她居然扒了她皮。


  “你的這個偽裝算什麽,曾經打仗,有日本人偽裝中國人,就是扒了褲子才能認出來的,你別問我,說了你也不懂。你也不要對我威脅什麽,我倒是想去夜狼走走。”


  “我主子是玉朝風。”


  木魚噗地一笑:“丫的,你還當我是白癡,還是傻瓜,秦煙認識你的,秦煙你不要告訴我,也是玉朝風派過去的,你殺這麽多人,無非是想助夜非傾,現在也不必了,因為金熙是不會背棄契約,合作攻玉桓的。”


  喬降雪是不會傷害她的,因為夜非傾還惦念著她,不過能把她的皮給扒了,也鬆了一口氣。


  晨晨與金熙,還有宮裏的人都可以平安了。


  下一步,她想,喬降雪會押著她去夜狼的了。


  現在她一個人,無所謂去哪兒,和金熙分開了倒是好,不管做什麽事都可以隨性而為,而不必考慮著會不會連累他,會不會成為他的負擔了。


  隻是想著他,心口堵得緊,悶悶的,有點兒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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