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看著早晨升起的淡淡陽光,納丁眯起了眼。微微的咳了一聲,他歎息一聲,如果不是在中途找到了,可以暫時將連接魔物傀儡的精神聯係分散一部分到其他傀儡身上的話,恐怕他這個時候早就已經身體力竭而亡,光是大腦裏麵每天應對這些魔物傀儡的信息,就已經足夠讓他痛苦不堪。
他的確憑借著一己之力抵抗住了聯邦軍的入侵,也依靠著魔物傀儡,還有虎豬跟蛇族的協助,抵擋住了聯邦的大軍,這個換做是以前,盡管手段相對來講比較黑暗,但這也是可以記為一件大功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你擁有了無盡的能力和實力之後。你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天賦和代價有時候是站在一條水平線的。
在這點上,原來那天還不明白,他那個時候年輕騎士總是想著可以站在妖獸部族的最頂端,可以洗掉父親所承受的負麵聲望,可以讓所有看不起他和當年侮辱他父親的人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現在他的確做到了,他成為了妖獸部族,數一數二站在頂峰的人就算是盧卡斯這樣的大廈門和。霍爾將軍這樣的集權人物,現在都成為他手中的一張牌,他們已經身不由己。甚至隻要納丁願意他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讓他們瞬間消失。
他以為這種感覺會讓他甘之如飴,心中充滿了暢快,可是真正坐在了權力的巔峰時,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有的代價大有的代價小,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代價就很大。
而且現在最讓她覺得痛苦的是戰爭並沒有結束,這是處於最讓人頭疼的僵持狀態,這種僵持狀態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對他的身體負荷將會成倍的增加。
即便到了這個地步,雙星城的擁有者東方儒已經被他囚禁在自己的大牢當中,整個狐族失去了實際的控製者,但是他們依舊清楚,在城市裏麵畢竟當時的大薩滿修所創建的雙新城的城市防禦符文並沒有被損壞,而且要設部族實在也沒有能力再去深藏另外一隻手。就像當初那樣去幹擾整個狐族的進展,他們竟然選擇了不附和,不加入也不進攻的方式,對於現在的納金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隻能任他們去了。
當然這不是最讓娜丁感到頭疼的,除此之外還有位於雪山當中的白藍城和霧禪寺。他們緊守在白雪當中,依靠著天然的地勢險要,還有當中的符文法陣,也選擇跟雙星城一樣閉門不出,不問世事,仿佛妖獸部族和聯邦軍那生死相搏的戰疫和他沒有關係一樣,似乎他們已經對未來誰要當這個大陸的主人都沒有任何的意見,隻是保持中立罷了。
這種不問世事的態度讓那兵非常的惱火,難道他們這些人不是妖獸大陸的一份子嗎?難道我們如果被聯邦軍覆滅了,他們這些苟延殘喘的部族會得到聯邦軍,你有的尊重和待遇嗎?不可能的他們隻會更慘,他們會失去所有。
為什麽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們這些人都不明白,難道不知道我那荊溪生了這麽多,是為了妖獸部族的成長跟壯大。他們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已經對這片大陸徹底失望了,放棄了他們所謂心中的一些尊貴的妖獸身份。
納丁不得而知,他也不想知道,他對這些同胞已經徹底失望了。
他有時候甚至會惡意地想到自己,如果打輸了,看到聯邦軍揮軍而下戰令個虎牙山和這片區域之後,他們這些人會作何感想?還會保持所謂的中立嗎?還會作壁上觀,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納丁露出冷笑,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想看看他們這幫人那個時候的嘴臉是什麽模樣,那個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吧?
說完那裏搖搖頭,當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這樣做,以他現在的狀態無法。讓他放下這些東西。即便拚到最後一並一組,他也不會認輸的,這是他自己的執念,也是身為妖獸部族的執念。
第1次妖獸部族跟聯邦居的戰鬥。他們失去了很多或者說雙方都失去了很多,但是納丁覺得不夠戰爭打到現在,雙方依舊是原來的老路子,但是納丁覺得還是不夠。
他終有一天要這些聯邦軍,連本帶利的全部還回來,他甚至想過要駕船,帶著那些魔物傀儡一同登上天擎大陸,他也要那些聯邦的子民真正感受到妖獸部族的恐怖。
清晨的陽光驅散掉了夜晚帶來的特有含義。它穿透了山林間的迷霧,或多或少都帶來了一絲絲溫暖娜丁,將額頭上的痘痘卸下來,露出了蒼白消瘦的臉龐,他伸展了一下四肢。感覺身體在陽光的沐浴下得到了一些暖意,也讓自己全身的冰冷感覺少了很多,這是他現在每天早上的必修課,也是長時間消耗身體所帶來的劇烈影響。
等做完這些,他還要重新回到大帳,都通過傀儡的視野去觀察今天的戰局,昨天晚上他感受到了聯邦軍的其中一個堡壘發生到了便鼓,但是當時的元力炮彈和戰鬥太過劇烈。
並且在這些堡壘城市的4周圍聯邦均布置了非常多的地雷,恐怕隻有他們自己的人才知道具體安全的走法,在未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貿然進攻的情況下,以現在的僵持局麵來看,那你也不想派太多的人去做無謂的犧牲,畢竟他也知道聯盟軍內部因為戰戰鬥的持續,也出現了不少的變故和僵持,甚至內部已經產生了一些私利。
這種狀況當然是他願意看到的,也是他願意去接受的,如果內部因為火病而犧牲掉一些人,他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呢?等到這個事情平息之後,他在派係人潛入探查不遲。
他轉過身歎息了一聲。昨天晚上大薩滿斯林調製了一些特製的藥酒。可以回去稍微喝一些。據說對現在的身體還是很有幫助的。
可是他剛剛一轉身,卻猛然間僵硬出了一種是有若無的殺氣,從山林間的陽光中透出來,並且牢牢鎖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