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特殊,蘇祤自己隻能細細咀嚼,很難把這種啟動心經的感覺,說給別人聽。老者得知之後,並沒有表達出任何驚喜的話語,隻是沉默的點點頭,讓蘇祤去洞窟水池下的水道,並在那裏運氣心經感受。
然後直接到七天之後再來找他,蘇祤一開始不明白老者的意思,為何修煉這種心經需要在水裏,他第一次運行的時候,隻是身體內微微發燙罷了,並沒有到需要泡水降溫的原因。
但是直到蘇祤按照老者的標準,在洞窟的水道裏運行一次極陽心經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在開水中龍蝦,就連皮膚都泛起了紅色,身體內部更是熱的嚇人。
以至於蘇祤感覺收起了極陽心經,但是奇怪的是,一旦不運行心經,身體上灼熱就徹底消失了,皮膚也恢複了正常,就像是從未發生這種變化一樣。
當然,這隻是極陽心經奇怪的第一點,第二點就是蘇祤隻是成功運行了一次之後,後續的運行就順理成章了,甚至可以說是簡單至極,隻要蘇祤想象就可以,就算他此刻很舒服躺在床上也可以輕鬆的做到,就像是彎曲自己的手指關節一樣,根本不需要費什麽力氣。
老者的解答也很簡單。
“因為極陽心經就是你本身的力量,我的心經隻是一把開啟你身體的鑰匙,一旦真正的打開這扇門之後,真正需要探索的是門後麵的事情,已經和鑰匙沒有關係了,也就說,就算你現在徹底把心經心法忘掉,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每個人的體質都不相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看你自己到底能開發幾分屬於自身的力量。”
好吧,現在就看看我究竟可以調動我自己幾分力量。
蘇祤上一次隻在水道較為潛的位置,那裏的水並不寒冷,甚至有時候還有一股溫熱的感覺,或許應該再次深入一些,才能真正得到極陽心經想要的效果。
這才有了上述的那一幕。
潛入水中對於蘇祤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自從掌握了海底呼吸之法後,他能在深海之處和李泊如大戰,像是這樣潛水進入水道,自然不是什麽難事。
和老者所說的一樣,蘇祤已經能感覺到四周圍水的溫度在極具下降,而且隨著他越遊越深,這種寒冷還在不斷增加當中。
一開始蘇祤還能逐步忍受,可是到了後麵,身體都已經出現了僵硬的狀態,大道決是他身體裏的總管,此時已經察覺到身體的危機,已經開始拚命給他打信號。
蘇祤看了看四周圍,這裏是水道的中間一截,還沒有到老者所說的永恒島底部,已經寒冷成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開始覺得四肢連簡單的移動都做不了。
先從這裏開始吧,雖然是水道的一段,可是這裏並不狹窄,相反卻非常的寬闊,簡直可以和老者一開始接見他的地方相同。
那就在這裏吧,蘇祤強忍這身上的寒冷,開始慢慢的沉下身體,隨著水流落入到底部,然後自然的盤膝而坐。
極陽心經在他體內緩緩流動起來,這心法似乎真的和老者一樣,並非是外傳的武技,好像天生就在蘇祤的體內一樣。大道決當初吞噬了血鬥戰爭的係統,卻對極陽心經沒有任何反應,並且在蘇祤運轉心經的同時,大道決配合心法進一步調整起了他體內的元力。
就如同兩個從未見麵的人,但是一見麵一合作起來,就仿佛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一般,都不需要語言的多餘交流,就可以期然而然的契合在一起。
蘇祤將內心所有的雜念清空,閉上了眼睛,仿佛與四周圍的海水融化為一體。
當維拉露出雙臂上黑色紋路的時候,蘇祤和小黑的精神傳來信息。
危險,很危險。
小黑化作霧氣的身影一陣抖動,即便雙方隔著很遠的距離,維拉更沒有發現他們的躲藏位置,小黑依舊做出防禦反應。
化作霧氣般身影很快就變成了實體,提升到了極空境之後,所新晉變化出來的鱗甲,第一時間覆蓋了全身。
這讓蘇祤遠處觀察的視野有了不少影響,但是小黑依舊執意如此,絲毫沒有聽蘇祤的意見。
看到小黑這番如臨大敵的舉動,蘇祤心中一動,想起小黑提升到現在這番境界,靠得就是那些神秘的黑色霧氣。
維拉和那位神秘城主,顯然一開始就選定這片區域作為接頭地點,是否這些黑色濃霧和二人都有關係,現在小黑提前做出警戒。
是不是因為吸收黑色濃霧的緣故,在小黑的視角裏,所感受到和蘇祤完全不同。
“維拉手臂的上紋路,是不是和那些濃霧有關係。”
想到這裏,蘇祤直接通過精神通道向小黑發問。
“一個人……他們是一個人。”
小黑的表達能力有限,以前在剛剛簽訂契約的時候,它根本不會說話,現在有了精神通道這個溝通係統,不過也隻能做到簡單的語句,無法表達更複雜的意思。
一個人。
蘇祤想到什麽,立刻調動小黑的視角,投射想球場的另一個位置,那裏原本是城主的屍體所在,被趙輝隨意的一腳踢過來。
就算沒有動用元力,被一名極空境宗師隨意踢一下,其力量遠超於普通人,更何況趙輝壓根沒有控製的意思,城主現在又是一具失去生命的屍體,可以說在空中就已經腸穿肚爛,像是一個破麻袋本栽倒在雜草叢中。
光是濺灑出去的鮮血,就染紅了一片區域,可是現在蘇祤望過去,那片區域卻是幹幹淨淨,無論是城主的屍體,還是血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個人。
小黑再次強調了一遍,此時趙輝和維拉的戰鬥完全變化,就連觀戰的蘇祤都沒有想到。
指揮刀依然深深的插在地上,隻露出半截刀柄,可是維拉卻像是不在需要這把刀了。她的身形一躍,甚至完全放棄了原先的輕靈身法,直接了當,硬碰硬的朝著趙輝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