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但是小黑似乎並沒有滿足他,這些黑色巨網在逐漸拉大,就像是一個永遠吃不飽的人,不斷的將漂浮的,將更遠的黑魔氣也紛紛抓得進去。
幾乎就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他這個黑網中的黑魔氣越聚越大,迅速膨脹,幾乎將他這個劇王成成一個巨大的圓球,鼓鼓囊囊的,似乎隨時都要爆開了一樣。
當然這種恐怖的狀態隻是維持了一會兒功夫,蘇祤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去看看情況,那膨脹的狀態迅速複原。
接著小黑形成的巨大黑網,逐漸變幻轉變,然後慢慢變成了一個非常規整的圓形,接著這個圓形扭曲旋轉,在蘇祤注視下,開始逐漸的變得小了起來。
接著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全都不能大小重新回到了蘇雨的身上。
再次幻化成盔甲的時候,然後籠罩在蘇祤全身上下,他隻感到全身一陣冰寒,這種冰寒似乎不是溫度上的,而是一種仿佛來自於內心深處的陰冷。
盡管蘇羽沒有去過他們口中所謂的灰燼牢籠,但是聽感受到這股陰冷之後,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一副畫麵。
黑暗深邃,沒有任何生物和植物,隻有滿山遍野的碎石塊,天空也是灰蒙蒙的,空氣陰冷潮濕,每呼吸一下都能感覺到整個肺部就像被冷水洗過一樣。
無論怎麽看這都不適合任何人生存甚至不包括人類,就算是武者或者是神明,在這種地方好像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存希望。
黑魔氣如果是在這種地方誕生的,那的確是極度惡劣的環境下,難怪如此難殘和恐怖。
如果這股力量真的席卷到此刻的異界大陸上,恐怕即使是妖獸大陸那些在惡劣條件下生長的白熊人,也不會是這些生物的對手吧?
看來今天冒著極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將自己境界從歸零的情況下將至尊的替身徹底擊敗,讓那些掌控大戰的長老們,有機會可以徹底消滅至尊,這一切也許都是值得的。
蘇祤深深他的口氣,隻不過在深海裏他的歎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反而揚起一片氣泡,他苦笑的搖搖頭。永恒島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或許我應該從回到靜寂之地承受這份功力所帶來的後果。
幾樣心經也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這段時間我雖然是領悟出了一些的心得,但是對於後續的發展,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我應該好好的去體會領悟。
另外我自己掌握的功力和武器,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的修煉下去競技之地,這個讓時間流速變慢的地方,對於舞者來說是一個極佳的修煉場所,我應該好好利用起來。
所以想起自己,從苦共贏出來之後,似乎一切都裹在血雨腥風當中,自己每日每夜的都在極力的奔跑,好像從沒有真正的休息下來。盡管也就此認識了不少朋友,提升了境界,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他總有種疲憊的感覺。也許我真的應該放下一切去領悟我自己的東西。
蘇祤不禁想起自己在地下世界裏和富遠的那番對話,或許他正是因為這樣看透了這一切,才放下了對一些事情的執著跟奔跑。就此之後,他的境界非但沒有降低,反而更加提升了。
人要學會享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即便是在磨練,也可以當做是一種玩樂。有時候領悟到這一點,方能進步,現在這個司馬南不理解,如果這就是所謂驚龍教的餘孽的話,那除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魯莽之外,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值得鐵甲門重視的。
林傲卻雙眉一皺,當他看到薇婭不顧傷勢,再次朝前的一撲的時候,這一下薇婭已經來到了房間的正中央,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脫離了三人的包圍。
薇婭的身上傷勢還未複原,鮮血將她的衣袍染成了一片片,如同雪地梅花,隻是她的表情依然沒有半點變化。
林傲似乎想起了什麽,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驚恐之色,灰袍一擺,整個人一下來到了司馬南的身後,伸手一拿他的脖頸,竟然將其提了起來。
更讓司馬南驚恐的是,林傲的大拇指在他的耳後輕輕一點,一股酸麻的感覺充斥全身,即便他已經恢複了部分力氣,此時卻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林傲的大拇指像是一根錐子,夾雜著元力刺入了司馬南的經脈當中,司馬南隻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剛剛因為赤心丸補充的元力,瘋狂的宣泄了出來。
從耳後的那一塊位置飛出,籠罩在身前,將原本似有若無的元氣氣罩再次鼓動起來,隻是這氣罩並非是全身的,而隻是麵前這一範圍。
司馬南似乎明白了林傲的用意,當然,這樣的場景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會明白,因為薇婭那蒼白皮膚上正徐徐開裂,那些開裂的傷口下隱約有光華在閃耀。
這些閃耀的光華帶著劇烈的元力波動,這種波動壓製在場每一個武者,就連一開始圍攻她的三名武者,此刻都有些猶豫不前起來。
現在的薇婭,就像是一個還未拚接成功的瓷娃娃,身體內有一股力量在湧動,並且馬上就要將她軀體重新變成碎片。
隻是這股力量實在太大了點。
等到司馬南看清眼前這個情況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薇婭昂起頭張開了嘴,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卻帶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一道炫目的白光在房間點燃,所有人和物都被這片白光掩蓋,船身再次晃動了一下,在這艘大船裏其他武者紛紛側目,有些武者已經按奈不住,朝著發出動靜的方向而去。
如果雙方拚鬥的兩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看到幾道身影朝著聲音驚動方向而去,羅格微微一笑,朝著相反的方向回到原先的房間裏,李其依然盤膝坐在那裏。
這間房間裏發生了那麽多事情,這個一開始就顯得有些魯莽急色的大漢,此時卻安靜如同一個老僧,仿佛外麵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