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哢嚓一聲,木頭人身上頓時出現一道裂口,袁清揚的手中的扇子,看起來異常的普通,隻是一麵普通的折扇,可是打在木頭人的身上,卻像是擁有了千鈞之力。
紅玉的雙拳沒有將其打退,但是袁清揚的扇子卻將木頭人打退了好幾步。與此同時,山巔之上衝霄殿中,一位身形健碩的長老臉色一紅,喉頭更是傳來一股腥甜之氣,但是還是強忍這壓了下去。
丁義才見狀大袖一扶,頓時有兩枚丹藥落在這名長老手中,盡管無論外形還是丹藥質量,似乎都無法和之前的核心劍丸相比擬,但是這丹藥上散發出撲鼻的香氣,讓人隻要輕輕一聞,頓時感到神清氣爽,疲勞頓消。
那名身形健碩的長老也不猶豫,立刻將丹藥吞了下去,很快他臉上潮紅之色就紛紛褪去,顯露出正常的神色表情來,眼眸也逐漸清明起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在場的眾長老的反應,大家都都默不作聲,隻是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個小木人。這個小木人身上有一縷縷絲線,然後連接在這些長老的手上,絲線之上,隱約有元力在來回振動盤旋。
這個木頭人的手法早已經失傳了多年,即便在四五十年前的戰爭時期,這種神秘的功法都已經算是稀罕之物,就更不要說現在了。
或許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這種神秘的技法完全掌握的人,其實是在少數的,所以流傳到現在這個時間段,多少還是有一些遺漏的地方。
但是放在眼下這個危機關頭,這是目前唯一可以拿來使用辦法。
這操控木頭人的手法也是那位叫月娥的長老使用,她是這十個人當中戰鬥力最弱的,平日裏攻擊方式都是利用細針來完成,但是論起一些上古陣法的使用,她恐怕是這十個人當中佼佼者。
當初圖山在開發出這個血塔連心陣沒有多久的後,就已經身死隕落了,對於這個奧妙的陣法其實還有許多遺漏的地方。
月娥加以改進了不少,不然就算以這十位長老的實力,以血塔連心陣的吸附能力,還有壓製效果,別說是十年的時間,恐怕不到一年時間,這些人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此時拿出這個木頭人方案也是月娥,這個木頭人其實是傀儡很像,但是有些方向上麵比起傀儡要消耗少一些,嚴格意義上來,這個木頭人是承載了主人武技的載體,其實是有時間限製的。
但是逆天就逆天在這個地方,隻要不超過時間範圍,這個木頭人承載的武技是沒有上限的,並且學會的武技越多,灌輸的元力越飽滿,這個木頭人的強韌程度就會越強。
於是月娥索性拿出來,讓這個木頭人完全承受這十位長老的元力和武技,這十個人都是神諭境巔峰修為,應該來說,已經達到了現在人類和妖獸武者所能達到的極限,再往上就是神界的事情了。
這木頭人一下子承受這麽多頂尖的武技,其實對於這木頭人未來的壽命,甚至是馬上的使用時間,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不過無所謂了,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阻止紅玉等人,如果讓這些汙染者成功衝到這裏來,根本不會有什麽以後的事情,當時大家都完蛋。
能選擇以自己的性命作為契約,每位長老都是抱著死致而來,到了現在,他們已經犧牲了許多了,根部不在乎在多犧牲其他的東西。
至於月娥就更無所謂了,這木頭人本來就是危機關頭使用,此刻已經到了,不等著使用還要到什麽時候。
紅玉和袁清揚之所以在一開始進攻的時候,就撞到了硬骨頭,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兩人在無形當中,在和山巔上衝霄殿的十名長老交手。
而且還不是輪番交手,而是地地道道的車輪戰。
木頭人從地上爬起來,紅玉見這家夥一下子暴露出弱點,哪裏肯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人隨著拳走,修長身影似乎一下子拉長一大截。
眨眼間就來到了木頭人跟前,雙臂上鐲子泛著紅光,整個人更像是浸泡在紅色當中一樣,拳出如龍,朝著木頭的腦袋砸去。
砰砰兩聲。
木頭人身後的山壁猛然間缺了一角,如同一瞬間凹下去一大截,但是木頭人卻絲毫未傷,它丟掉了手中的木刀,手指關節張開。
原本大開大合的攻擊方式瞬間改變,竟然變得柔軟細膩起來,身體更如同沒有局限的流水。紅玉隻覺得眼前一花,這木頭不知道什麽時候繞道她的背後,手指關鍵張開,如同一隻從上而下的鷹隼,朝著她的後腦狠狠抓去。
至尊自從被血塔連心陣壓製之後,黑魔氣失去了主人,頓時收斂了很多,原本那些在島嶼中蠢蠢欲動的野心家們,在失去了黑魔氣的滋養之後,唯有小心行事起來。
“這麽多年過去了,終於收到了至尊的信號,可惜還是太微弱了。”袁清揚看向巍峨高聳的大山,緩緩說道:“我曾經去過衝霄殿,山頂位置非常的遼闊寬敞,其實衝霄殿隻占據其中一小塊位置,至尊到底在哪裏。”
“我始終不相信至尊會被那些長老們圍困,他的實力超越眾人太多。”紅玉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和她的眼眸一樣冰冷。
袁清揚附和的點點頭。
“我也不相信。”
說到這裏,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至尊的場景,在一片深邃黑暗的迷霧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其中,隻能看清楚具體輪廓。以袁清揚的心高氣傲,初次見到至尊竟然絲毫不敢有忤逆的意思,乖乖的恭敬下擺,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這種感覺很奇怪,對至尊的畏懼就像是已經深耕進遠袁清揚的內心,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存在一般。
袁清揚一晃手中的折扇,他的扇子看起來輕飄飄的,但是這麽輕輕一扇,守山大陣的壓過來的元力就被他扇到了一邊,看起來不多不少,剛剛好夠他一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