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由於感謝蘇祤對於狐族杜家的無私的幫助,而且在啟動傳送陣法陣的時候,蘇祤利用刀法破開了自己徒弟的禁錮,從而使傳送陣得以使用成功。
甚至可以這樣說,杜家男女老幼可以脫身,脫離了東方茹的追殺,完全有蘇祤一半的功勞,蘇祤雖沒有居功自傲,更沒有拿什麽好處的意思。
但是大薩滿米修依然記在了心裏,在她心目中,杜家已經算是她的羈絆之一,畢竟早年雙方就結緣。
在米修大師還沒有成為大薩滿之前,杜心的父輩就幫助過她,雙方的緣分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的。
不然一個堂堂的大薩滿,就算投奔鈉丁,可以得到重用,又何必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所以,蘇祤有時候提問關於符咒法陣的適宜,米修都盡量解答,甚至已經超過普通谘詢的回應,告訴了蘇祤很多隻有當做弟子秘傳才知道的事情,隻不過蘇祤對於法陣和符文都是小白等級,沒有意識到罷了。
不過蘇祤不是傻子,隻不過光是劍法還有刀法,就已經夠他領悟參透的,並沒有想在陣法符文上麵發展,這種高深的法門,其實等同於武技,又怎麽是隨便學一學就可以的。
王城臉色蒼白,他的眼神中露出絕望的之色,這些魔獸血刺鼻,那可是高階魔獸血,據說可以達到無色無味的境界。
就算是一些嗅覺高深的武者,也不可能輕易問聞出來。王城又哪裏知道,妖獸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陣法符咒大師,給蘇祤指導過,並且還給他一一展示過材料的特性。
這種魔獸血雖然稀有,對於一個頂尖的陣法師來說,哪裏算是什麽稀有材料,再說她本身就攜帶了很多陣法物品,就是為了給杜家人安家之後,再次構建防禦法陣用的,自然什麽材料都準備充足。
這種魔獸血的雖然味道較淡,卻並非是無色無味,蘇祤當初在地下世界聞過之後,總覺得和在地球上的燒烤羊肉串的味道相似。
由於這種特殊滑稽的理由,這種魔獸血的氣味蘇祤一直記憶猶新,現在一看這家夥身上有著味道,手指還有意無意的移動,手掌自從貼在胸口後就沒有動過。
並且配合這些動作,王城的眼神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依然有一些小細節落在蘇祤嚴重,這一下前後線索對照起來,加上王城之前吞服特效藥的舉動,還有白衣憲兵的身法。
蘇祤自然是有殺錯不放過,這裏可是對方的地盤,他這裏來找尋老鷹幫,看到老鷹幫的困境,當然也有幫助他們的心思,可並不代表他要在中途城無節製大鬧一場。
要知道,白色小蛇事件讓他意識到,神武者還是有相當的手段,並且背後有聯邦軍的科技手段。現在中途城還駐紮的一大幫子聯邦軍,大鬧一場恐怕就算是他,此時此刻也會掂量掂量,評估一下形勢再說。
“你剛剛說,知道維拉閉關修煉的地方,我對這個真的很有趣。”
蘇祤看到王城被自己捏緊的脖子,還有已經紫紅的臉龐,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抱歉抱歉啊,忘了你的脖子被我捏著,這樣吧,我們去老鷹幫現在的地址好好談談,相信你會想起很多事情的。”
那名老鷹幫的心腹所說的地址不算遠,離發生戰鬥的區域最多隻有三個街區,盡管路上還有看到不時巡邏的執法隊,還有一些遊蕩的神武者,卻一點都不影響蘇祤挾持這王城一起走。
幾分鍾之後,蘇祤已經抓著王城來到一座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看到這件空蕩蕩的停車場,蘇祤不由想起和琥珀參與的,關於老鷹幫的第一場戰鬥,也正是因為這場戰鬥,老鷹幫一舉鏟除了旗鼓相當的大虎幫。
可以說完全坐穩了貧民窟第一大幫位子,如果不是移除貧民窟本來就在長老會的計劃之內,加上韓清事件的影響,估計老鷹幫未來的前景應該是光明的。
奇怪的是,時間明明過去不長,卻總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難道修煉久了的後遺症,偶爾蘇祤會有種時間流逝緩慢的錯覺。
蘇祤搖搖頭,看著被自己提在手中,如同一隻死狗般的王城,這家夥身上的經脈被真元力封得七七八八。
真元力和元力完全不是一個物種,既霸道犀利,又如同水流般柔軟綿長,一旦滲透到對方的經脈中,對方一旦有什麽掙脫,或者調動氣海的想法。
蘇祤都不用刻意去做,隻要打在對方的身上,就能感應出端倪來,絕對比最稱職的哨兵都要管用幾分。
他順著停車場的朝下的通道而去,一直來到地下四層,這裏居然沒有一點燈光,轉過一個角落之後,偌大的停車場一片漆黑。
在這一片黑色幽深當中,仿佛一隻趴伏這什麽黑色怪獸在其中,隨時準備吞噬走進去的傳入者。
蘇祤卻一點不在意,這種黑暗在他真元力覆蓋的眼眸中,幾乎沒什麽影響。何況這種地下室對他這種見慣場麵的人來說,實在不算什麽。
當初在地下世界,進入供奉那隻蛇形怪物棲息的洞穴時,蘇祤都沒有懼怕過,又怎麽會擔心這種停車場。
他就這樣提著王城,慢悠悠的朝這片幽深黑暗中走去,簡直就像走在一個陽光明媚的草坪上,神色自然輕鬆。
那麽心腹說,在這裏第四層地下室最角落有一個貼牆的暗門,那裏是老鷹幫一個臨時地點所在。這名心腹說的緊急,當時情況也沒辦法細說,也不知道這個地點是臨時躲避處,還是老鷹和簫豔就躲在此地。
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
嘶的一聲。
黑暗中閃過一聲輕響,在這個安靜如死地的黑暗中如此清晰,就算蘇祤不動用感應力也能聽得清楚。
嘶!
這聲輕響原本還很遠,似乎飄蕩在停車場最遠處,可是第二聲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蘇祤的身旁。
蘇祤眉毛一揚,身體微微一側,動作幅度並不大。隻見一把黑色長劍從他喉嚨劃過,隻要在慢上一拍恐怕喉嚨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