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蘇祤再次移動,依舊貼著東方茹移動,他之所以可以保持這樣的距離,完全就靠著大道決隱匿氣息的緣故。
加上有混元力的效果,一旦施展到極致,對於旁人來說,蘇祤從身邊而過就如同一片落葉,一股微風般,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一點似乎也契合了東方茹不主動攻擊的移動,似乎隻要不主動攻擊,東方茹就會盤膝坐在原地視而不見。
當然,這一點也是蘇祤猜測出來,沒想到真給他猜對了。
看到蘇祤重施故技,霍爾將軍卻冷笑,竟然和蘇祤一般無二,貼著東方茹朝追殺蘇祤而去,他的動作同樣四平八穩。
那雙手掌上所產生的元力波動,依然牢牢的鎖定在蘇祤脖子和心髒位置,絲毫沒有離開半分。
“蘇祤.……,所有的杜家族人已經進入傳送陣,我……我們需要你的確切.……確切定位。”
蘇祤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柔和的女聲,雖然聲音斷斷續續的,可是卻聽出來是大薩滿米修的聲音。
這是他們早已商量好的計劃,經過多日的相處,蘇祤已經將準備將地下世界給這些族人躲避。那裏原來隻是海神杜馬用來做人體試驗的地方,所有魚人族都是這位神明的奴隸。
當初就不是世外桃源,但是現在杜馬已經死了,原本可以追逐到自己位置李泊如,也被蘇祤解決了。
這片地下世界重新恢複了寧靜,是一個躲避未來戰火的好地方。
雖然杜心有一個自己安排的傳送點,可是這次東方茹和林休第一營士兵的配合,殺了杜心一個措手不及。
一人極端兩人計長,杜心可不是算無遺漏的神仙,所以其中一位掌握具體地點的長老被抓獲。
雖然這位長老對杜家忠心耿耿一輩子,可是杜心縱橫生意場這麽多年,接觸的人和物都多,當然知道人性是不能考驗的。
唯有忍痛放棄。
其實杜心還有一個備用地點,可是那裏距離城邦太近,魔物潮的侵襲在現在妖獸大陸上,可不是什麽秘密。
杜家高手無所畏懼,可是其中還有很多的老弱婦孺和家眷,很多都是普通的妖獸,就和普通人類一樣,沒有太多自保能力。
在蘇祤提出地下世界這個想法後,對於杜心可謂是雪中送炭。
不過從這點上也可以看出,雙方雖然見麵和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杜心和蘇祤卻是莫名的信任,這一點卻非常的難得。
回到庫克島的沙灘上,蘇祤沒有還擊,靠著遊龍躍的步伐躲避霍爾將軍的掌法。少年人的部分雖然精妙,可是畢竟一個虛空境一個是極空境,在武者修為上,足足有一個境界的差距。
這樣的差距,就算像是蘇祤這樣逆天的人,也很難獲勝。
真是難纏。
蘇祤暗自皺眉,不退反進,反而朝著霍爾的方向衝去,動作雖然快,可是在霍爾將軍的眼力,這樣的移動作用,完全就是破綻百出。
唰唰兩聲。
兩隻強有力的手指已經抓住了蘇祤的脖子,和胸口,那層薄薄的元力氣罩,在霍爾將軍的麵前,就像是一張白紙。
但是輕輕一捏,他的臉色的喜色一下就消失了,隻見眼前的蘇祤陡然扭曲,很快就化為了一團霧氣消散不見。
而在霍爾將軍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個白色圓球。
霍爾將軍的眼眸收縮,之前這小子就拋出一個類似於元力炸彈的東西,貌似就這樣的白色小球,盡管這種程度保證炸不死他,但是能灼熱掉自己一部分的元力氣罩。
也是一種恐怖的存在。
蘇祤笑了笑,遺憾的是,李泊如藏在眼眸深處的陰鬱還是少了些。
“怎麽,看到我這個老對手,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李泊如踏前一步,周邊黑暗瞬間退散,像是有一隻大手猛力撕扯掉籠罩其上的帷幕,白光初現,這片連接天地黑暗立刻被白色取代。
竟然連當初和李泊如見麵的場景也模擬出來,蘇祤暗自喝彩,就是不知道具體實力如何。
和李泊如的兩次交戰,都是在通力境完成的,無一不是慘勝收場,偶爾回想起當初戰局,蘇祤總有新的見解。
現在自己到了虛空境,正好拿這個模擬李泊如練練手。
呼的一聲輕響,接著金刀陡然從蘇祤手中出現,即便在這片白色世界當中,這道金光都顯得格外刺眼。
刀身飛舞,一招就朝著李泊如當頭劈下,刀刃還沒有朝下,李泊如腳下的地麵就寸寸龜裂,並且連帶周邊的地域也是如此。
假李泊如麵露譏諷之色,他沒有硬接這一招,隻是朝後微微退一步,這一退的距離並不大,卻剛好卡在蘇祤混元力的範圍之外。
蘇祤卻看也不看,落地之後身影絲毫不停,隨手就是一刀劈過來,這一刀比起之前蓄勢待發的一招要隨意多了,甚至是毫無氣勢可言。
可假李泊如表情卻突然變得凝重,他隻覺得四麵八方的空氣都逐漸凝固起來,自己就像是困在爛泥潭裏一隻爬蟲,雙腳下踩實的地麵也變得軟綿綿的,毫無一點著力的感覺。
蘇祤隨意劃出的一刀,卻帶著炙熱的刀氣朝他湧來,就算是在幻境當中,也能感到刀氣在移動時所發出滋滋聲響,仿佛拿著一把烤得滾燙的餐刀,在切割一塊黃油一樣,空氣中都能聞到燒焦的氣味。
就在刀氣快要臨身之際,假李泊如恢複了一些力氣,猛力一轉,竟然如同一個鑽地陀螺,一下子就鑽入地下,而原本堅硬的地麵也如水波一般,泛起一陣陣漣漪。
蘇祤那一刀自然落空了,他也不氣惱甚至都沒有沒有追擊,隻是重新將金刀架在自己肩頭上。
這個假李泊如和這片幻境宛如一體,可以說是天時地利與人和,他這個外來者伺機而動才是上策。
“剛剛那一招大虛空斬是你教我的,你身為半個師父,怎麽看到自己的招式怕成這樣。”
蘇祤朝前走了幾步,將金刀隨意的下垂,刀尖在地麵輕輕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