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在神界隻用了四十多年,就擠掉了天闕神手下所有的心腹,然後他做了一件轟動整個神界的事。
在一次天闕神靜修的時刻,背後偷襲一舉將其擊殺,並且將其神格吸收幹淨,是第一位進化到不朽境的神選擇。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明的力量已經與神比肩。
雖然神界派出了金甲為還有兩位神明追殺,還是被他逃掉了。
這樣的人,無論心智手段還有實力都兼備,和這種人合作,李泊如是知道風險的。
但他又有多少選擇,就算是蘇祤這個神選者,他現在都隱約有不穩定的感覺。
兩人現在就連那千絲萬縷的聯係都微弱,這枚棋子脫離掌控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不需要什麽條件,你我現在是合作關係,我們整體實力強了,才可把勢頭做大。”
莫明微笑的攤開手道:“不管你心裏怎麽想,我沒有別的意思在裏麵。”
李泊如也淡淡一笑,在兩個野心都很大的人身上談信任,誰也不會當真的。
不過這樣也好,隻要目的和目標一致,至於對方怎麽想不重要,各圖所需罷了。
李泊如輕輕撫摸了一下劍盒,上麵的每條花紋他都熟悉,並且由他親手雕刻上去。
打開盒子後,蒼空劍就靜靜躺在裏麵,劍身兩邊的刃口雪亮,光是看著就感覺到一股寒意。
李泊如一向清冷的眼神變了,他拿起蒼空劍,仔細的看著沒一個細節,如同分別了許久的丈夫在看著自己的妻子。
他站起身來揮舞了幾下,似乎有要演練一番的興致,可突然間李泊如的臉色變了。
竟然將蒼空劍猛然拋向莫明,頭也不回朝屋外衝去,他雖然已經境界退化了,即便還能保持在不朽境都有些困難。
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泊如這樣含怒出手,兩人距離又短,幾乎連破空聲都沒有發出來。
劍尖已經快刺到莫明眼前,莫明側頭避讓,但臉頰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他的臉上沒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甚至都沒有在管傷口。”你是說,你們希望將你們的家族一起搬到地下世界去。”
說真話,這倒是出乎蘇祤的預料,他知道部族內部有些人反對戰爭,但是並不知道原來不足,內部已經分裂到了這種地步。
蘇祤有些不解的看著杜鴉。
“雙方一旦開戰了,難道你們不在乎族人的死活。”
“族人的死活。”
杜鴉嗤笑了了一聲:“白熊族還有狐族,在40年前就已經徹底還清了,那場戰爭之前白熊族和狐族都是部族裏最強盛的種族,無論數量和整體實力,都超過了蛇族和狐族。”
“可是戰爭之後呢?我們隻有靠貿易,去維持自己的運轉,說真話,如果沒有城邦跟聯邦,這兩條重大的貿易線,天知道現在的狐族跟白熊族會衰落成什麽樣。“
“的確。”
霍青龍也點頭說道。
“現在的狐族看起來是壯大,其實在部族內部,除了種族跟其他,跟其他兩個種族有所區別之外,無論是數量還是規模,都已經遠遠不如。”
“我們這兩個種族之所以在40年後依舊能延續。也隻有靠著一些古老的傳統門派了。
“是霧禪寺的作用嗎?”
“不止這些,除了有霧禪寺的底蘊之外,狐族還有一位精通拳術的的老宗師,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逐漸傳授給狐族嫡係子弟。”
“雖然人數遠遠弱於狐族,但是就是因為有首座和狐族宗師的存在,我們才能保證基本的實力。”
“但是。”那模樣看得林休心中暗恨,早知道這個女人要過來,他說什麽也不會接下這個特使的差事。在城北監獄被納丁拿來試探忠誠度,老實說,林休並不在意。
上位者的疑心病都重,當初的霍爾將軍這樣一個武夫,林休跟著他那麽多年,也並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知道的。
更何況納丁這樣靠著特殊手段上位的人物,這很正常。
但是將司黎派過來,那就是**裸摘取他獲得成果。林休不用猜就知道,他這段時間在雙星城拉攏的那些狐族富豪和一些地頭蛇,回頭稍微一轉,那就會變成司黎的功勞和工作。
至於那艘船傀儡魔物的損失,很簡單,完完全全可以算在林休這個降級的副使身上。
想到這裏,林休猛地催動元力,將早已藏在牙齦裏的藥劑嚼碎,一股清甜的味道立刻充斥在口腔當中。
整個氣海頓時一陣晃動,原本有些枯竭的元力再次恢複了過來,被司黎操控的土元素微微甩下的距離,再次被他拉近了一分。
司黎眼眸一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司黎和林休的修為和實力在魔武者當中已經算是高手,又有霍爾這個巨型盾牌在前麵開路,十五分鍾左右,原本堪稱陡峭危險的懸崖就被翻過。
三人進入庫克島內密集的叢林中,落腳點早有一位白發女子半膝跪在那裏,緊緊等待著。偷襲者用力猛力拉扯了幾次,這兩把匕首卻如同鑲嵌這片黑洞當中,無論怎麽使力都無法移動半分。
更恐怖的是,隨著拉扯加劇,黑洞中竟然還伸出兩隻黑黝黝的胳臂,將這兩把匕首抓得更牢。
這場麵異常詭異,在這一刻,似乎蘇祤才更像是迷幻陣中模擬的惡魔。
見此情景,偷襲者並不糾纏,想也不想立刻鬆匕首,朝後麵退避。隨著他的移動,仿佛往平靜的湖麵裏投入一顆石子,四周圍的環境都隨著偷襲者的移動而變化。
而蘇祤懷中的少女也隨之變化,化為星星點點的碎片,少年伸出手,看著那些碎片微弱在他手腕間飛舞,然後消失不見。
沒想到再次見麵的時候,是通過這種方式。
蘇祤苦笑了一聲,收回了思緒,背後的黑洞也恢複原狀,現在小黑實力大損,不過製造一些特殊的防禦效果還是不難的。
至於那兩邊淬了毒的匕首,和幻化出來的景象一樣,變成了逐漸消散的碎片。
這片天地重新歸於寂靜黑暗,隻有蘇祤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而貼著胸口的符文此時正緩緩釋放出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