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正是杜鴉無疑。
“青龍,多日不見,我發現你的胃口比以前還好,果然和小時候一樣,一旦要做什麽危險的事,就胃口好的出奇。”
杜鴉也走到酒缸前,用酒葫蘆灌了一些,也自顧自的喝起來。
“還不是你天天餿主意多,搞得我天天被長輩罵。”
霍青龍嘴裏塞滿了食物,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起來。
“我說杜鴉,你好歹也是個女的,為什麽想出來辦法都喜歡直來直去,女人不是應該心思細膩,做事細心嗎。”
杜鴉打了一個哈哈,用槍尖指了指外麵笑道:“有些事情,如果你拐著彎子想要省事,往往都省不了事情,更何況對鈉丁,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並不多。”
一聽鈉丁這個名字,帳篷裏的氣氛頓時陰暗了幾分,霍青龍吐掉嘴裏的骨頭。
拿起一個大碗又舀了酒,一口喝幹,一陣火辣的感覺自己衝入胃部,讓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啊,真的沒想到,難道傀儡獸到底是什麽東西,我也接觸過薩滿教的東西,可是從沒聽說過傀儡獸。”
霍青龍望著碗中殘存的酒水,輕歎道:“杜鴉,你知道嗎,現在部族格外的齊心,再也沒有以前的相互掣肘,無比的團結。”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
“但這才是我恐懼的事情,現在部族不是一群人,而是一個人,事一個人的意誌。”
杜鴉也皺起眉,他想起蘇祤說過關於鈉丁的種種手段和事跡。
“我很希望部族團結,但團結不等於奴役,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她望向霍青龍的眼睛,語氣堅定。
“今晚一定要殺掉鈉丁!”莫山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將金甲武士一下拉到自己跟前,竟然竟然張開大嘴咬了上去。
拚命的吮吸金甲武士的血液,那瘋狂嗜血的樣子,讓周圍的同伴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
那金甲武士雖然死了,可是麵色依舊紅潤,顯然在這神界內還是與加成的。
可隨著莫山吸血的動作,這武士的臉色由紅轉灰,接著變成了一片白色。
莫山這才屍體扔在一邊,滿意的抹抹嘴,他此時的微笑看起來更加詭異。
“還是神血比較好喝,正是難得啊。”說著莫山跨步上前,又朝著另一位金甲武士抓去。
杜馬顯然不想讓他繼續傷害自己手下,他的身軀雖然高大,但是動作卻極其快速。
就在莫山剛剛移動的瞬間,杜馬已經來帶麵前,莫山以人類的比例足足有兩米左右。
但是和高大的杜馬一比較,頓時小了一號。
杜馬一拳就打了過來,這拳頭之大,足足可以蓋住莫山半個身子。
拳頭還沒有打過來,莫山腳下的地麵就出現了龜裂。
這莫山也是硬氣,不閃不避,雙臂迎著巨大的拳頭衝了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殿堂之間炸開了一陣波紋,將兩邊金甲武士都衝得一晃。這樣的氣勢,就算是簫殷紅那樣鎮定如山的人,麵色也微微變了變。
他的背後皮膚,突然起伏上下,如同一件被吹起的氣球,不過由於在簫殷紅的背後,加上麵積很小,並沒有引起注意。
這一番起伏過後,簫殷紅的臉色恢複了過來,微笑的拍起手來。
“說真話,我們當初談合作的時候,我很擔心這項目的成功率,現在我不是太懷疑了。”
令煙羅手持紫宸劍,她整體的氣勢都被劍身精華所加持,變得不一樣起來,眼神微微一動,似乎就有睥睨天下的威壓。
隻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紫陽心經的修煉者,雖然有資格使用此劍。
修煉到高深者,甚至借紫宸劍將境界提升一個檔次,對敵間也有加成。
但這些說法,從來沒有人正在實驗過,畢竟連開山祖師古間,使用起紫宸劍都是有顧慮的。
令煙羅雖然是門派難得的天才,但畢竟離極空境還是有距離。
這點上,令煙羅自己也是明白的,尤其在陳輝讓精華之水洗煉寶劍後,嚴格來說,紫宸劍已經是全盛狀態。
每一次令煙羅一握劍,就感覺到自己的精氣神受到它的影響,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沒有以前那般從容。
就在昨日,有一位長老似乎和簫家合作有質疑,令煙羅二話不說,提劍就將其斬殺,並且還是在紫宸峰的議事殿內。
雖然將眾人的質疑全都鎮壓了下去,但令煙羅事後卻很後悔,當然不是為這長老死而心痛。
而是這有違她一位以往的行事風格,殺人令煙羅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既然要殺人,那就要符合背後的等價利益,不然沒有意義。
或許應該翻一翻門派的典籍,或者,或者問一問父親。
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像是在令煙羅的內心深處,灑下一顆奇怪的種子,這讓她些許有種不安的感覺。
令煙羅手再次鬆開,紫宸劍又乖乖的躺會了劍匣內,這辦公室內,那恐怖的元力波動才消失。
簫殷紅看了一下四周,家具上隱約出現了絲絲縷縷的劍痕,麵積不大卻非常明顯。
而在這辦公室的三位仆人,此時已經滿身血汙,倒在地上,屍體連原本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隻是簡單的把紫宸劍亮了出來,甚至沒有揮舞,單憑威壓就能照成效果。
簫殷紅滿意的點點頭,他徑自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到了一倍烈酒。
琥珀色酒液和冰塊混在一起,甚是漂亮,簫殷紅看著酒杯,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明天我們就出發吧,據集團的打探,部族最近的小動作也很多,我敢打賭他們也在做和相同的事情,時間並不總在我們身邊。”
“這就是我的價碼,我隻是一介女子,至於需要什麽新條件。”
令煙羅又抱起了白貓,摸其它額頭上軟毛來。
“時間嘛,由你和葉隨生商談細節好了。”
她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好像對這些一點興趣的沒有,但是簫殷紅卻知道這女人的性格。
綿裏藏針,手段狠辣。
“那麽,祝我們很作愉快。”簫殷紅舉起酒杯,朝著葉隨生晃了晃,不知道為什麽,他發現這年輕人眼睛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