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他的臉色微變,心中打定主意,如果這次出去,一定帶兵將整個盛會都包圍起來。他上前精銳黑山軍就駐紮在不遠處,隻要一聲令下,將整個部族盛會推平都是輕而易舉。
霍爾將軍已經受過了這些爾虞我詐,有些事情還不是痛痛快快的解決好了,要想做酋長就要快準狠。
龍虎勁猛然在氣海內催動起來,剛猛的元力立刻籠罩全身,他的肌肉咯咯作響,如同一個開啟發動機的暴力機器,整個人更是足足漲了一圈。
心隨意動朝著門口就衝過去,他雖然對這禁魔法陣不了解,可這片地牢都是土元素構成。換句話來說,霍爾將軍自己就等於在土元素的肚皮裏,是吉是凶可想而知。
他現在體積雖然變大了,可移動速度隻增不減,眨眼間就來到了入口。
中途衝出兩個小型土元素,可剛一接近霍爾將軍身邊,就被他偌大拳頭一揮,如同鐵錘砸豆腐,一瞬間就變得稀爛。
這種土元素雖然體積很小,可是防禦性卻和一般召喚出來差不多,在霍爾將軍的拳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盧卡斯也有些意外,隻是他身為大薩滿,又是當年戰爭的老將。麵對強敵的經驗豐富的很,立刻改變了策略,他此時依舊盤膝坐地。
手掌微微抬起,指尖隱約有一道火光閃過,站在他身後畢恭畢敬的林休,眼神中閃過一絲羨慕。林休是其中的行家,這是召喚火元素的起始手法,這是一種異常強大戰鬥元素。
因為戰鬥力卓越,破壞力非常強,所以想要召喚出來是需要一定時間性。有些薩滿祭司甚至還要念誦咒文,就算林休自己也需要一段時間緩衝期。
可輪到這樣召喚咒術到了盧卡斯手裏,竟然變成了順手就可以釋放的小法術。
一個巨大火元素立刻擋在了霍爾麵前,火紅色的身軀將這座地牢映照得通亮。火元素全身竄起的火焰將地牢頂熏得黝黑,林休離這火元素足足夠百步的距離,可依舊覺得渾身燥熱,汗水剛剛滲出皮膚,就立刻被烤得透幹。
霍爾將軍卻麵不改色,他沒有再次攻擊,地麵上符咒拚湊出的光暈,剛剛蔓延到他的身邊,就被一股無形之力給震開,隻能如同毒蛇般死死盤踞他的周身。
霍家將軍恍若未見,隻是轉頭看著盧卡斯,眼神中寒意和此時溫度相反。
“戰爭還沒有開始,你現在就想奪權嗎。”
他這句話並非沒有緣由。凡事形成一定的權力團體,就一定有共同的利益,這是一個無形契約和枷鎖,約束著團體前進和後退。
可是任何團體都是有個體組成的,隻要是個體,就容易產生分歧,尤其是大家都是身居高位的人士,誰也不比誰弱小。
分歧隻要產生,就會一根刺針一樣緩緩紮進內心,你可以做,我為什麽不能做。或許換成是我,我還比你做的出色,身居高位者都是自信和自戀的,霍爾將軍也是如此。
一看到盧卡斯一反常態,他第一個想到就是奪權,黑山軍軍權也不是沒有人眼饞過,不過眼饞的對手現在都埋在他的後院。
“憲兵隊隊長維拉。”女子淡淡說道:“放下韓清,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屍。”
背上的韓清依然昏迷不醒,劉蒙已經感到他的身體在逐漸發燙,現在的總統候選人不但需要保護,更需要一名醫生。
可惜,暫時是不可能了,劉蒙有些絕望的想著。
“你我都相同的出身,你應該知道我的選擇。”劉蒙不禁慘笑,事到如今,自己的選擇也隻剩下一項了。
她咬牙朝子母雷抓去,這種手雷內壓縮這一種不穩定的元力,一旦按下按鈕,引起的破壞力足夠將四周夷為平地。
同一時間,她將肩膀上韓清一拋,重新扔回了大庚劍陣之中,守陣的弟子自然認得是誰,立刻接了回去。
可當她手指落在子母的按鍵上卻沒有一點力氣,維拉的指揮刀已經切開了她的氣罩,如同切豆腐一樣,順勢隔開了納米裝甲,將整個手部神經全數斬斷。
如此快捷的進攻,卻劉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小小的傷口。
“好刀法。”
劉蒙很想將這句話說出來,可已經沒辦法了,因為她喉嚨上已經出現了的傷口。
“我會留你全屍的。”
維拉的語氣依舊冰冷冷的,卻對扔回劍陣的韓清視而不見。
她隨即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劉蒙帶著韓清已經逃離到了大陣之外,雙方戰鬥的位置又正好被一處小樓遮掩住了。
維拉和劉蒙戰鬥開始快,結束的更快,並未給遠處陰陽二老發現,加上她隱藏了氣息,更沒有引起陣眼中令玄的注意。
“任務完成了,我們走。”
維拉轉身帶著三名部下離開,隻是行走之前抬頭看了看一處樓宇,隨即疑惑的搖搖頭,四人化作陣陣白影消失在遠去。
琥珀收回了目光,在天闕決的遮掩下,方月黎和蘇祤雖然一同站在她身旁,卻根本不擔心被發現。
“這女子叫維拉,是憲兵隊隊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上次聽說她還在虛空境徘徊,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極空境。”
方月黎皺眉道:“看來城邦也在暗地裏蓄積力量,城邦既然勾結了聯邦政府,剛剛那麽好的刺殺機會,為何不用。”
“不是不用,而是用不著,這個韓清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蘇祤冷聲道:”我們一直把韓清當做被刺殺的目標。其實我們錯了,城邦能殺死韓清的機會多得是,他可以死,但是要死的有價值,而現在就是體現他價值的時候。”
蘇祤轉頭看向琥珀,麵容肅穆,聲音卻平緩了下來。
“沒有時間了,開始我們的計劃吧。”
三人相互點點頭,再不猶豫,朝著下方的大庚劍陣飛掠而去。也就是他現在體內神血的杜馬,麵對極空境宗師都是一兩招解決的的強者。
不過又讓蘇祤感到奇怪的是,蘇雅這個杜馬的屍骨看守者,不是更應該得到這些魚人的尊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