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血火
當初蘇祤和蘇雅從懸崖上方觀看時,覺得這個地下世界並不大,雖然裏麵地貌完整。
有湖泊有樹林有山脈,但蘇祤總有種身在小世界的感覺。可拿到這些海妖的地圖後,他自己運起身法一跑來,立刻感覺到了不一樣。
蘇祤施展元力速度和爆發力上雖然沒有真元快,可元力是他的本源能量,即便再慢也是有限。
可是這一路在山林中穿行,蘇祤預估怎麽可過了一個多小時,別說是去往海妖的山洞,竟然連這片森林都沒有走出去。
這麽算起來,當初從懸崖上那個洞穴出來,那條蘇雅帶他走的那條路,竟然是才是森林的邊緣。
不過這並不影響蘇祤的心情,這片無人踏足的神秘世界,有太多東西等著他來挖掘。
在這個沒有太陽和月亮的世界裏,萬事萬物都籠罩在,海底深藍色的光芒下。
光是這種神奇的景色,別說是蘇祤原先的地球,就算是穿越而來的異世界,也同樣沒有。
蘇祤在走了半個鍾頭,終於來到了地圖上的選點,幸虧沒有按照自己的心情使用真元。
如果真是那樣,估計現在連一絲一毫都不會剩下。
蘇祤在空中靈巧的翻了一個跟頭,整個人仿佛一片落葉,徐徐的飄蕩而下。
落到了一大塊石頭之後,蘇祤來了此次的目的地,那是一片成形的部落聚集區。
全都是一個個群居的茅草房,看上去錯落有致,這些海妖不但有了神智,現在看起來,甚至已經有了初級的文明。
最起碼現在單看這些茅草屋,就很有原始人的生活狀態。
蘇祤觀察了一陣,發現竟然還有還有幼年的海妖和女性海妖。
單看這個部族的規模,蘇祤預估怎麽說也有百人以上,而且這個地下世界這麽大,或許還有更多的這樣的部落群體。
蘇祤皺起眉頭,難道將這百人全部殺個幹淨,雖然這幫子海妖入侵再先,而且三番五次的動手。
不過除了送了一堆冤魂過來,自己這方也沒得到什麽損失。
大家都是心智正常的人,誰也沒個閑工夫當殺人狂,至少對蘇祤來說,殺人並不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
既然是部落群居,多多少少應該有自己的首領的酋長。
還是那句話,既然有問題,那就解決掉問題的根源好了,這種成批送人頭的行徑,無論如何也個人行為,背後一定有首領的指示。
至於這些首領或者酋長的帳篷在哪裏,很簡單,最好最奢華的永遠不會錯。
這個特征在妖獸部族也是一樣存在的。
蘇祤身影一閃,已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部落當中,元字符現在提升了穩定能力,這讓他能很好控製肌肉彈性和耐性。
這裏最奢華的茅草屋在一處山坡之上,那座茅草屋的外形雖然和大多數差不多,但是在屋頂之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魚骨裝飾。
有些魚骨打磨的非常精美漂亮,即便以蘇祤這個地球人的審美感來看,手工藝都相當不錯。
應該是這裏沒錯了。
蘇祤如同一隻黑貓,落爪無聲,就算中間隔著不少房屋,還能看到一些手持長矛的海妖,也沒有人發現他的蹤跡。
這間茅草屋不但外形精美,麵積也比普通房屋要大,而且還加蓋到了二層麵積。
蘇祤翻身進入,裏麵一片黑暗,寂靜無聲,隻能隱約看到二樓有一點火光。
等到悄無聲息的上了二樓,隻見兩個身材高大的海妖手持長矛,正在對一個趴伏在地上的海妖斥責。
它們的語言蘇祤不明白,但是從肢體動作還有現場狀態來看,應該是在威脅下麵的海妖。
這隻海妖無論身材還是體型,都是蘇祤接觸到現在,最為瘦小的一隻。
如果按照人類的比例還換算,這隻趴伏的海妖,看起來感覺隻有一米六左右,海妖的身高大多數都是一米九。
這一米六的身高,在眾多海妖裏簡直就像是一個侏儒。
對於這侏儒海妖的威逼顯然到了關鍵時間,那兩隻海妖聲音又加大了幾分,還有手中長矛去抽打。
這侏儒海妖估計是被打得狠了,用同族的話語辱罵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語言。
“神使.……會來……會來救我!”
這幾乎話發音很不標準,但是蘇祤還是聽明白了,他現在正愁沒有一個溝通的渠道,可以好好了解這幫子海妖和地下世界。
不過這家夥是不是真的精通,隻要能簡單交流就可以,總比當個瞎子聾子好。
“介意我參加嗎。”
這兩個海妖聞聲回頭,隻見蘇祤手掌晃動了兩下,這兩個海妖脖頸處發出哢哢兩聲,就歪倒在了地上。
蘇祤雖然沒有下死手,不過以他現在力量,就算是動用元力,也夠這幫家夥喝一壺的。
“你懂得我們的語言。”
蘇祤蹲下身子,看著這名侏儒海妖。
這海妖呆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一雙魚眼幾乎都要瞪圓了。
“你……你真的是神使嗎?”
神使,蘇祤哪裏知道這是什麽,不過借機套套話還是可以的。
蘇祤點點頭,一把將這隻海妖拉起來,他這才發現,這家夥雖然被打的很狼狽,但是身上的衣服竟然很華麗。
最起碼比大多數海妖隻用茅草當個圍裙要好的多,這隻侏儒海妖竟然還有專門的布袍子,腰帶上還鑲嵌這一顆綠色石頭。
咦,竟然和蛇形怪物洞穴裏,那些綠色靈石一模一樣。
難道兩者有什麽關聯。
這隻侏儒海妖雖然身材矮小,不過頭腦和反應卻很靈活,一看到蘇祤注意到它的腰帶,立刻將那個綠色靈石舉在手中,並且半跪下來說道。
“拜見神使,請神使大人幫眾嘰咕,嘰咕現在已經不是魚人國王,無法繼續看管神使大人的墓地。”
嘰咕,蘇祤的嘴角抽了抽,這個名字真是有特點,不過這段短短的對話也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難道這家夥有袍子穿,還有專門裝飾用的腰帶,原來是個一個國王。
可堂堂的國王,怎麽淪落到任人毆打的地步,蘇祤來了興趣,索性裝起糊塗來。
“我是新來的神使,來,把你的情況好好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