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洞穴
這些憲兵隊實在太了解自己頭兒的個性,如果維拉在訓斥你,那麽你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如果她笑顏如花,突然客客氣氣的和你說話,那你如果馬上自裁,會或許還可以舒服些。
這些憲兵隊當然不是傻子,剛剛在那裏打得如此慘烈,現在頭兒卻一副客氣的模樣,擺明就是遇到了硬骨頭。
他們雖然麵無表情,心裏不但沒有鄙夷,背後反而湧起一陣陣寒意。
這個維拉,即便到了極空境宗師的實力,還願意用獅子搏兔的手法,可見心思謹慎,縝密到了什麽地步。
現在維拉麵對蘇祤,就露出笑臉,她眉眼非常適合笑,一旦露出這幅表情,那渾身下上那股冰冷的煞氣頓時消散不見。
維拉當然知道自己這三言兩語,對方根本不會相信。
不過不要緊,維拉絲毫不在意蘇祤相信與否,她這樣的做的目的很簡單,隻是單純隻是想把戰場拉近一些而已。
第一次和蘇祤動手的時候,維拉心中還是有一些輕蔑的情緒在裏麵,對付一個通力境中期的小爬蟲,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兩次交手下來,維拉才發現這男人的厲害之處,不但身法輕靈詭異。
而且眼力過人,關鍵這人的元力精純之極,似乎還有屬於自己的修煉法門,其元力的厚度甚至快趕上一些虛空境武者。
一個武者能有這樣身手的,不是什麽世家弟子,就是一些門派的精英弟子。
可是這血湖事件隻最近才爆發出來的,城主知道這個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甚至處理掉了一些多嘴的家夥。
除了長老會和城主寥寥幾人外,根本無從知曉,就連在這裏的突擊警察也隻是在外圍值守,真正進入內部的,也隻有憲兵隊這些被洗腦徹底的親信。
難道是聯邦安插的臥底之類的角色,維拉越思考就越覺得這個人很重要。
無論是功法實力還是身份,都有很多值得探究的東西。
對於維拉,這個城邦的另一麵的掌控者來說,越是有謎團的東西越讓維拉興奮。
“來,這邊請。”
維拉好像變成了一位誠意滿滿的女主人,不但態度客氣,行為舉止也很得體。
蘇祤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雖然殺氣很重,可微笑的模樣的確驚豔,甚至可以媲美琥珀當年。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些了解維拉的近衛,都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指揮刀。
這個距離,對於以速度見長的維拉來說,就算是極空境宗師也無法抵禦。
這才是維拉的意圖。
她的左腳不露痕跡的後側了一步,一道寒光在眾人隻見閃過,閃耀的白光瞬間炸開,講四周圍所有人眼睛都刺得微眯起來。
這是才是維拉賴以成名的絕技,一旦在劍技的攻擊範圍之內,就算是極空境的宗師也無法躲避。
而這一個通力境中期的小角色,除了死之外應該也沒有別的選擇。
嗡!
維拉的軟劍如同毒蛇吐信,刺向蘇祤的腹部,她的目的沒有變化,還是以擒獲他為目的。
腹部下三寸就是氣海的位置,此位置一旦被元力破壞,一聲修為就廢了。
維拉很有信心,可以在破壞蘇祤的氣海之後而不致死,對於極空境宗師來說,這種手法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這一劍又快有疾,四周圍通力境的手下,隻看到維拉紅鬥篷輕輕一揚,人已經消失不見。
再次遇見時,維拉已經出現在蘇祤麵前,他隻來得及微微側身,軟劍一下就從側穿了出去。
鮮血頓時揮灑出來,維拉的元力集中何其強大,一劍過處,蘇祤後腰已經穿過一個血洞。
維拉退後的一步後,毫不在意的收回軟劍,輕輕一甩,就將上麵的血跡甩落在地上。
沒有破掉對方的氣海,不過也無所謂,以她元力的傷害力,就算此時靈丹妙藥療養著,也需要休息一個月。
就這樣能不能康複,還要看個個武者的身體素質。
”將這個人帶下去,然後嚴加看管,如果他有什麽閃失,你們就不用來見我了。”
維拉將軟件一收,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剛剛刺向這人腹部的時候,這男子似乎沒有抵抗的意願,而且移動腰部的秘密也非是躲閃。
而是不希望維拉刺中氣海,這是有目的的規避風險,很明顯這是早有計劃的。
維拉豁然轉身,隻見幾名手下正抓向半跪在地上的蘇祤,而蘇祤,此時正露出一絲微笑。
他的腰腹間的傷口竟然已經有複原的趨勢,更讓維拉驚訝的是,蘇祤的左手正拿著一個黑色圓盤。
而且圓盤上正閃爍紅色的光電。
這是虛空炸彈!
維拉相當於城邦最高級別的情報頭子,對這些武器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這什麽。
這種炸彈的威力,相當於虛空境高手的全力一擊。
這是很多人對於字麵上理解,其實其威力遠遠不止這些。
看到這個炸彈,維拉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抓蘇祤,而是身形朝後飛退,甚至連安排的兩位憲兵隊的生死,她都不在意了。
這種虛空炸彈,維拉在城邦的武器實驗室內看過,一旦引爆,相當於點燃了一個虛空境武者氣海。
而引線,則是城邦聯合薩滿祭司使用的咒文,這種咒文不但充當引線,甚至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一旦引爆,別說是通力境,就算同樣是虛空境的武者,可會瞬間化為飛灰。
至於維拉為什麽這麽肯定,因為城邦的秘密武器試驗室,是拿活人做的樣板。
當初試驗的兩名虛空境武者,就最早不服從城主的反對派。
一道紫色的光芒冉冉升起,跟著紫色光芒後麵的,就是一陣陣漫天的氣浪。
離蘇祤最近的兩名憲兵隊,紛紛運起元力護罩抵抗,可隻持續了幾秒鍾,這護罩就碎裂崩壞。
連著護罩後麵的憲兵隊員,一起化為的飛灰,而且這些氣色光芒趨勢不減。
一時間血湖邊,紫紅相映,顯出一副驚悚詭異的畫麵。
隻是始作俑者蘇祤已經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否也化為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