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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囚龍

  一陣花香飄落進房間內,帶著淡雅清新的味道,這種花草是古劍門是專門培育的。


  武者聞了不但可以平穩心神,到達鞏固氣海的作用,而且這用著花草入藥,還是古劍門療傷藥主要的藥引之一。


  普通人如果日日在這種花香下生活,不但可以改善身體,甚至可以打下進階武者的根基。


  這樣的修養靜室在古劍門也數量有限,非是大長老級別的,沒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不過令玄卻一點限製都沒有,他是古劍門掌教,可以自由享用門派最好的資源。


  就倆他此時喝的茶,包括泡茶的山泉水都是古劍門培育的極品,無一不是滋養氣海元力的佳品。


  不過此時的令玄,卻一點沒有享受生活的愜意。


  他皺著一雙白眉,一口熱茶進入腹中,在喉嚨間帶起陣陣茶香。


  令玄卻像是咽下穿腸的毒酒,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那股子殺意任誰看了都心中膽寒。


  這是他住進這間別院的第三天,簡單的說,是被動住進來的。


  極空境的宗師被圈禁在一個小範圍內,行走坐臥都有人監視,這樣的生活對一位宗師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令玄寧願當初和陰陽二老麵戰死,也不願忍受這樣的生活。


  這哪裏是掌門宗師,簡直就是一條沒有尊嚴的野狗。


  麵對同時極空境宗師的陳輝,自己女兒令煙羅,還有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一旁還有悍不畏死的血劍奴。


  這樣的組合看起來非是最強,最起碼硬碰硬的實力,比起陰陽二老還是差一點。


  可那是在令玄養精蓄銳,全盛的狀態下,現在他被那場爆破弄得傷勢未愈。


  加上長途奔襲會門派,本來準備第一時間找到支持自己陳輝支持,哪裏想到會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陷阱。


  現在這間別院沒有任何元力流動的跡象,這已經被人為的控製住了,令玄知道,這就是為了防止他有機會恢複實力。


  一旦吸收不到天地間元力,隨著時間的流逝,武者都會慢慢衰弱下去。就算境界不會下跌,整體實力也會下降一個檔次。


  沒有天敵靈氣的滋養,就算花香和靈茶在怎麽神奇,也隻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對於現在的令玄來說,也隻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


  他透過院門望向外麵,別院外的景色甚沒,青山綠水,一副自然的田園風光。


  可令玄清楚,這座別院外麵已經被下了一座大陣,如果大庚劍陣是以以攻代守化解危機。


  那麽圍住小院子的玄武陣,就是完完全全以防守見長。


  這是玄武陣是門派五**陣之一,已經經曆百年考驗,從未出現過疏漏。


  更糟糕的是,這個玄武陣被自己天才女兒改進過,早不是令玄所熟知的那樣。


  正是我的好女兒,令玄捏緊了拳頭,離開古劍門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左右,女兒就在自己打下的根基裏,撬出一道裂縫來。


  陳輝這樣守舊派都願意站在女兒這邊,她到底使用是什麽魔法。


  “父親,昨晚睡可安好。”


  令煙羅聲音打斷了令玄的思緒,他發現竟然沒有聽到女兒的腳步聲。


  令玄的心理莫明浮現出垂垂老矣這個詞。


  這讓他的臉色更加冰冷,在紫陽劍氣的催動下,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父親還是沒有介懷啊。”


  令煙羅微笑起來,像她這樣的冰山美人,一旦笑起來就像冰雪初融,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


  兩人修煉的都是紫陽心經,令玄做出來的劍勢,在令煙羅看來沒有什麽影響。


  到了七層的境界,化解掉同源的武技已經是手到擒來的時候,更何況令煙羅已經是虛空巔峰境。


  兩人在實際實力上麵,其實已經相差不了太多。


  令煙羅坐下來,輕輕將一個精美的食盒放在桌上,這個動作看起來簡單,卻已經將令玄的威壓破解的幹幹淨淨。


  “父親常年忙於門派事務,閑暇的時候都在修煉,平日裏都是補充一些丹藥。”


  “父親很久沒有嚐到尋常飯食,這些飯菜都是女兒親手做的,是父親以往最喜歡菜肴。”


  說著,令煙羅將食盒打開,一陣菜香飄了出來,她從裏麵端出四樣菜肴,還有三個冷盤和一壺酒。


  這些菜肴單看外表就精美之極,每一個都像是件藝術品。


  令玄看到這些熟悉的菜,心中飄過菜肴的名字,他的神情微微一滯,這的確是以往喜歡的口味。


  令玄隨即歎息一聲道:“煙羅,為什麽要這樣做,如果你想繼承掌門之位,隻要假以時日,以你的天賦和資曆一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帶著淡淡的悲痛。


  令煙羅答非所問道:“父親這次去城邦,是要保護韓清這個候選人,並且輔助他坐上總統的之位吧,後麵的結果如何了。”


  令玄眼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令煙羅將菜肴擺放好,又給自己和令玄各倒了一杯酒,二話沒話先行一口喝幹。


  令玄當年並不喜歡口感綿軟的靈酒,還是偏愛山下百姓釀製的烈酒,同樣都是用了古劍門的山泉水。


  可一個溫潤如玉,另一個卻炙熱如火。


  這一口酒入喉,讓令煙羅的俏臉泛起一片紅暈,更添了一份嫵媚。


  “韓清這次之所以死,其實從他高人氣已經注定了。”


  令煙羅望向令玄的眸子,聲音沉靜的說道:“父親,你知道現在的聯邦高層最需要什麽嗎,不是改革不是休養生息安撫百姓。因為他們已經不沒辦法這樣做了,所有高層利益已然連成了一塊鐵板,沒有人願意放下手中的蛋糕。”


  “但是,不放下蛋糕,這個聯邦遲早要走向分崩離析,有些偏遠地方已經出現了問題,聯邦的控製力也遠不如從前。”


  令煙羅隨即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一個花瓶前,花瓶上扯著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晶瑩剔透美麗至極。


  令煙羅輕輕撫摸在這些小花上,繼續說道:“所以,為了防止這艘破爛大船朝著毀滅而去,不如將這樣的毀滅轉嫁到別的地方。”


  令煙羅青蔥般的指尖劃過一道紫色光華,這些白色小花頓時紛紛掉落,連其後的枝葉也枯萎起來。


  “父親大人,你沒有留意最近的新聞嗎,在韓清案的爆炸現場,發現了薩滿咒術的痕跡,這才是聯邦正在的想法,這才轉移毀滅的方法。”


  啪啦一聲,令玄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酒水灑在他的衣服上,他卻渾然未覺。


  原來自己和韓清一樣都是棄子,都是工具罷了,聯邦政府想要的,根本不是什麽狗屁的選舉,而是一場舉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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