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決鬥有變
決戰已經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只見那是火花四射,光暈籠罩,再也沒有比這好看的美景,若是有人不知,定然以為這是一處天然的美景。
美酒當醉,美景也容易令人陶醉,只是製造美景的二人已經精疲力竭,他們毋庸置疑的都是高手,高手之間的對決要比常人更容易令人消耗快。
云爾的刀始終沒有刺到單孤煙,也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修鍊幻化之術的槍俠會物理攻擊,可是他偏偏做了,而且做得非常好。
單孤煙的「絕對領域」依然繚繞黃昏的陽輝,他已經是氣衰力竭,額頭儘是汗珠,就連整個衣襟也被浸濕透徹。
云爾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他單膝跪地,氣喘吁吁。
二人已經戰到**,身上的真氣也是所剩無幾,若是下一回合不能分出勝負,那麼二人就永遠也分不出勝負了。
可是事與願違,所有事情並不會像預期的發展那樣,二人再也沒有能力再戰,若是再戰也是最後一口氣來戰,這樣的情況下,總有事情會發生。
二人的打鬥已經停止,可是外圍的守衛卻與一個人打的火熱。
那人是誰?矮小的個子,滿臉的老皮,他的實力也很強,只是相對於高手而言,他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單孤煙定眼望去那人。
「桂花香,香斷腸,入夜莫使金樽醉,夜半鬼來月寒香。可是如今再也沒有寒月六友了!桂花再也不香了,晚上再也不涼了,你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只聽那人哭腔喊道。
「怎麼回事?」單孤煙轉過頭來問道,他面相很急,高手決戰最忌諱的就是分心,現在這種情況下尤其不能分心。
「死了!都死了!都被你殺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主上!」身子矮小的人走出霧沼,原來是高員外。
「哈哈,好!好!好的很!」單孤煙雖是嘴上大笑幾聲,連稱三聲好,可是他的臉卻是一團亂麻,那種悲痛與仇恨的表情與笑意根本掛不上鉤。
「你為何要殺他們?」高員外一邊打一邊喊。
「你看到了什麼?」單孤煙吼道,身子依然立在祖壇之上。
「水,還有被電燒焦的屍體,他們明明死在你的手下,誰人不知,這出雲府只有你一人的雲屬性最為奇怪,百年難遇,誰人不知你可以同時控制狂風驟雨,閃電雷鳴,他們死在水電交織的撕裂中,你敢承認嗎?」高員外聲嘶力竭的大喊。
單孤煙沉默,因為他也困惑了,他自認為這世上再也沒有他這樣的雲屬性,若是沒有那麼寒月六友就是被自己所殺,可是這幾日他並沒有見到他們過,那麼到底是誰殺的?
「我知道是誰殺的!」只聽一個女人喊道,聲音婉轉好聽,女人一飛而上,落在祖壇之下。女人好看極了,妖嬈性感已經不能完全概括她,她雙峰高聳,面龐清秀,一頭銀色長發披在肩上,風一動,髮絲隨之飛揚。
就連所有守衛都看傻了,手裡已經停下動作。
「你知道是誰?快說!」高員外分明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興趣,即使這個女人比仙子還要美上五分。
「他!」那個女人舉起纖長的右手指向云爾。
「哈哈」云爾大笑一聲,這場決鬥似乎被這些人打斷了,在幕後的策劃中,也許決鬥絕不是需要勝負的,而是需要這兩個人沒有還手之力。
「為何是他?」就連高員外也不相信女人的話。
「因為我在場,我與他是一夥的!」女人笑著說出這句話,可是卻很令人信服,因為很多男人的魂已經被勾跑了。
「不錯,就是云爾,他傷及無辜,將出雲府搞得雞犬不寧,在他的管治下,很多人都死於非命,他不適合做尊主!」這時坐在大殿之上的馮叔周終於發話了,就好像是編好的台詞。
「哈哈!哈哈!」云爾卻不做解釋,只是大笑,他笑是因為從來沒有想到幕後的人會使這招,他笑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敗了,即使贏了單孤煙也沒有用、
「那你為何現在來指認他?」高員外問道。
「因為我良心未泯,我也絕不會幫這個人再做那些骯髒的事情,他將所有稅款都佔為己有,他殺了自己最有力的手下,他在位時搞得民不聊生,百姓處於水生火熱之中,他該死!」女人憤慨激昂,就連所有人都大喊。
「云爾下台!云爾當殺!」圍觀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為這個女人吶喊。
「快!你殺了我!」云爾小聲對單孤煙急迫的說道。
「你說什麼?」單孤煙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一看云爾的臉,那樣的堅定的決心,他沒有聽錯。
「你現在殺了我就可以做尊主,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已死,你便可以做尊主,就不至於將出雲府送入歹人手裡!」云爾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是言詞依然是那樣觸動人心。
「不,你不能死,他們不知道你為了他們做了哪些事,你當之無愧是英明的尊主!」單孤煙說道。
「如果你不殺了我,那個女人會指使馮叔周動手,我們二人現在已經沒有真氣可以反抗,到時馮叔周就會成為尊主,恐怕那時出雲府已經落入黑衣人的手裡,出雲府也再也不能見到明媚的陽光!」云爾幾乎在吶喊,可是的聲音並不大。
「既然那樣我們應該完成這場決鬥,如果我贏了,你就死,這尊主我來做!」單孤煙自然知道這場決鬥已經於大局無關,勝負對於所有人都不重要,難道他又豈能不知?
「好!」云爾站起來槍口一指。
「一招,就一招定輸贏!」單孤煙說道,在他眼裡似乎勝負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那個女人看了笑了笑,然後給了馮叔周一個眼色。
場下百姓都在咒罵云爾,聲音震天響地,而紹劍卻遲遲不動。
「你還要等什麼?等他們死光?」宮娥捏著紹劍的肉喊道。
「還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
日暉已經只剩下一角,彩霞漸漸消逝,天邊慢慢暗了下來,夜幕已經拉了帷幕。
馮叔周一聲大喊:「云爾該死!不必再戰!」
他一個鯉魚跳,身子向祖壇劃去,手中短槍一指,一顆火雲彈射出,一團紅似晚霞的火球砸了過去。
眾人一驚,云爾與單孤煙都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他們想躲,馮叔周又豈是欺世之輩?他的槍雖比不上云爾和單孤煙任何一個,可是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哪裡躲得了?
那個女人暗自發笑,一切盡在掌握。
可是火球卻沒有攻擊到云爾與單孤煙任何一人,因為火球還沒有行至祖壇已經灰飛煙滅了,是誰?
單孤煙大驚,即使是他自己也只是躲過而已,火球的速度又是何其快,又是誰可以迎面對敵?
而當單孤煙看到那個人時,心裡的石頭一瞬間放了下來,他面露微笑,反而沒有了後顧之憂。
「你來的真巧!似乎來晚了!」單孤煙笑道。
「的確,如果我再不來,恐怕就要看到紅燒云爾,單孤煙也要真的變成一縷青煙了!」紹劍長劍已收。
眾人看得時心驚肉跳,那人居然一下子就劈開了火球,斬開了子彈,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
「愛現的傢伙!」宮娥站在人群中輕蔑的罵了一句。
馮叔周眼見自己的絕招輕易就被破了,哪裡還敢輕舉妄動,只是獃獃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待女人下一步指令。
「的確來晚總比不來的好!」云爾笑道。
「你們到底誰贏?」紹劍落下地面笑道。
「你應該看到了,勝負難分!」云爾說道。
「那就再次比過,再也沒有阻礙你們的人!」紹劍面帶微笑。
「好!」云爾大笑。
「好的很!」單孤煙再也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紹劍落地,晚霞也沒了,太陽也落下了山,天空已經可以看到幾顆微微閃動的星斗,月光雖寒,可是依然美麗,高員外卻是連連向後退去。
「你終究還是來了!」那個女人笑道,可是笑的如此不自然。
「看來你並不希望我來!」紹劍回話。
「既然來了,你想怎麼樣?」那個女人還想再笑,可是發現臉部已經僵硬,在紹劍的殺氣面前她又怎能放鬆鎮定。
高員外大喊:「不關我的事,你不能殺我!」
他當然說的人是紹劍,月光寒,桂花香,可是恐懼的再也不是他人,而是高員外自己。
「可是我並沒有說要殺你!」紹劍輕聲說道。
「那你想幹什麼?」高員外話音已經顫抖,他可以感覺到比月光還要寒冷的東西,可是那個東西飄渺不定,他觸摸不到卻可以深深感受到,紹劍的殺氣和人一樣,瀟洒自由,又豈是常人可以觸碰到一分的?
「你不是想要知道誰殺了你兄弟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紹劍笑道。
「誰?」高員外居然站了出來,害怕與仇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她!」紹劍指向那個女人。
「她是誰?何為要殺了他們,他們是我唯一的家人!」高員外已經是哭腔。
「她叫上官一枝,她殺你兄弟也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你快說!」
「因為她高興!」紹劍說出這五個字,壓根已經咬的緊緊了,可是臉上依然還是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