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罰之日
紹劍從右手掌拔出一黑色短劍,劍氣鋒利無比,名為「紹劍」,而這紹劍之名也是因頭頂霧氣所命,卻沒想這短劍之名與紹劍之命是同一個名字。
這日鶴天賜正在教紹劍控制劍氣,而槍俠控制彈氣必有一法則,便是一秘籍,然,世界之大,這秘籍命名也數不勝數,而秘籍內容卻相差無幾,鶴天賜也是道出一秘籍名,名為「乾坤周身之術」,遂將口訣親囊傳授,隨即讓紹劍鑽研,話到紹劍鑽研這口訣已然一月,這內容也可明白透徹,但是卻對紹劍體內黑色真氣絲毫沒有用處。只聽紹劍口中默念這口訣:
此彼之身,已換為氣,天地萬象可分,陰陽之後列,變化為其表,生死乃兆彭,子丑寅戊之正時,歸氣腹中游兩身,意隨真氣歸掌中,意注一真氣抖動,左右回收對雙翼,拜佛合掌與胸前,真氣旋轉灌其中,氣行兩脈小周天,溫養腹內一盞茶,快慢合乎一十二,周身游轉二重天,面光而坐,一心朝北,靜心絕慮,意守真氣,右手掌心對下垂,左手掌心按胸前,游周真氣歸雙臂,再歸回腹中三尺地。
紹劍念完口訣始終覺得不對,這般游周真氣,縱使可使真氣穩定與腹中,但是我這黑色真氣卻不受限,黑色真氣凌冽無比,容易在腹中相衝,一到用時,便容易失效。
紹劍回歸腹中,細查真氣之流動,效仿口訣,自己卻在尋找更為利己的方法。
這樣一練又是半月,紹劍不知自己已有所改變,而身體的傷勢也是康復如初,這天,鶴天賜也在修鍊,紹劍一問才知,這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個頭卻已有七顆彈夾,只有苦於沒有秘籍,只得自行揣摩,終成第七境地。可是紹劍再一細想,我這無槍之人也該如何判斷自己的境地?若是這世間不止我一人用劍,那麼還有前例可循,怪只怪在自己唯獨使劍。世人皆知,劍者,乃兵中至尊,但自從槍出現后,劍便從此埋沒,原因在於槍的速度遠遠超過劍行。還未拔劍,這子彈已然衝進體內,死於槍下。這也是紹劍所擔憂的一部分。
只聽鶴天賜有言:「不知你又在考慮何時?如此入神!」
紹劍這才察覺自己已經失禮與人前,趕忙作揖致歉。
「我想我這把劍是怎麼也無法與槍匹敵的,子彈的速度遠遠超過劍,我還未行劍,恐怕已經死於對方槍下。」紹劍說了一些喪氣話。
「你的速度若是能敵的過敵人的子彈,那你就可以戰勝對方!」
說完這鶴天賜又再次閉眼修鍊,不再言語。
紹劍掐指一算,便得知自己已被困兩月,那麼只剩下四個月便要兌現承諾。可是還沒有找到這出洞的法子該如何是好心裡不免焦急萬分。
說到這紹劍整日修鍊,疲憊不堪,倒頭便睡,而不覺間這體內真氣已從一團霧氣聚集為螞蟻大小之圓石。
三個月已過,這日,天際突有異變,黃風滾滾遮天而去,暗紫霧騰騰罩地混,寒風瑟瑟怪霧陰陽。這紹劍仍是倒地沉睡不起,鶴天賜一見這濃霧劈天蓋地,心有明白之處,這乃是三月一次的天罰之日,在洞內生活也算是悠然自得,然這天罰之日一到,萬念俱灰,眾生皆哭。
只見那黑色霧氣所罩之洞口已然大變,那濃霧滾滾而去,在天際化作一黑色霧氣,隨後變作烏雲鋪天蓋地,這黑雲籠聚一處,便可生出五寸之寬的紫色閃電,閃電一出無人可擋。
只見這五寸寬大的閃電隨轟轟雷鳴之後,沖至地面,只見地面被閃電劈過之後,裂出一道五寸寬大的裂縫,隨即裂縫又再次聚攏,絲毫沒有被閃電擊過的痕迹。
這天際之上,仙鶴與鳳凰已攜眾鳥飛向那瀑布,原來那瀑布有一天然洞穴,可擋那紫色雷電,每次鶴天賜見天罰之日來臨便是躲進這瀑布之中,而今日卻多了一個紹劍。
鶴天賜定睛一看,這紹劍正安睡於塌上絲毫未動,心有焦慮,便掏出灰色手槍,朝地一噴便化作急流沖向紹劍,而這紫色閃電卻一變二,二變作四,已有數十條閃電盤旋於空中,連至地面,這鶴天賜在空中飛翔又受到阻礙,無法順利飛行,只是在空中徘徊以此躲避閃電追擊。
這閃電不知怎地,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一般,紛紛聚攏化作一條粗大約為一丈之寬的閃電向紹劍飛奔而去。鶴天賜一看,原是這紹劍已醒,想必是這雷鳴聲震耳欲聾,紹劍被驚醒了而已。只見紫色閃電如同前方無物一般將搭作的帳篷擊得粉碎,而這紹劍眼見這粗大無比的閃電向自己襲來,頓時身體直冒冷汗,眼睛圓睜,嘴巴咧開。
而鶴天賜眼見不妙,也大喊:「紹劍,你快躲開!快躲開!」可是這雷鳴聲響猶如山崩地裂之響動,話音早已被雷聲阻隔,無法傳至紹劍之耳。
話說這紫色閃電已奔至紹劍跟前,紹劍心一急便向後方退去,身體一落空一個跟頭摔至地面,而這閃電也是劈了一空。
鶴天賜見紹劍躲過這天罰,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見紹劍從地面爬起,向前方的低洼處奔去,而鶴天賜卻大喊:「躲進瀑布之內,快去!」可是紹劍依然沒有聽到。
只見那紫色閃電猶如靈性一般,只覺剛才沒有劈到紹劍,便又化作甚與剛才的尺寸,只見閃電再次一變為二,然後再次聚攏,化作兩丈粗大閃電轉而向紹劍再次劈過去。然後行至紹劍跟前,再次化作數十條暗紫閃電將紹劍團團圍住,紹劍一看,這閃電是存心與自己過不去,可是心中又無良策,苦苦掙扎亦是無用。再見這閃電急速圍攏,勢要將紹劍比作困獸,將其劈成兩半。
鶴天賜還在躲避著余雷,又苦於無分身之術,眼見這紹劍被困於閃電之中,根本沒有絲毫力氣去解救他,便暗自悔恨無比。
只見一道光亮閃過,這鶴天賜以為這紹劍現在已經是灰飛煙滅,剩下一堆煤灰,然,睜眼一看,甚是驚奇,這紹劍卻逃出了閃電的圍捕,而立於閃電之上,其壯觀景象猶如雷神駕臨,只見這紹劍身披黑色霧氣,腳下卻踩有一一尺黑色短劍,懸至空中,黑色長發也隨之飄絮。
話說這鶴天賜見紹劍無恙,便鬆開一口氣,再見紹劍已御劍飛至自己面前。可是這閃電如漆似膠,緊追不捨,只見閃電追來,已然要落至紹劍頭頂之上,鶴天賜是一躍而起,只見閃電劈至鶴天賜腳踝,鶴天賜應聲落地,紹劍一見鶴天賜為自己當下雷電,便是心急如焚,遂上前一看,只見鶴天賜腳踝已然冒出濃濃煙霧。
只聽鶴天賜吼道:「飛進瀑布洞內,我們可在那裡躲避閃電追擊。」
紹劍隨抱起鶴天賜,御劍而起二人奔入那天然瀑布洞內,只聽瀑布之外,那閃電似乎怒吼不止,化作千萬閃電劈至地下,那團黑色雲團也將其天際遮蓋,只覺洞外黑暗無比,從未見過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