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國后要留你性命
剛才黑鷲手中的劍上不知塗了什麼毒,這種毒險惡異常,既不讓薛廉死,又不讓薛廉好過。
此刻薛廉不僅氣血難以上涌,就連仙力都無法凝聚。
周圍的殺手見狀,奸笑一聲,紛紛朝薛廉撲來。
無數刀光劍影,薛廉全身靈識爆開,還在自己除了丹田內的仙靈和轉靈外,還有識海內的靈識。
雖然沒有了仙力運轉全身,但是靈識的作用亦不容小視。
欺身而來的黑衣人在三色妖蓮的照耀下盡皆發出一聲慘叫,紛紛倒在了地上,只是一個回合,這些不過四劫虛仙上下的殺手,即使薛廉體內無法凝聚仙力,他們依舊在薛廉的面前沒有任何的能力反抗,便是一一身死當場。
但是,卻有一人還沒有倒下。
那人 一臉的不屑,臉上是說不出的自信。
八劫虛仙!
看著面前的殺手,薛廉心裡狠狠一震,要是自己全盛狀態,八劫散仙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體內的丹田發生了異變,根本和自己失去了聯繫,光靠孤立的識海,斷不是面前八劫虛仙的對手。
「來戰吧!」
即使如此,薛廉亦是沒有退卻,雙拳緊握,要與面前的八劫虛仙一戰。
那人冷冷一笑,眼裡有的僅是輕浮,「小子,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一戰?我勸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我倒可以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些!」
話音未落,身後一把利劍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胸口,那人不敢相信身後的自己人竟然偷襲了他。
黑鷲陰陰一笑,「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
看著眼前劇情太過迅速的節奏,薛廉根本跟不上,在昏倒前僅僅隱約聽到一句,「我是國后的人,放心,國后要留你的命。」
皇宮內香霧繚繞,霧葛霾霾,暗香盈袖,流花落水。
薛廉從昏迷中醒來,便立刻有一長得俊俏的侍女迎了上來,畢恭畢敬的說道,「薛公子你終於醒了。」
看著面前的女子,周圍陌生的環境,薛廉搖了搖沉重的腦袋,這一睡,自己不知睡了多久。
「我是國后的人,國后要留你的命。」
難道這日是國后居住的地方!
想到這裡,薛廉勃然變色,也不顧身後侍女的嬌呼,一人直接往屋外跑去。
很顯然,薛廉想多了,這兒並不是深宮重苑,而是坐落在半山腰內的一處別院。
這邸院宅極其的巨大,佔地至上達到了方圓數里地。
碎步而去,便是看到一路繁花似錦,這時正值秋日,菊花怒放不含羞,金絲銀瓣,婀娜多姿,恰似九天仙女落凡塵。
周圍仙霧籠罩,流水涓涓,時不時有幾聲通靈的仙鳥鳴悅。
腳下是極其舒服的鵝軟石,一腳踏去不僅酥軟,而且滑溜溜的像是要人陷下去一般。
中心有一個噴涌著山泉的泉池,其上蓮花無數,雖然秋日颯爽,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蓮花的綻放。
紅衣綴粉,綠中尋香,好不動人。
既然國后要保自己的命,那麼這一處院宅的坐落定然隱秘,遠離天府城不用多說。
可是為什麼,國后要保自己的命?
自己殺了她的皇子天爵建,她應該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才對?
反而要留自己的命?
薛廉越想越不同,乾脆不想。
自己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定然有很多事耽擱了,自己還得前往天府城把他給辦妥了。
天爵射陰他,有一句話叫做睚眥必報,這種事,薛廉自然不能容忍。
平生最恨什麼?
那就是背叛,背信棄義的小人,人人得而誅之,更不用說嫉惡如仇的他。
偌大的別院卻是不見幾個下人,薛廉一路走去,好在別院的造式簡單,一路直走便來到了正門。
卻不想,竟然有人將他攔住,說是沒有黑鷲大人的命令,他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一聽這話,薛廉當即便是火冒三丈,他們把自己當成了什麼?
囚犯?
關在鳥籠內的金絲雀?
都不是,自己是血蓮妖帝,去哪裡誰能管得著?
當即便要翻臉,薛廉面色頓時一變,自己體內的仙力不僅沒有恢復,反倒連識海也是一片死灰,完全和自己失去了聯繫。
看來黑鷲在劍上塗得毒,還沒有消失,甚至有加深的趨勢。
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廢人,不僅連仙力都無法凝聚,就連識海也失去了聯繫,不僅連手無縛雞之力!
薛廉臉上的表情很難看,侍衛錯意,連聲賠禮這是說其實這是國后的意思,為了保證薛廉的人身安全,所以不能讓他踏出別院半步,還望他見諒等等。
薛廉自然沒有聽進去這些話,臉上麻木的點了點頭,隨即腳下生雲的遊盪回了住處。
「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
薛廉臉色不定,退去一旁的侍女,將屋門鎖死,一人坐在床上,周圍環境優雅,但是自己此刻卻沒有任何的心情。
他明確的感應到,自己的經脈內沒有任何仙力的流淌,更不用說和體內的丹田和識海取得聯繫了。
「該死的天爵射究竟對我做了什麼?難不成我就成了廢人?」
在經過無數次努力之後,薛廉終於放棄了,別說凝氣,就是連運氣都做不到。
看著雙手,薛廉狠狠一握,一拳打在一旁的床榻上,頓時一股刺痛的麻木傳入他的大腦。
薛廉忍不住痛呼起來,如今自己就連殺雞的能力都沒有了。
更別說前往天牢救出小不點了!
「反正我不放棄。」想了良久,薛廉雙眼閃過一絲堅毅。
沒有事能難道他血蓮妖帝,即使全身修為盡廢又如何,他也能重新脫胎換骨,涅槃重生!
腦海中默念九轉槍蓮心訣。
「以本為精,以物為粗,以有積為不足,澹然獨居神明居。
建之以常無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謙下為表,以空虛不毀萬物為實。」
故知道者守雌抱朴,退讓謙下,挫銳解紛,和光同塵,以柔弱勝剛強。
盤腿而坐的薛廉突然感到了一絲異樣,此刻體內有一種從未見過的奇妙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