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金錢聯係
爸爸不疼，姥姥不愛的，自打小就不知什麽叫父母恩愛的，也是習導了，而且也是野草般的性格吧，要不然真的會固執自卑內向得跟牛一樣了。
顧淮恩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
“大哥，這個倒沒有什麽，就是真的不想看到楊楊難受的樣子，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悲哀地說：“縱使我有再大的本事，再大的能力，可是感情上的事，有時候也是不是說要理就能馬上理得清，想不傷孩子就不讓她受傷。我和素言她，是走不回頭了，再回不去的了。楊楊，她是我顧淮恩的女兒，我就是不想讓她難過，所以沒有和素言爭她，我也希望她能堅強一點。”
他看看窗外，此刻的天，藍得那樣的徹底。
性格，各種各樣的東西，都不適合。
他打小是挺喜歡楊素言的，漂亮，聰明，優雅，能娶她為妻，他也很心滿意足，裏子麵子都有，可是生活與性格，將這幸福扯得扭七扭八不得再回頭。
衛敏敏不好多問，輕歎口氣：“大哥，我先下去了。”
樓下還有許多人在呢，不熟，可是也得去招呼著。
百日宴，也是讓人累的活兒。
顧淮璟讓人放倒了，那也是傍晚了，顧夫人張羅著送走了些客人，那些醉倒的英雄好漢們，都讓司機送去酒店裏，或是送回家去。
衛敏敏上去侍候著顧淮璟，他醉得亂七八精悍的，喝起來他倒是忘了他曾經胃痛嚴重過動手術了。
幸好酒品還算是好的，沒有大叫大鬧，沒有亂吐什麽的。
衛敏敏將他的鞋襪脫下來，去解他的外套，拍拍他的臉，讓他清醒點醒合著點。
擰了熱毛巾給他洗臉，今兒個女兒的百日宴，喝酒那可能是逃不掉的，她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過來跟她說。
不知是濁多此一舉吧，反正她心裏覺得挺高興的，有種被看重，被在乎的感覺。
他呢喃地舉起來：“再喝。”
“喝，還喝啊，再喝你就連你老婆叫以都不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笑：“我顧淮璟的老婆叫衛敏敏，今年十八歲，學習不好。”
“噗。”衛敏敏笑得更歡樂了。
醉得亂七八糟了吧，酒鬼，喝多了的確是不好的。
“老公啊，以後還是不要喝這麽多酒了。”好濃的酒味，都要薰著她了，喝多了對身體也好啊。
把他的衣服拿起來，他外套的口袋裏也是鼓鼓的，一看是裝滿了紅包，她樂滋滋地拿出來，把他的手機也放在床上。
掛好了衣服就把紅包的錢拿出來，好好地數一數。
一筆筆的，還真不少啊，現在的人喜歡方便一點，直接就送錢了。
南方很多地方的風俗也是這樣的，她去拜訪客戶的時候，有些節日也是送錢來得更實在。
可真不少呢，看來得存在銀行裏才行。
往他身上一躺，笑嗬嗬地一手摸著他的下巴：“老公，咱們現在好多錢啊。”
他睡得香，她自顧自地說：“老公，寶貝女兒還收到了很多好東西，咱們家熙好像也不吃醋，幸好幸好。”
那時，她也不知道顧家有沒有給熙辦個滿月酒什麽的，那會兒，她並沒有回來和他們在一起。
手摸著他的下巴，輕輕一彈：“豬，睡得這麽香。”
他的手機響了二下，衛敏敏順手就拿起來看：“老公，有你的短信。”
細細一看，居然是馮紫的號碼發來的，他沒有保存馮紫的號了，但是對於馮紫，衛敏敏是比較繁感的，這麽我年，她都還記得馮紫的電話。
她不想看，這是他的**，可是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心裏像是有蟲子在咬著一樣，讓她老是不安穩，她告訴自已不想看，可是又很想看。
這麽晚了，她發信息來幹什麽？
到半夜還是睡不太好，著實是忍不住，把他的信息看了。
馮紫隻發了個簡單的幾個字：錢已經收到，我會盡快還會給你的，你女兒的百宴我不能來，祝她健康成長。
這二人，竟然還有金錢上的聯絡。
她想搖醒顧淮璟，問問他為什麽和馮紫還要這樣，可是他睡得香，可是，這是他的私事。
他有錢，那些是與她無關的事，是顧家的產業。
歎口氣，她想，她今夜都睡不著的了。
一大早的就起身，顧曉夢那丫頭很早就醒了，醒了就哭，她睡不著就去抱她，在後園裏抱著她蕩秋千。
小丫頭很喜歡這樣子，也不哭也不鬧了，就靜靜地看著她。
百日了，逗一逗她，她會聽聲音，會笑，開始有點好玩了。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她小聲地笑著唱，一邊輕晃小丫頭聽著她唱歌就張開嘴巴笑著。
真真是個無齒之徒啊，這麽的可愛。?顧淮璟起床的時間，一向是很準時的。
衛敏敏難得的比他早起了，他頭還有些沉重，昨天酒喝得太多了，也不知昨天晚上有沒有讓她操心著。
拉開窗簾推開窗，外麵清新的空氣一湧而入，吸一口，清新而又沁涼著，可舒服來著了。
b市最好的天氣，也是這麽個時候了。
他動動筋骨，天色還早著，如今太陽還沒有出來
窗下是一株大樹，葉子濃密，夏天的時候正好是乘涼的好地方，那兒還為熙做了個秋千，還有各種小孩子玩的東西
如今小妻子就坐在那兒，輕輕地晃著，細細地唱著什麽。
他低頭靜靜地看她，她逗著女兒，她細細地說話的聲音，也能隱隱地聽到，他的妻子真好。
“曉夢曉夢，長大了你可要愛媽咪啊，媽咪跟你說，爸爸是豬，睡得像豬一樣，嗬，一說爸爸你就笑了，爸爸是豬是不是啊，呼呼，豬是這樣子的，嗬嗬。”
顧曉夢笑得更開心了，讓衛敏敏忍不住低頭去親吻她粉嫩的小臉蛋兒。
他看了也在笑，心裏的高興與滿足，無限地充斥著。
“二太太。”田媽出來了：“這早上可涼著尼，抱了這麽久也累了吧，我來抱抱顧家的小公主。”
“好啊。”衛敏敏把孩子給她。
“哎喲，顧家的小公主，可長得真好啊，我來顧家的那時候，正好是二少爺出生呢，小公主跟二少爺還長得真像。”
衛敏敏坐在那兒笑：“他小時候一定很皮，很淘氣，也很凶。”
“可不是。”
“說我壞話呢。”
顧淮璟穿著運動服出來：“甭以為我聽不到，衛敏敏，來，跑我跑步。”
衛敏敏皺著一張臉：“可不可以不要啊？”
“快點。”
他過去拉她：“往山上跑，早上的空氣好，跑一程，我再背你上去。”
衛敏敏一聽就樂了：“好啊。”
有人背這自然是最好的，哦哦，老公是不是看到信息了，所以就忽然對她這麽好了。
前麵時間偶爾也有時候跟他去跑步，可是他都要她全程跑完的，今兒個倒是說讓她跑一會他就背她上去了。
唉，她是不要他這樣的陪罪方式啦，借錢給馮紫借了就借了，她又不在乎，又不會去介意這些，早些跟她說說這樣不是更好嗎？我
二人私下這樣來瞞著她，她才覺得不喜歡呢。
衛敏敏沒有想到的是，她媽媽還會來看她，昨天的百日宴，實在是太累了，累得她現在都不想動了。
索性周一也請了一上午的假，就是不想太累了，周日呆在顧宅裏，因為還有些周六來不了的賓客，周未又過來了。
想想好像也沒有實際做什麽事一樣，怎麽卻是這麽的疲累呢，要是讓她上上下下去打點，那還不要她的小命啊。
扭著脖子坐在床上發會兒的呆，九點多鍾的陽光燦爛極了。
現在過的是什麽樣的**少***生尖啊，孩子有人帶，飯有人煮，錢有人給著花，想想就笑。
她現在就是純純正正的米蟲了，嗬嗬。
坐起身去洗澡，換衣服下去跟孩子玩。
才下去覺得下麵很安靜，熙今兒個怎麽不鬧了，就連曉夢也不哭了。
保姆看到她下來：“太太，有客人。”
客人，好像這個家庭還挺少人來的，來來去去的幾個，這些傭人也是認識了，顧宅人多是正常，這裏可不多人知道。
“小敏啊。”
熟悉的聲音讓衛敏敏停了聲音，手還在脖子上扭著，趕緊就縮了回來，看著那坐在窗邊，一臉討好知容的阮玉梅，她的親媽媽。
回到北京之後，她也沒有再聯絡過她了，也沒有去看她。
對誰的恨，都可以放下，似乎對她的就放不下一樣。
如果不是她的親媽媽，或許她一點也不會去在乎她的想法和說過的話。
偏偏她是，而且還是自個的親生媽媽，是讓她感情上割不斷的人，每次隻要利益當前，她就會忘了她這個女兒會不會受傷了。
“小敏，這會才起來啊。”她知眯眯地說：“媽就知道你們年輕人起得晚，也沒有多早來。”
她前麵，放著一杯茶，保姆依然去做著她的事。
這個廳裏，就那樣的安靜，衛敏敏看著她媽，卻不知要說什麽一樣。
“小敏，淮璟呢？”阮玉梅見她不吭聲，於是就自個找話題說了。
衛敏敏擠出一抹笑：“他啊，出去了吧。”早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她前二天累著了，他心疼她，讓她睡久點沒叫她起床呢。
“哦，這樣啊，可真不巧，媽還想著也看看他呢，聽說他身體不太好。”
“他挺好的啊，裝得跟牛一樣呢。”她就沒有聽誰說他現在身體不好來著。
“媽也知道，前二天是曉夢百日。”她說得很輕聲。
衛敏敏走了過去：“媽，你坐著，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
“不用不用，小敏，你坐，媽有話跟你說。”
衛敏敏就坐了下來，看著自個的指甲。
“媽知道你心裏怨著媽呢，所以回來北京這麽久，你也不給媽打個電話的，也不來看看媽媽，媽真的是命苦啊，小的時候沒有什麽東西吃，父母不在可憐得緊，還總是讓人家賣來賣去的做個童養媳，一村賣到一村，自家幾個弟弟也失散得找不到了。媽沒有什麽文化，媽有點姿色人人都想著，出來也做不了什麽正經的事兒，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媽，苦著，餓著，也得把東西省出來給孩子吃。沒辦法還去舞廳做個舞女，伴著這個知，伴著那個醉，後來有了你，明明生活已經不好，可還是把你生了下來，如今你姐姐也不在了，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也是怨著媽，媽雖然生了二個女兒，如今卻也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說得像是有有多可憐一樣，還抽出紙巾擦著淚。
如果是之前，衛敏敏想，她可能會同情，會放下心裏的成見。
不是她心太涼薄，是她經曆得太多的事了，她已經麻木了。
輕聲地說：“媽，看你說什麽呢。”“前些天淮璟他打電話給我，說孩子要辦個百日宴，要請我過去，我想著我的身份去你們顧家豪門世家，而且多少名流來來往往的，我去了隻會給你更丟臉，媽不想讓別人對你有什麽看法的，前二天不能過去，今天就來這裏看看你們了。”
“媽，其實我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這本來就是就是這樣子，不管怎麽去掩飾，這是根本就不可能改變的事實，你壓根不用那樣，如果真的在乎這些的話，顧淮璟他一定不會告訴你的。”她客客氣氣地把事實的話說出來。
阮玉梅咬著唇，很是難過：“你還是在怨媽。”
衛敏敏哪能不怨呢，當初在南方的時候，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多難啊，她媽好不容易來了，她還以為她媽良心發現了，可憐著她，來給她帶孩子的呢。
可是她媽來幹什麽，收了顧家的錢，來給顧家說客，要她放棄孩子和林之清在一起，壓根就不去管她放不下孩子的一顆心。
周周轉轉的一圈，婚沒有離成，她沒有和林之清在一起，她也回到了顧淮璟的身邊，但是那些事情，卻還是把她當時狠狠地傷害了，那樣痛心的感覺是那麽的真真實實。
“媽，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是你生的，這是事實，如果以後有什麽難的，我能幫得上的，我一定不會束手旁觀的。”
她知道她媽現在老了，想找個人來靠著了，老了會有很多很多的事，比如身體不好，需要照顧，需要錢什麽的。
錢的問題吧，那在顧淮璟的眼裏，不是問題。
她的媽，他也得孝敬啊，就像他媽她也孝敬著一樣。
這個顧淮璟也會說什麽吧，現在所有的事，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即然百日宴都通知阮玉梅，他也知道怎麽去安放一些事吧。
誰都要有一點小秘密的，可以是美好的，可以是驚喜的，太透明了，似乎就是左右牽著右手了。
關於借錢給馮紫的事，她沒有去問過他，他心裏有數，什麽該做的，什麽不該的，他比她還要清楚，還在明白吧。
“媽，我去抱曉夢給你看看吧。”一些話題，她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
她媽是想怎麽樣呢，說得多可憐，一些時代的過錯，那不是誰造成的。
起身去嬰兒房把女兒抱了出來給她媽：“現在好帶點了，你抱抱。”
阮玉梅抱過，看了看：“唉，要是你能再多生二個兒子就好了，這個你在顧家的地位就很穩當，誰也跟你搶不了顧太太的地位的。”
“還有計劃生育呢，生那麽多幹嘛。”
“這些對於顧家來說，還不隻是表麵的，又不用你養著，也不用你帶著，不用操心什麽的。”
“算了吧，顧淮璟他了，就想再要一個女兒，以後我們不會再要孩子的了，曉夢，來看看外婆。”
阮玉梅也沒敢得寸進尺地跟衛敏敏說些以了，女兒的性子怎樣，她是知道的，本來把這個女兒送到衛家，換了個小小的四合院，可沒有想到老了的一天，還得回頭想著要怎麽靠著這個女兒。
兩母女也沒有什麽好聊的，若不是有個孩子在中間讓她和她有些話題隨意聊聊的話，隻怕會更沉默，沉默到讓誰也受不了。
快吃午飯的時候，阮玉梅便說回去。
而且她還是開了車來，十多萬的那種車，看來現在她過得還是不錯的，衛敏敏也是略略地放心下來了。
阮玉梅鑽進車裏，衛敏敏想叫一個媽，可是那一聲卻卡在喉嚨裏，像是發不出來一樣。
還是歎了口氣，抱著曉夢就回她的嬰兒房裏去。
跟她玩了會傭人便來說：“顧太太，顧先生回來了，午飯也準備好了。”
她走出去，看到顧淮璟和兒子二個人在飯桌前忙著，兒子還不夠高，顧淮璟將他抱在椅子上站著。
“喂，你們二個在幹什麽啊？”
“媽咪，你看。”熙提了一個烤鴿子給她看：“好好吃。”
“這才起來嗎？”顧淮璟淡淡地問了一聲，把檸檬汁倒在小盤裏。
衛敏敏抱著他的腰看著飯桌，好豐盛啊，原來他們是出去買菜了，怪不得起來沒有看到熙呢。
“才不是呢，我早就起來了。”
“你喜歡吃的。”
“嗬嗬，謝謝老公。”她開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