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阿古娜，忍著劇痛，拿著靈石，在上麵，醞釀了一會功力，上麵出現了畫麵，小五的靈石也有反應了，他從靈石中看到姑姑，非常的虛弱，詢問她在什麽地方，是否受傷了？
她弱弱的說，小五我在唐州城，我被華安樓樓主重傷了，恐怕….……頓時，小五的眼眸紅潤了，他差點熱淚盈眶了，因為他非常擔心姑姑的安危。
但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得盡快趕赴姑姑的身旁，替她療傷。原本靈石用來，聯絡的，阿古娜未曾想到，既然第一次使用靈石，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小五，恐怕姑姑，時日不多了，我用靈石告訴你，希望你不要……為我傷心，這都是定數。”
“不，姑姑，你先忍一忍，我立馬過來救你。”
“小五，不……必……了。”
“姑，姑……”
蘇十五，將靈石放入胸脯裏麵，騎著駿馬，趕赴唐州城，其實從青貝村到唐州城不是很遠，幾十裏路，但是他非常焦慮，自語：“姑姑，你要挺住。”
蘇十五，看著阿古娜，半躺著，嘴唇發白，他貼近她，輕輕的說，對不起，姑姑，我來晚了，讓你受傷了，你要來唐州城為何不告訴我？
她傾城一笑回複，我隻是想遊蕩一番，卻遇到了高手，所以……
蘇十五，皺著眉頭，握著她的纖纖玉手。
“你別說話，我會治好你的，報仇之事，以後再說。”
“我、好、困，好，冷，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有小五在，不會讓姑姑死的。”
“其實，我不怕死，你……”
阿古娜，支撐一段時間了，昏迷過去了，小五將她抱上棕色的駿馬，她坐在前麵，他一隻手扶著阿古娜，一隻手拉著繩索“駕，駕，籲。”
他把阿古娜，帶回了，青貝村，母親不在了，莫叔叔不曉得去哪裏了，當下這裏是安全的，他將阿古娜抱回房間。
小五急忙替阿古娜，把一把脈搏，他在把脈過程中，心中忐忑，因為她的脈象很亂，被刀無痕的刀法，傷及五髒六腑了，他沒有辦法治愈她。
唯一能做的，用內力延續她的生命，減少她的痛苦，尋找高人救治她。隻是當下，刻不容緩，他盤腿坐下，醞釀了功力，雙手輕輕貼著她的後背。
阿古娜的後背，冒著白色的煙霧，小五不斷的向她體內輸入真氣，阿古娜的左眼皮，動了一下，隨後慢慢睜開朦朧的眸子。
小五，收回了內力，抱著阿古娜，溫和的說。
“你先躺下，你渴了吧，我給你倒一杯水。”
“嗯，嗯。”
小五在破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茶壺，向著一個大碗倒了一碗水。
“姑姑，我家貧窮，隻能找到這破碗了，請你不要嫌棄，先喝水吧。”
“哦，原來這是你的家呀，雖然偏離集市，挺舒適的。”
她喝了，幾口水之後，“咳，咳！”了幾聲，她受了重傷，難免，身體不適，他讓阿古娜，先躺著他去做飯，想必姑姑也餓了。
“小五，你先別忙，我有話對你說。”
“什麽事？”
“我聽說你母親在家，怎麽不見她？”
“她……”
小五慢吞吞的告訴她，他剛回到家中，母親被柯木這個狗東西捆綁了，還威脅他，隨後小五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是我不好，是我害死母親的，她……為了救我，不肯屈服狗東西，隨後被殺了，那一刀，一刀刺入她的腹部，鮮血四濺，直到她死去，她……我對不起她。”
阿古娜，臉色好一些了，有一絲絲紅潤了，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小五。
“難道是胡一刀派人幹的？”
“是的，他是華安樓的弟子。”
“華安樓，小五你母親是一個剛烈的女人，不能白白為你犧牲，一定要為她報仇。”
小五，點了點頭，告訴阿古娜，他將母親和父親埋葬一起了，他們生生世世不會分開了。
接著，小五詢問她，怎麽會跟刀無痕過招呀，阿古娜告訴了他，發生搏鬥的原因，小五破口大罵：“華安樓，欺人太甚，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姑姑，你休息下，我去做飯。”
“嗯，嗯。”
其實，小五不想讓姑姑看見他難過，更不想看見他流淚，因為姑姑，告訴過他，作為一個男人，要頂天立地，不能輕易掉眼淚。
隻是他坐在堂屋的破舊椅子上麵，眼淚飛出了眼眶，他想著母親離開了，當下姑姑身受重傷，他卻無能為力，看著姑姑被傷痛折磨，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當初，他還是一個朦朧的少年，在蝴蝶派，姑姑傳授他武藝，教會他做一個蓋世的英雄，當下他……摯愛之人，個個要離開他了。
微風輕輕的吹，窗戶外麵沒有雨，他站了起來，仰望著湛藍的天空，咆哮。
“老天，小五做錯了什麽，為何我愛之人，都早早離我而去了？我……很痛苦呀。”
或許他一直扛著，扛著，母親犧牲時，他憋著痛楚，甚至不想流淚，因為他深知，強大的男子不會流淚。
但是姑姑又性命堪憂了，他“撲通！”跪了下去。
讓淚滴，順著臉頰，掉在土壤裏……
這時，阿古娜餓了：“小五，你飯做好了嗎？”小五才意識到，他沒有做飯，掀開米缸，大米不多了，他隻能煮稀飯了。
他也不曉得，煮得好不好吃，自己嚐了一口，挺難吃的，或許驗證了那句話，做飯看心情的，當你心情差時，做的飯是苦澀的。
他端著一小碗稀飯：“姑姑，沒有菜，所以我隻能做稀飯了。”
“嗯，是你第一次做稀飯，好吃嗎？”
阿古娜，扁著嘴，皺著眉頭，嚐了幾口，真的難吃呀，還放水太少了，燒糊啦，但是她確實餓了，咬著牙吞了進去。
“姑姑，很難吃，別吃了，我再給你做一碗吧。”
“額……其實我喜歡吃稀飯，你……做的稀飯，味道差了一絲絲。”
“咳，咳！”
阿古娜，，臉上流淌著痛苦的表情，小五曉得她肯定是內傷發作了，他接過稀飯，溫和的說。
“姑姑，你放心我聽莫大叔說過，有一個孤獨神醫很厲害，隻要我找到他，一定能治好你的內傷。”
“小五，高手都是四處遊蕩的，你去哪裏找他呀，我看你別費那個心思了。送我回蝴蝶派吧，我想……死在蝴蝶派。”
“對不起，我不該慫恿你闖蕩江湖，假設你一直在蝴蝶派，就不會受傷了。但是我答應了你，治好你的傷，一定會找到獨孤南的，即便是尋遍天涯海角，姑姑你曉得嗎，我娘已經去世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我……”
“小五，我說過什麽？”
小五，試著用袖口擦拭眼淚，阿古娜讓他別動，她伸出發抖的玉手，揩去了他的眼淚，微微的說，小五，我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假設我真的逃不過此劫，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小五，用朦朧而無助的眼神看著阿古娜，點了點頭。姑姑你有什麽吩咐，請說，小五一定赴湯蹈火也會完成的。
而阿古娜，卻流淌出異常的冷靜，嫣然一笑。
“我隻有一個請求，就是在我死後，把我埋在蝴蝶派，我想跟師傅及祖師婆婆永遠在一起。”
“姑姑，你別說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放肆，姑姑辛辛苦苦傳授你武藝，你已擁有一身武藝，怎麽樣能因為姑姑的離去，而放棄闖蕩江湖呢，你聽我說，江湖需要你，比姑姑更需要你。”
“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但是我不想做什麽絕世高手，揚名立萬，我隻想每天陪在你的身旁，你吹蕭，我舞劍……”
阿古娜，想著如今的江湖上，邪魔歪道，為非作歹，百姓生靈塗炭，而小五卻為了一己私情，不顧江湖，怎麽能行呢，他母親的仇還沒報呢？
即便，阿古娜曉得，小五很需要她，也喜歡她，隻是她個人的安危比起江湖，是微不足道的，咆哮著。
“小五，你聽我說，你的道不是陪在我身旁，卿卿我我，而是……闖蕩江湖，鏟除邪惡之人，還江湖一個朗朗乾坤。”
“不，姑姑，我沒有那麽強大，我也不需要那麽偉岸，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哪怕是陪著你遠離江湖，愉快的生活一生一世。”
“你……”
“求你不要逼著我做選擇好嗎，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其實我比你更痛苦，如果可以我願意背負你的傷痛，如果你非得讓我闖蕩江湖也行，起碼我要先救治好你，如果連我心愛的姑姑救不活，我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能力去拯救江湖呢？”
因為阿古娜，太激動了，咳嗽聲，越來越頻繁了，小五讓她不要說話了，他準備明天帶著她去尋找獨孤南。
小五用有力的大手抱著阿古娜，她躺在他溫暖的懷抱裏麵，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即便她是一個女子，外表堅強，但是內心是脆弱的，是需要被男人嗬護的。
此刻，阿古娜，覺得小五的話，有一些自私，但是，他對她的感情是真摯的，她很感動，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嘩嘩流了下來。
“姑姑，你曾經問過我，是否會離開蝴蝶派，是否會離開你，雖然我離開了蝴蝶派，但是我一直牽掛著你，我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你，請你相信我，即便是火山我也會陪你一起闖，所以，請你不要趕小五走好嗎？”
“小，五，我隻是隨口一說。”
“不，我是認真的，盡管你是我的師傅，但也是我心愛之人，我對你的許諾，沒有半點虛情假意，死生契闊，與之成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當然你不必感謝我，你我相遇時，已經開啟這段不被江湖人看好的情愫了，甚至有違背倫理，這些我都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怎麽看我？”
“小，五……”
或許，偉大的愛情就是一種力量，小五對阿古娜的情愫，不單單是癡心絕對，而是成為精神的共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