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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莫怕,做得好了,有你的好處。”於寒舟笑道,“別人家的府裏,管事的都是男人,咱們府裏出一個女管家,可不厲害呢?”


  翠珠是不敢想的,搖搖頭道:“傳出去了,要說咱們府裏沒規矩。”


  況且,府裏也不是沒有管家,隻是許多事宜還是要當家主母點頭才行。


  “那你就做副管家。”於寒舟索性道。


  翠珠聽了,怔怔出神。


  副管家,她有些心動了的。


  陸雪蓉吃過早飯又過來了,將管家的一眾事宜交給於寒舟。


  翠珠就站在於寒舟身後,認真聽著。


  一開始,陸雪蓉還不知道於寒舟做的這個打算,直到過了幾日,她每次來於寒舟這裏說話,就看到翠珠在召見諸多管事婆子和莊頭等,不禁十分意外。


  “嫂子,你這是……”


  於寒舟便笑道:“我要照顧珠珠,再沒多餘的精力處置這些事情了。翠珠素來精明能幹,讓她幫我。”


  陸雪蓉聽了,不禁十分奇異。


  她忍不住想道,這若是擱在現代,就相當於翠珠是總裁特助,於寒舟就是總裁,她隻需要坐辦公室裏,唰唰簽字就行了。


  “這是大哥給嫂子出的主意?”陸雪蓉不禁問道。


  這樣現代化的大膽模式,也隻有同是穿越的賀文璋才想得出來了。


  “怎麽,我就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嗎?”於寒舟佯作不悅道。


  陸雪蓉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又有些懊惱,“瞧我不會說話,都是被文璟給感染了。”


  於寒舟便搖頭笑道:“你沒把他帶聰明,他反倒把你帶笨了,是什麽道理?”


  “嗐!”陸雪蓉便歎了口氣。


  這茬總算揭過了。


  不過,陸雪蓉看著旁邊處事十分果斷的翠珠,心中想道,她可是比不上大嫂。大嫂被大哥帶得聰明了,她卻被文璟帶得嘴拙了,真是比不上了。


  一轉眼,到了六月。


  去年這時候,蒙學開學,招了不少學生。經過一整年的教學,這一屆學生就該結業了。


  這是蒙學,隻教導啟蒙,不深造。因此,每年換一屆學生,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受啟蒙。


  賀文璋做事素來認真,雖然做了翰林院修撰,沒有太多的時間做別的事,但還是抽出時間寫了策劃。


  在蒙學任教一年的先生,如何評級,下一年是否留任,是否漲薪。


  學生們參加結業考核,取多少名頒發優秀學員獎章。


  新學年是否擴張,增加錄取名額。


  於寒舟喂過珠珠,便來看他寫策劃,還出主意道:“要增加課程嗎?”


  “增加課程?”賀文璋筆尖一頓,偏頭看向她問。


  於寒舟在他旁邊坐了,才剛坐穩,就見他長臂一伸,將她攬住了,徑直抱坐到腿上,才道:“說吧。”


  “膩不膩?”於寒舟捶他,“天這麽熱,你還要抱我,鬆開。”


  賀文璋最近忙得很,跟媳婦親近的時候都不多,難得有機會抱坐著,才不肯鬆。伸手取過幾張紙,折了折,就這麽給她打起涼來:“現在不熱了。”


  “你莫怕,做得好了,有你的好處。”於寒舟笑道,“別人家的府裏,管事的都是男人,咱們府裏出一個女管家,可不厲害呢?”


  翠珠是不敢想的,搖搖頭道:“傳出去了,要說咱們府裏沒規矩。”


  況且,府裏也不是沒有管家,隻是許多事宜還是要當家主母點頭才行。


  “那你就做副管家。”於寒舟索性道。


  翠珠聽了,怔怔出神。


  副管家,她有些心動了的。


  陸雪蓉吃過早飯又過來了,將管家的一眾事宜交給於寒舟。


  翠珠就站在於寒舟身後,認真聽著。


  一開始,陸雪蓉還不知道於寒舟做的這個打算,直到過了幾日,她每次來於寒舟這裏說話,就看到翠珠在召見諸多管事婆子和莊頭等,不禁十分意外。


  “嫂子,你這是……”


  於寒舟便笑道:“我要照顧珠珠,再沒多餘的精力處置這些事情了。翠珠素來精明能幹,讓她幫我。”


  陸雪蓉聽了,不禁十分奇異。


  她忍不住想道,這若是擱在現代,就相當於翠珠是總裁特助,於寒舟就是總裁,她隻需要坐辦公室裏,唰唰簽字就行了。


  “這是大哥給嫂子出的主意?”陸雪蓉不禁問道。


  這樣現代化的大膽模式,也隻有同是穿越的賀文璋才想得出來了。


  “怎麽,我就想不出這樣的主意嗎?”於寒舟佯作不悅道。


  陸雪蓉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又有些懊惱,“瞧我不會說話,都是被文璟給感染了。”


  於寒舟便搖頭笑道:“你沒把他帶聰明,他反倒把你帶笨了,是什麽道理?”


  “嗐!”陸雪蓉便歎了口氣。


  這茬總算揭過了。


  不過,陸雪蓉看著旁邊處事十分果斷的翠珠,心中想道,她可是比不上大嫂。大嫂被大哥帶得聰明了,她卻被文璟帶得嘴拙了,真是比不上了。


  一轉眼,到了六月。


  去年這時候,蒙學開學,招了不少學生。經過一整年的教學,這一屆學生就該結業了。


  這是蒙學,隻教導啟蒙,不深造。因此,每年換一屆學生,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受啟蒙。


  賀文璋做事素來認真,雖然做了翰林院修撰,沒有太多的時間做別的事,但還是抽出時間寫了策劃。


  在蒙學任教一年的先生,如何評級,下一年是否留任,是否漲薪。


  學生們參加結業考核,取多少名頒發優秀學員獎章。


  新學年是否擴張,增加錄取名額。


  於寒舟喂過珠珠,便來看他寫策劃,還出主意道:“要增加課程嗎?”


  “增加課程?”賀文璋筆尖一頓,偏頭看向她問。


  於寒舟在他旁邊坐了,才剛坐穩,就見他長臂一伸,將她攬住了,徑直抱坐到腿上,才道:“說吧。”


  “膩不膩?”於寒舟捶他,“天這麽熱,你還要抱我,鬆開。”


  賀文璋最近忙得很,跟媳婦親近的時候都不多,難得有機會抱坐著,才不肯鬆。伸手取過幾張紙,折了折,就這麽給她打起涼來:“現在不熱了。”


  於寒舟一下子心軟了。


  也不嫌棄熱了,一手圈了他的脖子,說道:“讀書識字的機會不易,來蒙學的人,不論老少,都渴望多學一些。我想著,也不要隻教他們讀書識字,也可教他們開拓眼界。”


  她近來讀了不少他的藏書,有些地理誌之類的,就道:“我近來雖然不曾出去遊玩,但是看著書,也覺得眼界寬廣了。都說男兒誌在四方,可若是不知四方是何模樣,那誌氣便空薄了些。”


  “我明白了。”賀文璋點點頭,“增加一門課程,為他們描述大好河山。”


  於寒舟本是想著,開一門地理課,教人知道國土有多大,城池有哪些,哪座城池又有什麽特別的。


  聽到“描述大好河山”,頓時伏他肩頭,大笑起來。


  賀文璋還有些無奈,解釋道:“聖上是明君,這江山被治理得的確很好,並沒說錯的。”


  他如今身在翰林院,常常有麵見聖上的機會,也學到了一些為人臣子所應當做的事。


  “對,對。”於寒舟點頭,仍是笑不止。


  待她笑夠了,夫妻兩個才又商議起來,除了地理課,還開什麽?

  “養生課?”於寒舟提議道。


  其實就是生理健康課。


  生理可以挑著不敏感的地方講,但是如何講衛生,不迷信,小傷小痛如何科學處理,及時就醫等觀念還是要普及的。


  說白了,蒙學就是試驗田,具體怎樣最好,她不知道,賀文璋也不知道,隻能一步步來。


  “好。”賀文璋點點頭。


  夫妻兩個難得安安靜靜說會兒話。說著說著,賀文璋的火氣就上來了。


  於寒舟如今恢複得差不多,可以同房了。她想拉他去臥室,賀文璋已經等不及了,將桌案上書本紙張等隨手一掃。


  剛剛辛辛苦苦寫下的策劃,有幾張掉在了地上,他看也不看一眼。


  等到學生結業、先生評級、招新、加課時等事情落定,已是七月份了。


  賀文璋寫了兩份折子,一份概況,便□□速瀏覽。一份細要,便於查看具體要則。


  寫好之後,就呈給了皇後。


  蒙學如今算是皇後的政績,賀文璋當然不會為了逢迎皇上,就改呈給皇上。


  皇後收到後,將概況一覽,並沒有翻那份細要,麵上十分滿意。


  因著蒙學的事,她如今在民間非常有名聲。


  一高興,皇後就給忠勇侯府下了旨,要召見於寒舟。


  於寒舟便盛裝打扮,入宮見了皇後。


  皇後見了她,並不說什麽蒙學,隻問她生產後身子可還好?她有許多滋補的燕窩,待會兒送她幾盒。


  又問珠珠可好?可取了大名兒了?


  於寒舟便道:“她父親打算著周歲時再給她起大名。”


  “這樣啊。”皇後點點頭,“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可來找本宮。”


  如果女兒的名字是皇後給取的,那可就太榮耀了。


  不過,想著自己和賀文璋隻一個孩子,賀文璋又心心念念給孩子起名兒,以至於糾結了這麽久都沒拿定主意,於寒舟就沒應。


  隻道:“臣婦不勝榮幸。”


  又說了會兒話。


  皇後還道:“本宮這裏有幾顆夜明珠,拳頭大小,太子幼時很喜歡玩,拿幾顆給珠珠玩罷。”


  不僅如此,還賞了於寒舟許多布匹,說是拿去給珠珠做衣裳。小孩子長得快,很費布。


  倒也沒別的事,隻是為了表示她對蒙學的事很滿意,賜予榮寵。


  於寒舟心裏明白,陪著皇後說了會兒話,就帶著許多賞賜告退了。


  回到家裏,她把皇後要賜名的事給賀文璋說了。


  皇後賜名,是極大的榮耀,但賀文璋一口否了:“我要親自給珠珠起!”


  隻要他步步高升,女兒就有榮耀。長大了跟小姐妹們玩,也都是別人圍著她。


  別人不會因為皇後給她賜名,就圍著她轉。隻會因為她爹在朝中有權勢,而對她客客氣氣。


  不過,這事給賀文璋敲了個醒兒,他如果再不給女兒把名字起了,難保不會被人搶先!


  萬一下次,皇後心血來潮,非要賜名怎麽辦?

  苦思了幾日,他終於把女兒的名字起好了:“就叫珍珍!賀珍珍!”


  大名賀珍珍,小名珠珠。


  起了名字後,賀文璋終於鬆了口氣,念著“珍珍”兩字,越念越滿意。


  還一臉愛意地看著於寒舟道:“我們夫妻心有靈犀,就連起名兒都是如此般配。”


  於寒舟很少嘲他,總是很給他麵子,但是這次沒有忍住,不僅當麵嘲他,還去侯夫人麵前嘲他:“不會起名就不會起名,非要說是跟我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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